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和康奈爾長老會醫院。
紐約醫院建立於1771年,是康奈爾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長老會醫院建立於1868年,是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1998年1月1日,紐約醫院與長老會醫院正式合併,組成紐約-長老會醫院,成爲紐約州規模最大、學科最齊全的醫院。
兩所醫院在合併之前都具有悠久的歷史,在紐約大都會地區享有盛譽。這個醫院毫不誇張的說是整個紐約規模最大,設備最齊全的一座醫院。
擁有14773名僱員,5083名醫生,2224張病牀。收治病人超過11萬人次,手術48264例。門診145萬人次,急診近20萬人次,門診手術70280例。
羅德主管正身體軟成一灘爛泥一般的躺在病牀上。
沒錯了,墨非在送完埃爾瑪之後,看到了癱瘓在地的羅德主管,想了想,非常貼心的幫他叫了救護直升機。
即使墨非知道羅德主管兩個小時候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但是也不能讓他就在這兒機場的地板上躺着啊,萬一本來沒有事,因爲地上太涼而弄出了事情,墨非的罪過可就大了。
所以給他來一輛救護直升機是很有必要滴!
在鷹醬的留學生都會知道,自己生病昏倒在意識喪失前一定會說一句話:孩子跟我像不像……額不是這個,是千萬別叫救護車,這是爲什麼呢?難道不是生命最重要的嗎?
那是因爲在鷹醬救護車都是私營的,因此要收取包含診斷費、路程費、等候費等費用,價格嘛,確實比較土豪。如果你離得近又不需要特殊處理,那叫個救護車預計會花1000美元,如果路途遙遠或用了器材那得花2000-3000美元了。
如果你非常幸運,朋友體貼的幫你叫了救護直升機,那4-5萬美元就要和你再見了。很多人都說鷹醬路上的救護車是行走的鈔票,而天上飛的救護車就是燃燒的鈔票啊!就算你在當地有醫保,也依舊需要支付50%至70%。
之前墨非就看到了一則新聞報道,有一名鷹醬女子的腿被卡在站臺上,已經血肉模糊,疼的眼淚直流,卻哭着請求周圍的羣衆千萬不要叫救護車,說要花費3000美元,她負擔不起。
所以像墨非這種沒有行醫執照、沒有營業執照的小醫館才能在鷹醬存在。
相比而言,我兔就好太多了,如果你生病需要急救,我兔的救護車價格雖然不等,但一般在幾十塊左右,路途特別遙遠也頂多幾百塊錢。其實,很多醫院表示救護車一直是虧損狀態,如果不是國家有基本補貼,這樣的收費很難達。
看着那遠去的直升機,墨非微笑着搖了搖手:不用太感謝我了,我就是傳說中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畢竟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嘛!
躺在直升機裡面的羅德主管感動得熱淚盈眶:媽賣批,勞資一年的工資纔多少啊,爲了維持我高大上的形象,怕影響到了計劃,又從來不敢收黑錢,你特麼這一個救護直升機,就把勞資存款的大半給弄沒了啊!
躺在病牀上的羅德主管無所事事,身體癱軟了嘛,他暫時只能夠用腦袋思考。
他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防備這個防備那個,大腦一直處於高度運轉的狀態,終於有時間靜下心思考了。
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小時候他爸爸臨死前那場表演前對他說的話……他眼睜睜的看着父親在保險箱裡面被沉入河底……布萊德利那張可惡的面容……而多年來辛辛苦苦的計劃……挑選天啓四騎士……執行計劃……一個個的仇人倒下……最後定格在埃爾瑪。
他忽然發現,似乎自己的前半生過得實際上沒什麼意義,復仇帶給他的快感,遠遠不如和埃爾瑪相處的時間來得讓他開心,讓他快樂。
他突然之間就想明白了,埃爾瑪纔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什麼復仇、什麼天啓四騎士,不過都是些狗屁,跟埃爾瑪比起來一文不值。
一想到埃爾瑪可能會永遠離開自己,躺在一個庸醫的懷抱,他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悸,他的心臟都是抽疼的。
他怎麼可以沒有她啊!
沒有了埃爾瑪,他的下半生或許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他將會宛如行屍走肉,失去靈魂,整個世界都會在他眼中失去色彩!
“不行!”羅德主管心中忽然暴躁起來:“埃爾瑪絕對不可以離開我!我一定要搶回來!不論付出任何代價,不論將以什麼手段!”
嗯,羅德主管決定了,等自己身上的怪病一好,他立馬乘坐飛機去法國尋找埃爾瑪,一定要將她綁在自己身邊,兩人再也不分離。
至於什麼FBI的工作,什麼處理天啓四騎士的後續影響,什麼在仇人面前的裝逼打臉……都不重要了!
他什麼都可以不要,有了埃爾瑪,就有了一切。
忽然間,羅德主管發現自己的怪病快好了,因爲他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氣血終於不再是那種混混沌沌的狀態了,而是漸漸恢復了原狀,身體變得酥麻,重新恢復了知覺,羅德主管感覺只要再有個兩三分鐘,他就能夠徹底恢復。
“太好了,太好了!”羅德主管努力使自己的手指動了動,頓時心花怒放:“馬上我就買機票,我要今天晚上就陪伴在埃爾瑪身邊!”
“我要她從此都幸福快樂,比我差一點就行了。”
因爲有她在身邊,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終於,羅德主管恢復了行動力,他趕緊站起身來,拔掉了身上輸液的管子,立馬拿到了手機,就訂了一張最快飛往法國的機票。
他已經可以想象當埃爾瑪看到他時露出的驚喜笑容了。
羅德主管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咔嚓!”
房門被推開了,一堆警員手持槍械闖進了病房,槍口對準了羅德主管。
“不許動,FBI,雙手抱頭跪下,你被逮捕了!”
羅德主管有些發愣,旋即大怒:“你們腦袋壞掉了嗎?看清楚我是誰了嗎?我是羅德-迪倫!你們還來逮捕我?你們上級是誰?叫他出來跟我說話!”
“沒錯了,羅德,我們就是來逮捕你的。”羅德主管的老對頭貝爾福特從一堆穿着防爆衣的FBI行動警員中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着羅德主管,鐵面無私道:“羅德,你的事兒發了,所以你現在被捕了。”
“我的事兒發了?”羅德主管感覺有點荒唐的笑了笑,道:“我做了什麼事兒?怎麼就發了?”
貝爾福特取下了自己的眼鏡,擦了擦上面的些許污漬,語氣淡淡的說道:“你不就是天啓四騎士的幕後黑手嗎?”
貝爾福特的話宛如一道驚雷在羅德主管腦海之中乍響。
“他怎麼可能知道的?不可能!不應該啊,就是天啓四騎士本人反水,都不可能追究到我羅德的身上!這件事是絕密進行,而且我根本就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所以怎麼可能有人會知道我是天啓四騎士的幕後黑手?”
羅德主管心中惶恐,又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看看究竟是哪裡可能出了錯……但是他發現,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啊,都是精心計劃過的,根本就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存在。
羅德主管勉強笑了笑,道:“貝爾福特,你是在開玩笑是吧?我怎麼可能是天啓四騎士的幕後黑手呢?要知道從一開始就是我負責抓捕他們,還被他們耍得團團轉呢!”
他還以爲是貝爾福特等人發現某些痕跡,卻沒有證據,想詐自己,所以意圖再掙扎一下。
其實羅德主管心中已經涼了大半截,他很清楚FBI的工作模式,如果不是真的有重大證據發現他就是天啓四騎士的幕後黑手,貝爾福特根本不敢對他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否則一旦出錯,貝爾福特引咎辭職就是他最好的下場了。
將眼鏡鏡片上的一點點污漬擦乾淨了,貝爾福特才重新將眼鏡戴上,用譏諷的語氣道:“所以讓你這個最大的賊頭去追捕盜賊,怎麼可能有收穫呢?故作蠢笨,襯托自己手下的強大,好減輕自己的嫌疑……羅德,你是不是心頭很得意,天啓四騎士將我給耍了個團團轉,也就代表了你將我耍得團團轉?但是我告訴你羅德,這尼瑪就跟打牌之前,你看了對方的牌一樣,這尼瑪能代表我輸給你了嗎?你特麼是在作弊!”
“你藏在幕後,已經將我的行動計劃都告訴天啓四騎士了,可能還親自爲他們制定了反擊的計劃,所以我的計劃在執行的時候當然看上去就破綻百出,顯得無能至極,這尼瑪公平嗎?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啊?呸!你個垃圾!”貝爾福特突然激動起來,抓住了羅德主管的衣領子,唾沫星子噴涌而出,四處橫飛,全往羅德主管的臉上濺,給羅德主管好好的洗了一個臉。
“冷靜!貝爾福特,你冷靜一點!”羅德主管不得不推開貝爾福特,這尼瑪口水實在是太臭了,你到底有多少天沒有刷牙了啊?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很想抓捕天啓四騎士,但是他們實在是太狡猾了……”
“羅德,你不用再狡辯了,沒用的!”貝爾福特冷靜了下來,道:“實話告訴你吧,你是天啓四騎士幕後黑手的事情已經石錘了,你沒跑了。有人匿名檢舉你,附帶了很多證據,包括但不限於視頻、音頻、文字等各種各樣的證據,證據鏈充足的難以想象,看過的人,只要他不是個白癡,都會知道你就是天啓四騎士的幕後黑手。上頭都已經看過那份證據了,正是他們授權我來抓捕你。你不會以爲我自己就敢隨意抓捕你這位和我平級的FBI探員吧?”
“怎麼可能?”羅德主管瞪大了眼睛,還有視頻、音頻、文字等證據?這尼瑪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是天啓四騎士都沒有見過他本人,只聽過他用變聲器說過的話,用傳真發佈的文字,在互聯網上的交流,檢舉他的人是怎麼拿出那麼多的證據的?
突然,羅德主管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竊取他們勝利果實的那個黑手,除了他,羅德主管想不到別人。
“但是他究竟是誰啊?爲什麼從一開始就熟知我的計劃,破壞我的計劃,到現在,他從我這裡拿走了5億多美元,卻反手就出賣了我,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如果說,對方只是想要錢,那他直接拿了錢就走好了,反正黑鍋都由天啓四騎士背下了,就算他知道天啓四騎士的主人是我羅德主管,留着我這麼一個人再背一道黑鍋不是挺好嗎?爲什麼拿到錢之後立馬就向FBI舉報我,讓我被FBI抓捕,他不害怕我供出他的存在,讓他手中已經差不多拿穩了的5億美元受到FBI的繼續追查嗎?這不符合他的利益,除非……他和我有仇!
所以他纔會不顧自己的利益,非要把我送進監獄不可。
往着這個方向想,羅德主管也想不出究竟是誰,因爲他當FBI這些年裡,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比如眼前這個貝爾福特,就是他最激烈的競爭對手,時時刻刻都想坑他一把。
“羅德!”貝爾福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其實作爲你的競爭對手,你的天啓四騎士計劃在我而言,不談善惡,我挺佩服的,很完美,這是一次完美的犯罪計劃。如果不是那個神秘的檢舉人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了我的辦公桌前,我甚至都從未懷疑過你!但是你這畢竟是在犯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就在監牢裡面好好反省吧!要好好改造,如果你表現得好,說不定七八十歲了,還能再放出來。”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可惜了,咱們交鋒了那麼多次,我終究是沒有完美的勝過你一次,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