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
爲什麼當王樹的秋水兄弟說出真實身份後,他的心情非常的波瀾無驚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早該想到這一切,可是卻沒有深入想下去。
王樹看着眼前一襲紅裙,驚豔絕絕的女帝。她的鳳眉微張,一顰一笑裡蘊含的風姿都不是普通女人可以擁有。
那種捨我其誰,氣吞天下的霸氣哪怕是男子也比不上。
“驚訝嗎?”女帝問道。
她目光平靜如深潭裡的清水,此時她不是李秋水,也不是水雲姬,而是王者。
本來她與王樹的身份,鳳翔一別之後不會再有交集。
可是聽到這少年被整個江湖追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出現了。
“有一點,最近暗殺我的人似乎少了些,看樣子是秋水兄弟你幫我的。”王樹驀然一笑,想通了一些事。
青玉跟蹤他,看樣子在女帝的授意下幫他處理了不少尾巴。
“現在的你處境很危險!”女帝說道。
雖然她刻意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冷淡,但卻外剛內柔。
“我知道。”王樹說道。
“現在你應該投入一個勢力,讓她們庇護你!”女帝說道。
“加入你的幻音坊,是嗎!”王樹笑容多了些其它意思。
“幻音坊不收男人!”
女帝下意識拒絕,但是又補充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呵呵。”
王樹似乎發現了“秋水兄弟”的一些小心思,說道:
“你好像很擔心我?”
聞言,女帝鳳眉一豎,故作嚴肅道:
“關心你,別自作多情了。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本王的命上,才懶得管你。”
“你多大了?”女帝忽然又多此一問。
“十六!”王樹想了想抱了個假的,畢竟男人的年齡是秘密。
“這麼小!”女帝的一雙動人明眸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不小,不小。在我們村,十五六歲男孩女孩都可以成親生娃啦!”王樹笑道。
“你胡說什麼呀!”
女帝白嫩的腮幫子升出一抹酡紅之色。美豔動人。
說實話,王樹看到此刻女裝的“秋水兄弟”那美豔動手的樣子,其實是心動的,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而且男人喜愛美女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秋水兄弟,帶你去個地方,去不去。”王樹忽然問道。
“哪裡?”女帝鳳眉一動。
“呵呵,跟我來就是?”
說完,王樹提起真氣,施展輕功快速向着最近的城裡跑去。
女帝見狀,紅脣一笑,宛如百花嬌豔,雖是女子,但是她的武功卻也在當世絕頂之列,自然不甘落後。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似一名女仙飄散而上,騰空而去。
王樹見女帝追來,提升了速度,當然在他不開流量掛的情況下,比拼腳力還是趕不上女帝這個大天位高手。
不過兩人速度始終保持持平,宛如一對神仙壁侶,在空中留下一道一閃而逝的魅影。
淮城,只是一座小城,比不上鳳翔的熱鬧繁華,商城街道鱗次櫛比?也比不上太原地大物博,人源不絕。
它比較偏遠,來往的人也不是很多。
不過今天他迎來了兩名客人,只是天色已晚,淮城街道兩側的商鋪已經關門,秋風蕭瑟,看起來無比冷清。
女帝和王樹走在街道上,這裡比之鳳翔實在太窮酸了,不禁問道:
“怎麼來這裡?”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別看它只是一座小城,但是裡面卻是有好寶貝。”王樹說道。
女帝眉頭淺皺,露出思索之色。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跟上去。
兩人走了許久,穿過四五個街道,繞了七八個衚衕小巷,終於來到一家看起來頗有些年代的酒肆前。
並不像外面上的那些大酒樓氣派,只有兩三間黑磚灰瓦,外加門口四五張缺了角的小方桌,以及掛着的一塊灰白帆布,大寫一個“酒”字。
只不過門已經關了,女帝看到這一幕不由說道:
“你不會是想帶我來喝酒吧?”
“我知道你身份尊貴,喝的都是瓊漿玉液之類的極品佳釀。
不過這一家卻是百年老字號,方圓數十里都是美名遠揚。”王樹說道。
“你不是這些日子都被追殺嗎,怎麼知道這些消息?”女帝不由問道。
“呵呵,聽別人說的。”王樹面色一點不尷尬。
“你年紀不大,就好這杯中之物!”女帝神情玩味。
“人生在世,醉酒當歌。不是都說男兒一生金戈鐵馬,快意恩仇。
喝最烈的酒,……”
王樹話還沒說完,就翻到人家屋頂上,而且他主要是怕李秋水會不會給他來一招奪命連環掌。
女帝若有所思,同樣翻到屋頂上,問道:
“爲什麼不從正門進?”
“人家打烊了!”王樹一邊說,一邊揭瓦去。
雖然這種事是第一次做,但手上卻一點不含糊,甚至有種莫名的熟練。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嗎?
“你喝不喝?”
王樹通過屋頂上的洞看到底下沒人,從袖子裡拿出一根碧綠瑟的竹葉做的吸管。
女帝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盯在王樹身上。
“你別這麼看我,用銀子買酒那是沒有靈魂的,充滿了金錢的腐朽味。
像我這樣自由自在,隨心所欲,那是一種極高境界。”
王樹此時已經喝上了,其實他並不是特別喜歡喝酒,只是突發奇想而已。
而且最近滿世界的被人追殺,暗殺,各種殺,需要酒來安慰一下自己。
喝上一口,醇厚的酒香溢滿嘴裡,滲入到肺腑裡,有一種蕩氣迴腸之感。
“你就不怕喝醉了,那些對你所途的殺手出現?”女帝不由問道,似乎有些看不懂這個比她小的少年。
“有你這個大高手在,不怕!”王樹笑道,面色坦然。
“你倒是想的好!”
女帝掩面輕笑,忽而就把王樹手裡的吸管搶走,在其不可思議的目光裡,張開了鮮嫩誘人的小嘴吸上了。
“好酒!”
女帝眼神一亮,出言讚歎。
酒水入口,貝齒留香,像是一汪清泉緩緩流淌,積之胸中不散。
“哎,你不是不喝的嗎?”王樹奇怪,又搶回吸管,吧唧吧唧猛吸一口。
“本王有說過嗎?”女帝纖長的手臂如穿花蝴蝶一樣繞動,再次搶回了吸管。
於是,兩人由喝酒變成了搶吸管在酒肆的屋頂上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