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製完了術式之後,羽衣雙手開始迅速的結印,接着鳴人感覺到了自己的腹部傳來了微微的刺痛感,針扎?或者燙灼?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是確實是那樣的感覺。
隨着羽衣手上的動作停止,“呲呲”的聲音也挺了下來,那個印式已經烙在了鳴人的腹部。
八卦封印已經成了十二卦封印。
從此鳴人身上有了忍界最複雜紋身,此時他的腹部就像是擺上了一整個古怪的邪教祭壇一樣,一圈一圈的。
幸運的是這個封印術的圖案一般狀態下是不顯形的,在羽衣的封印完成之後,術式馬上又整個隱沒了下去。
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羽衣的行爲不單是加上了新的一圈四象封印那麼簡答,實際上新的封印已經對四代火影的八卦封印造成了一定的破壞,簡單的說,此時四代火影特意留下的解開八卦封印的鑰匙已經失效了,除非羽衣的解印跟鑰匙一起使用才能解放九尾,否則單憑鑰匙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獲取九尾的查克拉也是不可能的了。
鳴人這個粗線條此時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他現在想的是:
一,這兩個人究竟想幹什麼?
二,快點把自己放開啊?又沒人會來救他?
三,半裸着有點冷,知道嗎。
“現在呢?還能感知的到嗎?”
羽衣那裡知道鳴人的心理活動,他關心的封印的結果,所以又對着未來問道。
如果讓他自己來測定是不是封印成功了也不是不行,但終究沒有未來的能力便利。
似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比較重要,未來閉上了眼睛,細細的感知了足有五分鐘之後,才重新睜開眼睛,然後開口說道:“什麼都感知不到了呢。”
羽衣說未來是自己的分身,某種意義上沒什麼錯,大多數時候她的表現跟五歲的孩子沒什麼兩樣,但是在另一些時候,她展示出的態度和專注絕不是“孩子”的範疇了。
更重要的是,她能分辨什麼時候是重要的時候。
這跟羽衣十分的類似,他慣於作死卻不會壞事。
很難說讓他教育這個孩子究竟是對是錯,可既然未來由他照料,那他當然會按照自己的方式進行照料。
“這是好事,說明術式發揮作用了。”羽衣揉了一下未來的腦袋,示意她不用擔心。
“那第一件事情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是第二件事了。”
羽衣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向後退開了幾步,第二件事還得用的上“眼睛”。
在溼骨林的密卷記載之中,羽衣找到了一些很讓他在意的事情,所以他又多了需要除去的東西。
未來很自覺地離開了羽衣的身邊。
接下來羽衣就這麼盯着鳴人,一動不動的站着。
這都讓小鳴人有點發毛了,被這樣沒有波瀾的眼睛盯着……他畢竟只有五歲而已。
然後,五分鐘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剛剛那是多麼幸福的狀態,現在,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的發毛了。
對面的人的眼睛變了,可那雙更絢麗的眼睛,讓他想到的只有一個字……
死。
這不是特例,所有被這雙眼睛盯着的人都不會舒服。
羽衣最初覺醒直死的條件是“瀕死”,但後來靈活開啓眼睛的方式他很長時間都沒找到。
可能是因爲世界觀的不同造成了使用上方式上的不同……不過既然覺醒是瀕死,那使用也可能是類似。
所以羽衣開始做這方面的嘗試,然後他成功了。
他以電擊做心臟麻痹,以心臟的停跳來製造生理上的瀕死感,以電流促進血液流動來維持實際上的生機,然後,眼睛就能用了。
後果是使用的時候身體有些異常,而且發動的時候堪稱便秘。
總之,看到這雙眼睛的時候鳴人真心覺得毛骨悚然了,他情願被剛剛的小姐姐暴揍好麼,要麼把他從這裡扔下去也行啊。
現在羽衣要做的第二件事,也可以做了,在抹殺萬物的眼睛下,該現行的東西都會顯示出來。
所以他能看到鳴人身後依存着的那一團龐大的查克拉。
傳聞之中,開創忍宗的六道仙人有兩個兒子:繼承了仙人之眼的因陀羅,繼承了仙人之體的阿修羅,可在六道仙人死後,這二人因爲理念的不同開始了無休止的爭鬥,直到他們也死了。
但這事還沒有完,死完了之後他們的查克拉還不消散,而是憑依到後來的忍者身上,繼續這樣的爭鬥。
所以身爲“主角”,鳴人身上會有這東西嗎?
真是有的。
阿修羅……大概就是羽衣眼中看到的這玩意了。
羽衣伸手向後,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刀來,刀身與刀鞘的摩擦發出了讓人覺得牙磣的聲音。
看着這明晃晃的玩意,鳴人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是要解剖小朋友嗎?現在的小偷都這麼兇殘?
他還沒有被嚇尿,那是因爲此時他已經忘了自己還有撒尿這種功能了。
漩渦鳴人,就要撲街於五歲了嗎?
而羽衣則像是沒有看到鳴人的神情一樣,繼續自己的動作。
以羽衣的觀念,這是一種極其讓他不爽、不爽到不爽以上的事情。
死了就死了,附身?呵呵。
怨念還是意念?
千年以前的事情,死乞白賴到現在?全世界全歷史都是你們家的狗皮倒竈,主角命也不能主角到這種程度。
所以,查克拉附身?
所以,羽衣揮刀。
你mmp的,有本事再浪一千年。
隨着他的刀身掠過,那人型的查克拉瞬間崩解、消散、泯滅與無形……
視野中沒有了那樣的存在之後,羽衣重新閉上眼睛,然後還刀歸鞘。
“羽衣……怎麼樣?”未來見羽衣打完收工,馬上小跑過來問道。
她不知道羽衣在幹什麼,因爲她只是看到他空揮了一刀,但未來明白,羽衣是不會害鳴人的。
“暫時完事了,過一段時間再確認一下。”羽衣說道。
天知道這東西會不會跟尾獸一樣沒完沒了。
“未來,我們該回去了。”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兩人也應該回去了,沒見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都有把這孩子嚇哭了嗎。
“……等一下!”
未來卻還像是有時要做的樣子。
只見她想了想,然後把自己的圍巾解了下來,接着搭在了鳴人的脖子上。
從行爲藝術乃至個性造型上說,這叫裸體圍巾嗎?
未來摸了摸一直別在自己衣襟上的髮卡,然後纔對着鳴人說道,“這條圍巾送給你了,它是我最重要的寶物,以後也是你最重要的寶物……”
“所以你好好保管,不要弄髒了,不要弄壞了,不要弄斷了。”
未來一邊說着,一邊動手一圈一圈的把圍巾圍在鳴人的脖子上。
此時鳴人已經能夠動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任由未來施爲。
對方眼神裡的情緒,他讀得懂,卻說不出來。
悲傷嗎?悲而不傷嗎?
鳴人這個時候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這一年以來他偶爾會收到從外村寄來的東西,但從來不知道是誰給他的……
“我的名字叫做漩渦未來,以後記住了。”
她的動作很慢,可要做的事情也很快做完了,所以笑了笑之後,未來跟着羽衣離開了這裡。
吶,知道嗎?
裸體圍上圍巾的速度是每秒五釐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