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全迴應道:“知道啦,謝謝,你回去吧。”
女人走了,賈全問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馬車?”
韓榮軒想了想,說道:“不,恐怕是調虎離山之計,今晚咱們輪流睡。”
賈全點了點頭。
果然,半個時辰後,窗戶突然被人輕輕掰開,韓榮軒整好沒睡,他走過去,假裝好冷地樣子一邊自言自語說冷一邊將窗子重重地關上了。
賈全被聲音驚醒了,問韓榮軒道:“怎麼回事?”
韓榮軒笑着說:“果然沒猜錯,這家店是家黑店,估計偷了不少客人的東西。”
賈全說道:“咱們明天一早就走吧,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韓榮軒點了點頭。
天一亮,兩個人便匆匆買單上路了,路上小豬突然哭起來,韓榮軒突然有些感慨,這一路這麼多險惡,他簡直無法想象現在文初瑤到底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他們遇見了一個步行的和尚,賈全問和尚:“施主要去哪裡?”
和尚回答道:“上大荊寺,參加典禮。”
韓榮軒和賈全立馬追問道:“可知大荊寺的典禮具體是何時舉辦?”
和尚答道:“往年是下個月中旬,但是今年不知何故,提前到了這個月月底,說是要做大祭。”
韓榮軒驚訝地問道:“什麼是大祭?”
和尚也不是非常明白,只能勉強解釋道:“不是很清楚,只說今年大荊寺抓了一叛徒,方丈要做有史以來最大的祭祀,讓那個女子跪上七七四時九天,以償還她對大荊寺犯下的過錯。”
韓榮軒又問道:“是什麼過錯。”
和尚答道:“不清楚。”
韓榮軒聽到是女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他繼續問道:“可知那女子叫什麼名字?”
和尚仍然搖頭,表示無能爲力再往下解答。
賈全不由得好奇起來,問道:“如今時間提前了,你從這裡步行前往,恐怕無法及時趕上吧?”
和尚笑了一下,說道:“我這只是在休息,馬上就又要趕路了。”
賈全不解。
只見和尚突然輕盈地升起踩在了空中,一下便消失在遠方。
賈全驚訝地說道:“這是大荊寺的功夫。”
韓榮軒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看來這個大荊寺,果真是高手如雲。
賈全不禁說道:“看來此去真的是非常艱難。”
韓榮軒突然笑起來,說道:“我總以爲,當了皇上就能知天下,用盡天下最好,現在看來,皇宮實在是井底之蛙,出來才知道,原來這才叫做天下。”
賈全也笑起來,說道:“是啊,這天下之大,想要盡知,恐怕用盡一生也不夠啊!”
三個人繼續上路,韓榮軒命車伕加快了馬車的速度,馬車飛快地跑起來,濺起了一地的飛沙走石。
終於,三個人到達了大荊寺的門口。
雖然是一座聞名江湖的大寺,但是大門卻異常的簡陋,與韓榮軒想象中大氣澎湃完全不一樣,賈全也有些驚訝,走上前去,詢問了一位門口的掃地僧:“請問施主,大荊寺的典禮什麼舉行?”
掃地僧擡起頭,說道:“大荊寺今年不舉辦典禮,只有一場大祭。”
賈全立馬點頭,說道:“是是,我們問的正是那場大祭。“
掃地僧又說道:“這場大祭我們只接收大荊寺的弟子,所有江湖人士一概謝絕,不好意思,請回吧。“
韓榮軒和賈全同時愣了一下,這可如何是好,終於來到了大荊寺門口,居然進不去。
韓榮軒有些憤怒,想要硬闖,此刻的他,幾乎能感覺到文初瑤近在咫尺。
然而,韓榮軒剛用盡想要踏進去,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瞬間推開。
賈全察覺道,這是那個掃地僧做的,看來這個掃地工的功夫也不簡單,想到這,賈全不敢輕舉妄動,默默地走到韓榮軒身邊提醒道:“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先走吧。”
可是韓榮軒的手握的緊緊的,身子一動不動。
賈全用力勸到:“不要亂來,先走!”
韓榮軒還是不動。
賈全一把搶過孩子,說道:“走啊,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誰知韓榮軒突然說道:“孩子你抱着,我要衝進去!”
賈全幾乎沒反應過來,只見韓榮軒想瘋了一樣朝大門衝去,試圖打開大門。
掃地僧輕輕揮了一下掃帚,韓榮軒一下又被甩到了很遠,他還想繼續爬起來。
賈全終於大聲地喊道:“韓榮軒,你現在這樣一點用都沒有!你冷靜點!不要前功盡棄!”
韓榮軒不說話。
掃地僧突然說道:“世間一切皆是緣,勸施主學會等待,不要在做無謂的反抗。緣起緣滅,該到則到。”
韓榮軒爬起來,無奈地跟着賈全離開了。
他們在離寺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旅店住下。這一夜,韓榮軒徹夜未眠,他時不時看着手中的小豬,喃喃地問他:“你知不知道,媽媽在哪裡?”
第二天,韓榮軒和賈全到樓下吃東西,突然聽到一羣和尚在討論着:
“你知道嗎?她偷走了我們寺389本經書。”
“難怪方丈這次要召集全天下的弟子回來處置她。”
“可是,你們說,她爲什麼要自己跑回來?”
“也許是回來贖罪的,也許是沒地方去了吧。”
“對了,還聽說她還偷了寺裡的一件寶貝。”
“噓…這個事情咱們還是別說,這件事寺裡從來沒有對外說過的。”
“也是也是,她是方丈親自收留的,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今,大荊寺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什麼丟不丟盡的,大荊寺的威望永遠都不可能被取代,這次,方丈只是罰她跪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是爲了要向大家證明,大荊寺是慈悲爲懷的大派。”
“唉,不過,我看那個女的倒還好,只是隨行的那個,恐怕是不行了。”
韓榮軒聽到這裡,心突然一驚,幾乎要窒息了。
只聽那些人繼續討論着: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女人,被她帶了回來,還要方丈救她。”
“那方丈救了嗎?”
“方丈那麼好的人,當然會救,但是一直都沒有用,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爲什麼會那樣?是不是中毒了?”
“好像是,而且好像還就是她嚇的毒。”
“唉,我們寺裡唯一的女弟子,沒想到卻做出了最可恥的事情。”
“不過,她既然能把她帶回來醫治,說明她還是有一絲善意尚存的。”
“這個當然,要不然方丈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饒了她,按道理,她早就被方丈廢了功夫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