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心懷正義而聚攏,如今知道了自己等人很有可能爲邪惡做事,那還做個屁啊!
“亨利說得對,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去特麼的狗屁計劃吧!”丹尼爾想了想道:“我們得儘快想辦法逃離紐約,不然我猜我們很有可能在他們吃幹抹淨之後,再順手把黑鍋全扣在我們頭上,讓我們去把牢底坐穿,他們就舒舒服服的拿着那1億多美元瀟瀟灑灑。”
這在這時,從酒吧裡面爬起來的羅德主管狠狠的給自己洗了個冷水臉,又買了些解酒藥吃,讓自己保持了清醒的頭腦之後,上網查閱了一些信息,然後立馬就聯繫了天啓四騎士。
再不聯繫一下,他估計他手下的馬仔都要跑光了。
“你還打電話過來幹什麼?你以爲我們還會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嗎?”
“聽着,我不知道你們究竟胡思亂想了什麼?但是我很明白的告訴你們,那些事情不是我們天眼做的,我們應該是遇到對手了,對方熟知我們的計劃,從中破壞,謀取私利,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內訌,而是繼續計劃,並且找出暗自窺伺我們的對手。”
“你覺得我們看上去很像個傻子嗎?我們被你騙過一次就已經夠了,我們不想再被騙第二次,那會顯得我們很不專業,智商很低。”
“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們做的?”
“無論你怎麼做我們都不可能相信你的!”
聽着丹尼爾決絕的話,羅德主管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們準備離開了?”
“對!”丹尼爾大大方方的把話說開了,道:“以前你叫我們做的事情,我們受欺騙做了,而且也沒有任何關於你存在的證據,就算說出來恐怕也沒幾個人相信,因此我們就不選擇揭露你們了。但是今後,咱們各自分道揚鑣,我們保守關於你們的秘密,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
丹尼爾他們四個也害怕把對方給逼急了,導致對方鋌而走險,殺人滅口,這絕對不是沒有可能。
並且從對方給予他們的諸多資料上看,對方所擁有的資源、勢力應該也絕非一般,他們區區四個人,只怕還真不是天眼這個龐大組織的對手。
“既然如此……”羅德主管突然笑了出來,語氣陡然變得陰森恐怖:“你們以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你們想退出就能退出的嗎?知道我們爲什麼會挑選你們四個人出來執行計劃嗎?一個混跡街頭的爛魔術師、一個混跡馬戲團的風騷逃生師、一個大街行竊的可憐小偷、一個招搖撞騙的可悲催眠師……”
“你想幹什麼?”丹尼爾凝聲道,他預感到有點不妙。
羅德主管沒有理會丹尼爾的問詢,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是怎樣找到你們,並且爲什麼選擇你們?你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嗎?那是因爲你們每個人都是有這個世界絕對不能失去的人,你們都有弱點存在啊!”
從電話裡面傳過來的癲狂並且邪惡的哈哈大笑讓丹尼爾遍體生寒,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的確是有弱點存在的,因爲他的父母尚在……亨利也是有弱點的……梅里特和傑克不知道,但是想必對方沒有說謊,對方之所以挑選出他們,就是因爲關鍵時刻可以拿出他們最關心在乎的人威脅他們,使他們不得不聽從對方的命令。
掛斷了電話。
房間裡面異常的沉默,電話是免提的,在丹尼爾和對方通話的時候,亨利、傑克、梅里特都聽到了。
“我們怎麼辦?”亨利話音有點發顫的說道,她只感覺遍體生寒,一股涼氣從脊椎骨只望上冒,她可是還有個弟弟來着。
他們可以不怕FBI,因爲他們的資料檔案早就篡改過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信息,而天眼那些人不同,對方知道關於他們四個人的所有信息,並且不會像政府人員一樣講究規矩,該下狠手的時候,對方肯定就會下狠手的。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梅里特緊咬着牙齒道:“否則對方真的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可是5億美元的利益糾葛,足夠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人爲之喪心病狂了。”
他母親也尚存人世。
掛斷了電話,羅德主管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他也感覺心累啊!
他籌謀了二十多年的計劃,各種各樣的意外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考慮到如今的情況。
爲什麼會有人老是走在了他前面,將他的勝利果實全部竊取?
這人究竟是誰?有何目的?
雖說前面兩個仇人都解決了,但是正義卻被褻瀆,還讓天啓四騎士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不過不管發生再大的意外,計劃也必須走下去,因爲這關乎他究竟能不能報完仇。
天啓四騎士想走?
那是不可能的!
羅德主管有絕對不能失敗的理由!
沒辦法,他只好採用最後的辦法對付他們了,用他們的親人威脅。
二十多年的計劃,他當然考慮到了方方面面,其中包括天啓四騎士反水的可能性,他挑選天啓四騎士的時候,就是參考了他們四個人都有弱點。
當然,他雖然掌握他們的親人的信息,卻不會真的去殺他們,畢竟他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做,他只是一個人,可拿來威脅那四個笨蛋也足夠了。
“隱藏在暗中的人啊,不要阻擋我報仇的腳步,不然就是你再厲害,我也會揪出你,折磨你,碾碎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二十年的心血,絕不容破壞!”羅德主管望着虛空,嘴裡喃喃念道。
……
和早上回來的埃爾瑪吵了一架,羅德主管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關注案件的發展。
走在FBI分部,周圍的手下看着羅德主管臉上的黑眼圈和他身後容光煥發、風韻俏麗的埃爾瑪,都不由得眼神曖昧的互看一眼,各自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怪不得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羅德主管今天也會遲到,缺勤了一整個上午,看來是昨天晚上太操勞了,導致沒有起得來啊!
知道他們那麼猥瑣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的羅德主管,被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裡咽:特麼的,那不是勞資滋潤的,那是勞資被綠了啊!
如果不是因爲事情正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候,他都想忍不住找個地方好好哭一場。
“你猜得沒錯,這不是你的手機,全面複製,除了一點——監控芯片。”一個FBI的技術人員拿起羅德主管的手機,仔細檢查了後道:“有人監控你的電話和短信,所以他們總是能夠搶先一步。”
“該死的!”羅德主管裝模作樣氣憤道。
“一直在傳送嗎?”
“只監控了電話和短信,不過我已經拆掉了監控器。”
“OK,現在放回去,開機,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竊聽器,從現在起,我們牽着他們走,保持這個狀態,大家明白了嗎?”羅德主管道貌岸然的命令道。
“yes,sir!”
“找到我原來的手機,跟蹤。”羅德主管又看向技術人員。
“搞定了,二十分鐘前,在唐人街。”
“很好,我要半渡而擊,將他們一網打盡!”
接下里,羅德主管和就天啓四騎士又合謀上演了一場大戲,假裝在唐人街找到了神偷傑克,然後一羣FBI和神偷傑克在唐人街附近的立交橋上展開了一場飆車追逐戰,神偷傑克最後假死脫身。
事實上,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天啓四騎士計劃依舊能夠進行下去。
哪怕在拉斯維加斯天啓四騎士撒得是假錢,哪怕在阿福的搶劫盛宴上也沒有給別人分錢,但是他們在整個鷹醬依舊相當有人氣,因爲鷹醬喜歡刺激犯罪的人可不是少數,那些批評天啓四騎士的都是那些比較正派老牌派的精英分子,那些咒罵天啓四騎士的人是讓他們白高興了一場的觀衆,大部分對他們精妙的魔術和縝密的犯罪思維非常推崇。
更何況,腦殘粉世界各國到處都有,可不單是兔子有,鷹醬也有。
加拿大炮王可以力壓A妹,鯤鯤可以踩一下週董,天啓四騎士同樣有腦殘粉幫他們佔場子。
羅德主管從假死的神偷傑克爆炸的車子裡面假模假樣的拿出了一份文件。
“嘿嘿嘿,他怎麼在這裡?”當羅德主管走進FBI臨時辦公地點的時候,忽然發現當初自己在紐約的死對頭貝爾福特出現在了指揮中心。
“我們在調查私人安全承包商,艾克-霍恩。”貝爾福特聳了聳肩道。
“你想表達什麼?”
“他在自家公司的保險櫃裡面藏了5億美元的現金……”埃爾瑪解釋道,可是卻被羅德主管直接打斷,用蠻橫的眼神看着她道:“我沒問你,我問他!”
埃爾瑪一時之間表情僵硬了。
貝爾福特道:“錢放在皇后區某個倉庫的保險箱裡,保險箱纔是他們的終極目標,死在橋上的那個魔術師,你從他那兒拿到的正是艾克-霍恩的密件。除了那些羅賓漢似的花招,那所謂的什麼天啓四騎士跟普通毛賊沒什麼區別。”
說到這裡,他對着羅德主管不屑的笑了笑:“羅德你和你的團隊在本案中的無能程度,本身就是一場魔術,所以上頭的命令下來了,從現在開始,由我來接管這個案子!”
羅德主管呆住了,周圍的人逐漸退去。
“嘿,我想和你談談。”羅德主管看到了人羣中表情冷漠離去的埃爾瑪,追了上去。
“我警告你一次,以後別再像剛纔那樣對我說話,我可不是你的下屬!”埃爾瑪憤怒的甩開羅德主管想要過來抓她肩膀的手,冷笑着說道:“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OK!”羅德主管看着憤怒的埃爾瑪,點了點頭,表情認真的問道:“但是我想問問,你究竟爲何加入本案?”
“什麼?”
“鷹醬有句諺語,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明白嗎?”羅德主管看着埃爾瑪的眼睛,表情冷厲的說道。
“yes,所以呢?”埃爾瑪嘲諷似的笑了笑。
“我跟你說明白,如果你除了現在的工作,還搞其他小動作,我發誓……”
“我們法國也有句俗語,信任可以戰勝一切,如果我們想要抓捕到天啓四騎士,你就該對我有一絲信任,因爲我沒有做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埃爾瑪激動的說道。
“我剛剛被人給出賣了,屬於我的案子被別人接管了,信任這種奢侈品,我可享受不起!”羅德主管憤懣的看着埃爾瑪,說完了話,甩手就走。
埃爾瑪站在原地,抿了抿嘴脣,低頭看腳,不讓人看出她眼底泛起的淚花。
“他怎麼可以這樣?”
如果是個漠不相關的人,就算再怎麼罵她、嘲笑她,她都不會在意,就當是犬吠了。
可是這個人不一樣啊,他是自己曾經動過心的人,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剛剛追逐神偷傑克的時候,是她最先看出來傑克耍的把戲,提前搶了行人一輛車,這才讓羅德主管能夠緊緊跟上神偷傑克。
途中他也答應過了,必須信任他,結果就是這個讓她動過心的人,轉眼間就忘記自己先前的承諾,懷疑她,警告她,欺負她……
可惜這裡沒有能夠安慰她的人,只能夠自己收起眼淚,回家再哭,不能在這裡丟臉。
等她走出了FBI紐約分部,意外的又發現了墨非。
“你怎麼又出現了?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在出現在我的面前嗎?你自己都好好答應了的,怎麼又出爾反爾?”埃爾瑪惱怒的看着墨非:“你是不是沒皮沒臉啊?”
埃爾瑪似乎把從羅德主管身上受到的怨氣,一下子發泄到了墨非身上。
墨非臉上清澈似幽譚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但是轉眼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溫和笑着,目光柔和的看着埃爾瑪道:“我不是故意要違背承諾,而是你有東西落下了,我給你送來。”
墨非拿出了一隻手錶,是埃爾瑪的。
當然,不是因爲埃爾瑪真的忘拿了,而墨非偷偷拿下來的,就是爲了找機會再接近她。
看着自己那麼罵他,笑容卻依舊溫和的墨非,埃爾瑪呆住了,略微沉默,道:“對不起,剛剛我心情有點不好,衝你發脾氣了,我道歉。”
“沒關係。”墨非臉上泛起一點諒解的微笑:“我懂的。”
將手錶還給埃爾瑪,墨非笑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等等!”埃爾瑪忽然叫住了墨非。
“嗯?”墨非回過頭。
埃爾瑪半咬着嘴脣,回頭看了看FBI分部一眼,最終下定決心:“我心情有點不好,想喝點酒發泄一下,你能不能陪陪我?”
“當然沒問題!”墨非驚喜的說道。
在埃爾瑪坐上墨非的雪佛蘭離去之後,羅德主管的身影才從陰影裡面走出了出來,他看着那道黃色的車影,深沉的嘆了口氣。
其實墨非之所以選擇當個埃爾瑪樂此不疲的舔狗,埃爾瑪的身材和樣貌只佔了一半原因,另外一半當然就是因爲想要氣氣羅德主管了。
否則即使是個再漂亮的美女,也不可能讓墨非選擇當舔狗的。
當過舔狗的人大約都知道,那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墨非又不是真的找不到漂亮女人可以睡,他那麼多的前女友,就沒有幾個比埃爾瑪差的,他傻逼了纔會無緣無故的當一個女人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