“呸!”
柯蒂斯沒有說話,而是一口老痰就吐到了比利-羅素的臉上。
比利-羅素一時沉默,自己兜裡掏出紙巾,將自己臉上的那口老痰給一點點擦去。
“柯蒂斯,這可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比利-羅素眼眸之中,一股兇戾之色一閃而逝。
“嘭!!”
他反手一拳,擊打在了柯蒂斯的太陽穴上,瞬間將柯蒂斯打倒在地,暈了過去。
昔日在軍隊之中,比利-羅素就是足以和懲罰者弗蘭克-卡斯特媲美的超級兵王,可不是作爲軍醫的柯蒂斯能夠比肩的人物,更何況柯蒂斯還瘸了一條腿。
不然比利-羅素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又豈能和鷹醬軍方上校、CIA的主管、國土安全部的主管等人勾連在一起,做洗衣粉的生意?
就是因爲比利-羅素夠強,夠硬!
而且如果按照既定的命運發展,比利-羅素日後將成爲懲罰者的死敵,漫威世界也小有名氣的反派——拼圖。
“把他帶回去!”比利-羅素丟下了紙巾,說道:“在外面放出風去,如果弗蘭克-卡斯特不來營救他這位戰友,那麼他就死定了。”
比利-羅素的確是很不想對昔日的朋友反目成仇的,可是他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一旦被懲罰者弗蘭克-卡斯特將事情全盤泄露出去,那麼他不但會立即失去上千萬美元身家,還會立即成爲CIA、國土安全部等暴力機構的通緝犯,下半生都要在惶惶不可終日的逃亡下度過,一個運氣不好,那就不知道死在誰的手中了。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他自問自己並不欠弗蘭克-卡斯特什麼,但是現在由於立場不同,將要成爲對手,那麼他也不會對弗蘭克-卡斯特絲毫留情。
他會拿出一切手段,直到幹掉弗蘭克-卡斯特爲止!
……
夜幕降臨。
一家公園之內,已經不見人煙,唯有穿着一身印有白色骷髏頭的防彈背心的懲罰者弗蘭克-卡斯特才知道,那公園裡面隱藏着至少三十名精英特種兵,足以在非洲殺個來回的絕對精英部隊。
此時懲罰者手中抱着一把湯姆遜衝鋒槍,背後揹着一把223英寸的M16可選射擊模式自動步槍、腰間插着9mm口徑勃朗寧自動手槍,身上攜帶着戈博(Gerber)格鬥刀、護肩、護肘、護膝、防彈背心等戰鬥裝備,整個人逐漸朝着公園潛入而去。
“對方既然敢讓弗蘭克來,那麼肯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弗蘭克他一個人,真的能夠殺出來嗎?”大衛-利伯曼糾結道。
這些時日,靠着懲罰者十級特工的實戰水平,他們已經掌握了不少關於威廉-羅林斯等人販賣洗衣粉的證據,CIA已經在準備將威廉-羅林斯組建的利益集團連根拔起了。
原本已經不需要他們再做些什麼,只要安靜等着,他們的仇自然就報了。
可惜,敵人也不是傻瓜,雖然不知道懲罰者靠着墨非這個意外攪局之外,已經聯繫到了CIA的局長希瑟,可是他們也能夠感覺到危險,所以先下手爲強,綁架了懲罰者關係最近的戰友柯蒂斯。
因此,懲罰者不得不送貨上門了。
“不用擔心,弗蘭克他可沒有那麼容易死。”墨非笑了笑,準備安心當個吃瓜羣衆了。
作爲漫威世界的懲罰者,甚至有過屠殺全宇宙的經歷的弗蘭克-卡斯特,怎麼可能默默無聞的死在這個臭水溝裡面。
“嘭嘭嘭!”
一個照面,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裝精英特種兵,就毫無防備的被懲罰者幹掉。
“敵襲!”
立即就有人反映過來,端起槍械,朝着懲罰者射擊而來。
“噠噠噠噠!”
四五個人使用自動步槍的強大火力,瞬間壓得懲罰者擡不起頭來。
這也讓懲罰者意識到,比利-羅素用來準備對付他的人,果然不是普通的廢柴,絕對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反應實在是太快了,或許平常一對一他想收拾他們,都要花費一定功夫,成羣結隊……他恐怕也難以吃得消。
高手強到一定程度,差距就越發縮小,懲罰者要對付三十個距離他也就差了幾籌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爲數不多的摯友柯蒂斯正等着他救命呢,哪怕敵人再厲害,他也得來個霸王硬上弓。
“砰砰砰!”
懲罰者斜跳着,在半空中開槍,又解決了兩個對手,正欲隨着慣性落到障礙物裡面,卻不料他大腿上嘭的一下中彈了。
“shit!”
懲罰者怒罵了一聲,剛剛纔沒有幹掉幾個對手,他就中了一槍,看樣子接下來可就不太妙了啊!
他速度極快的撕下一塊衣服碎步,用來包紮自己的傷口,否則接下來的戰鬥,他哪怕不被子彈幹掉,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懲罰者也不愧是懲罰者,用一塊破布一包紮大腿,整個人就可以立即健步如飛,毫不影響動作,又跟着比利-羅素的隊伍硬幹了起來。
“嘭嘭嘭!”
懲罰者清空了自己手中抱着的湯姆遜衝鋒槍的彈夾,幹掉了四個對手,正要拿背後的M16自動步槍。
“噗嗤!”
他又聽到了另外一隻大腿傳來了子彈的入肉聲。
懲罰者:“……”
麻蛋,到現在爲止,他才一共殺了不到十人,兩條腿的大腿都中了一槍子彈,接下來還怎麼玩?
比利-羅素那個混蛋哪裡找來的這麼多精銳?
按照平常來說,他一個人打幾十個僱傭兵都是灑灑水,可是這次陰溝裡翻船了……
他自己死不死,不要緊,但是妻兒的仇還沒有報,而且柯蒂斯這個摯友還沒有救出來呢!
懲罰者又撕了一塊布,纏住了另外一條大腿上的傷口,踉蹌着站了起來,繼續戰鬥。
“誒,看樣子弗蘭克遇到大麻煩了,你不去幫幫他?”大衛-利伯曼看着墨非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罷了,怎麼去幫他?”墨非聳了聳肩,說道。
他正吃瓜看熱鬧,觀察懲罰者的戰鬥力極限呢,怎麼可能這個時候A上去幫懲罰者。
兩條腿就綁上了布條,但是懲罰者依舊健步如飛。
不是他身體素質過人,而是在這種超高等級的槍戰之中,速度稍微慢了一點,立即就會被人爆頭。
所以懲罰者哪怕感受到傷口的劇烈疼痛,汩汩鮮血冒出,染紅了布條,甚至沿着他的褲腿,直往腳下流,但是懲罰者只能暫時無視。
忽地,懲罰者莫名其妙聽到了幾聲慘叫,然後下一秒……
“哇哦,我的弗蘭克,你真不愧是我的小心肝,真猛男,受到了那麼重的傷勢,依舊能夠一往無前,那結實的肌肉,特別是那發達的胸肌,看得人家都快要流口水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懲罰者躲着的一處障礙物上,突然無聲無息間多出了一個紅色緊身衣的變態,半蹲着,肩上揹負着兩把長刀。
“嘭嘭嘭!”
懲罰者沒有二話,下意識直接將手中的槍朝上,對準對方開槍。
“哦,弗蘭克,你真狠心!”那個穿着紅色緊身衣的變態,出人意料的直接被他的子彈擊中,倒在了懲罰者的面前,大口大口的朝着外吐着鮮血:“人家明明是好心來幫你的,你竟然這樣對我。”
“我不認識你!”懲罰者皺眉說道。
“以前你陪人家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心肝,現在好了,新人換舊人了,就不認識我了……”穿着紅色緊身衣的變態幽怨的看着懲罰者。
說真的,懲罰者真的很想將手中的槍頂住對方的腦袋,再來幾槍,因爲對方很明顯是個男人,就從他緊身衣的下面那一大坨,就能夠清晰的看出來,但是這個人好像是個死變態,還覬覦他懲罰者的美色……
“不過人家都不跟你計較了,只是我現在都要死在你的手中了,臨死之前,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死侍說道。
“什麼?”
“親我一口。”
“砰!砰!砰!”
迴應死侍的,只有懲罰者的槍口,懲罰者是從來不會濫殺無辜,對普通人動手的,但是這個人……
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
在又重新聽到比利-羅素手下以強火力朝着他所在地方包圍過來了的時候,懲罰者面色嚴肅的立即轉身,準備迎擊。
“嗯!”
忽然間,懲罰者感受到,一隻手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弗蘭克,好久不見,你的屁股還是那麼挺翹……”
“殺了他!”懲罰者震怒,腦子裡面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端着槍就回頭,朝着對方一陣火力傾斜。
卻不料,對方忽地一下,憑空從眼前消失,在懲罰者震驚的同時,卻見在月光下,穿着紅色緊身衣的變態倏忽出現在了朝着他包圍過來的比利-羅素手中的上空。
“鏘啷!”
只見那變態揹負的長刀出鞘,在月夜下泛着寒光,然後雙刀一揮,“噗嗤”兩聲,兩顆大好的頭顱就飛上了天空,熱氣騰騰的鮮血,濺射了幾尺高。
“嘻嘻,弗蘭克,不要生氣嘛,我們可是最好的基友來着,大不了你覺得吃虧的話,我讓你摸回來好了。”
下一秒,穿着紅色緊身衣的變態身影再度消失,又出現在另外一隊僱傭兵的面前,雙刀再度一閃,又是兩顆頭顱。
“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小賤賤呢!”
迴應死侍的,只有懲罰者只有大火力噴灑過來的子彈。
“你的槍,好粗、好猛、好夠勁,人家好喜歡哦。”死侍一邊幫着懲罰者幹掉包圍過來的敵人,一邊做出一副夾緊了雙腿,難以自已的模樣,讓人看着……
“fuck!!!”懲罰者都忍不住怒罵了一聲,不知道這個神經病莫名其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死侍這個傢伙,怎麼莫名其妙的來攪局?”墨非嘀咕道。
“你認識對方?”大衛-利伯曼看着墨非問道:“對方好像會瞬移,不是普通人。”
“他叫做死侍,是一名強大的僱傭兵,還是變種人,擁有不死之身、瞬移等異能力。”墨非說道。
“那他和弗蘭克,真的是基友關係?”大衛-利伯曼一時間眼神裡充滿了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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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弗蘭克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男女通吃,不論類型的……除了弗蘭克這種剛猛無比的猛男能夠入得他眼,讓他站在弗蘭克身前,你這種看着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他也很有興趣,能夠站在你的身後……”墨非幽幽說道。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大衛-利伯曼訕笑了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除了弗蘭克之外,這個叫做死侍的混蛋,還有一個好基友,叫做彼得-帕克,是一名高中生,書呆子學霸,娃娃臉,和你真有幾分相似呢!”墨非面色認真的說道。
懲罰者見一時奈何不了那個會瞬移的紅色緊身衣混蛋,就暫時按捺住了憤怒,開始藉着紅色緊身衣混蛋吸引了比利-羅素大部分手下注意力的時候,清掃戰場。
“砰砰砰砰!”
當那些原本配合緊密,防禦陣型密不透風、水潑不進的僱傭兵遇到了死侍這種億萬人之中才能出一個的人才,終於露出了破綻,被懲罰者抓住,一槍一槍的爆頭。
“弗蘭克,我可是預見你遇到了大麻煩,趕忙就跑過來幫你。如果沒有我,你就死定了!我可是對你有救命之恩,我也不說以身相許什麼的了,但是你最少也要陪我一晚上吧?”
懲罰者一邊跟別人槍戰,一邊還要忍受那個紅色緊身衣變態的行騷擾。
他發誓,哪怕他腿上劇烈疼痛的傷口,都沒有那個人喋喋不休的污言碎語更讓他不堪忍受。
等他救回了摯友柯蒂斯,幹掉了比利-羅素這個混蛋,爲自己的妻子、兒女報了仇,他下一個目標就是幹掉這個穿着紅色緊身衣的變態,哪怕對方似乎的確是來幫助他的。
“弗蘭克,要不這樣,咱們打個商量,我稍微退一步,我陪你一晚上也行,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