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肖凝看了一眼西門飄雪,還是有些舍的樣子,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事情要談了,只是她也需要回府上安排一下了。
只能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放心,你要是想本王了,本王隨時都能去府上看你的。”西門飄雪再次擡手揉了揉肖凝額頭的碎髮。
肖凝沒理他這茬,轉身出了天牢。
狗剩正陪着白雪吃晚飯,他對白雪的身份還是有些疑惑的。
只是不敢多說什麼,這一次肖凝回來,似乎變了許多。
奶孃沒有一起回來,他怕自己在這肖府隨時都會有變動了。
他何償不知肖凝是爲了奶孃才容自己留在肖府的,這個女子有多麼聰明,他也是知道的,自己一旦有什麼異動,肖凝定不會留自己了。
所以,狗剩很是小心翼翼。
“姐姐,你回來了。”看到肖凝進來,狗剩忙迎了過去。
肖凝只是點了點頭,便坐到白雪的身旁了。
看着滿桌子的菜,也沒有什麼胃口。
“姐姐,蘇飛揚來過了。”狗剩看了白雪一眼,還是猶豫着說道:“他說想見你。”
“不見。”肖凝冷哼了一聲,蘇飛揚的心思真正是路人皆知的。
她可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瓜葛了。
而且她現在可是西門飄雪未來的王妃,即使夜家的婚事不能退,也得退!
她現在要爭取自己的幸福。
“我已經將他打發走了。”狗剩點頭,又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鎮南王送來喜貼,下月初八,鎮南王世子和二小姐成親。”
“收下吧。”肖凝的面色未變,她知道,肖嵐的身份只要不被揭穿,鎮南王府定會娶她爲世子妃的。
她倒是希望有這樣的一天。
也可以少和鎮南王府糾纏了。
不過她會找機會除掉鎮南王府的。
鎮南王與夜家和蘇飛揚聯手,就一定不能留了。
“對了,有藍家的人找來嗎?”肖凝見白雪吃的很認真,似乎對自己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倒讓她有些意外了。
這個白雪今天是變性了嗎?
連小狐狸阿九都乖乖的。
狗剩還是震驚了一下,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才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其它人了。”
“沒什麼事,你去忙吧。”肖凝這才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姐姐。”狗剩琢磨不透肖凝,也只能退下去了。
“你的身邊怎麼總有男人?”狗剩一出去,白雪便擰眉問道,似乎不滿。
“怎麼?”肖凝也看白雪,對於她提出的問題,不想回答。
她身邊的確是男人多了點,只是有些事情,女人做不了,她也只能和男人合作了。
要是夢月和祁幽山莊有女主人,女主人管事的話,她一定會與他們的女主人合作的,與男人在一起,的確影響不好。
對西門飄雪也不公平。
想到周晉的行爲,肖凝也有些心頭不安了。
白雪見肖凝面色未變,又繼續吃飯了:“沒事。”
吃過飯,肖凝便封了門窗,開始沐浴,這些日子舟車勞頓,一直都在趕路,真的有些疲憊了,好好泡個熱水澡,更要好好的睡一覺了。
寧默正一臉冰冷的坐在桌子前,周晉則兩隻手各摟了一個美女,喝的不亦樂乎。
本來也有美女在寧默左右的,卻都被他呵斥的離開了。
“你想爲小美人守身如玉嗎?人家可瞧不上你。”周晉仰頭幹了一個美女遞來的酒杯,在那美女的小臉上啄了一下,嘲諷的說着。
寧默只是自顧自的喝着酒,不搭理周晉。
他其實很看不慣周晉的行爲。
只是他需要祁幽山莊的勢力。
也只能與他合作。
“對了,小美人應該去天牢回來了。”周晉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覺得西門飄雪,南月明宇和本莊主哪個更能讓小美人心動啊?”
寧默又瞪他:“你又想做什麼?”
“怎麼了?”周晉還是笑着:“你心疼了?”
“我們還在合作。”寧默真的有些坐不住了,這個周晉竟然一再打肖凝的主意,讓他有些不快,他可是提醒過很多次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周晉起身,抖了抖袍角:“上一次沒有看到什麼,這一次,或許真能看到睡美人。”
又笑了笑:“你要不要也一起?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想到南月明宇的話,周晉更躍躍欲試了。
寧默猶豫了一下,也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比周晉還快一步出了怡紅院。
看着寧默焦急的樣子,周晉搖了搖頭,也瀟灑絕倫的跟了過去。
因爲上一次周晉的偷看事件,這一次肖凝將門窗鎖的很緊,更在房頂拉了一塊布子,就算掀開房頂的瓦片,一樣什麼也看不到。
“凝兒。”肖凝剛披了衣服出浴桶,就聽到有人喚自己,擡眸,西門飄雪一身紅衣,手持搖扇,笑意盈然的站在那裡。
下意識的緊了一下衣衫,肖凝冷冷瞪西門飄雪:“你什麼時候來的?”
隱隱發怒的樣子。
剛剛沐浴,小臉帶了一抹紅暈,長髮滴着水,沒了白日的盛氣凌人,更多了幾分嬌柔,帶了幾分薄怒,更讓人心神盪漾了。
西門飄雪手中的扇子“啪”的收了:“剛來,你走的時候,我說過,會隨時來看你啊。”
他現在與肖凝的關係已經定了下來,當然多了幾分持重,不似從前那般挑逗。
也收了幾分心性。
看着她胸前掛着的鳳紋玉訣,西門飄雪的心更是穩穩的落在肚子裡。
他的笑意微瀾,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只能是他西門飄雪的。
肖凝見他說的很正派,面色也很輕柔,便也沒有還疑什麼,又挑了挑眉眼:“你是如何出來的?不怕東方翌去查天牢嗎?”
“放心好了。”西門飄雪盯了肖凝一陣:“這肖府還是被人盯着,你要小心。”
“我知道。”肖凝一邊擦試着長髮一邊點頭。
此時西門飄雪將手中的扇子放在了案几上,擡手扯過肖凝手中的毛巾,輕柔的替肖凝擦起溼發,很是認真輕柔。
肖凝便也大大方方的任他擦試着:“世子與肖嵐下月初八大婚,你不能缺席吧。”
“嗯,皇上會安排的。”西門飄雪的語氣很淡,他來見肖凝,不想說朝中的事情,他只想靜靜的陪着肖凝。
肖凝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享受着這難得的美好。
窗外,寧默和周晉一前一後飛身上了房頂。
卻沒有動瓦片。
因爲寧默攔下了周晉。
因爲肖凝和西門飄雪不說話,屋子裡極靜,寧默和周晉只能狠狠皺眉。
“小美人不在?”周晉有些沉不住氣了:“會不這大半夜還在天牢裡陪着西門飄雪吧。”
寧默瞪他。
房間裡,肖凝的眉眼一厲,西門飄雪也面色一緊。
低頭看肖凝。
“周晉。”肖凝的面色一緊,這個傢伙還敢夜闖肖府,手裡捏了兩根針便飛身出了窗子,動作之快,連西門飄雪都沒有反映過來。
肖凝的兩隻飛針打過來時,周晉堪堪躲過,順手扔出兩枚燕子扣。
“周晉……”寧默見飛針便知道是肖凝,側身躲了,沒想到周晉會反手扔出暗器,急得大叫。
西門飄雪雖然反映慢了一拍,卻動作更快,手中的扇子一揚,已經擋落了兩枚燕子扣,將肖凝扣在懷中。
迎風而立,對視着寧默和周晉。
“二位,咱們又見面了。”西門飄雪面色有些冰冷,嘴角卻挑出一抹弧度:“半夜三更爬房頂,傳揚出去,二位莊主怕是不光彩。”
眸底的寒意更深了幾分。
“西門飄雪,來的倒快。”周晉也緩過神來,他一直都知道東方皇朝的鐵帽子王深藏不露,他那兩枚燕子扣一般人接不住的。
何況西門飄雪的還是隨後現身的。
不然今天,肖凝必會受傷。
周晉喜歡美色,卻不會對女人手下留情,肖凝要殺他,他自然會反擊。
“肖凝,你沒事吧。”寧默不看西門飄雪,直接看向肖凝。
肖凝搖了搖頭,卻瞪着周晉,手中又捏了兩根飛針:“周晉,你找死不成?”
西門飄雪擰了一下眉頭,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肖凝,上一次是誤會。”寧默忙上前,這件事必須得說清楚,否則他們之間的合作定是要到此爲止了。
他不希望看到那要的結局。
“寧默。”周晉不爽,搖了搖頭:“你以爲這樣小美人就能站在你那邊了嗎?”
寧默懊惱的瞪着周晉。
然後又看肖凝:“周晉不說慌,他說過,什麼也沒有看到。”
“凝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西門飄雪看懷中的肖凝,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眉眼也狠狠擰了一下。
“在白虎關的時候,他半夜來見我,我在沐浴。”肖凝也不隱瞞,實話實說,又看周晉:“你親口說。”
周晉看寧默面色也有些難看,知道他一向是一根筋,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誰讓自己要照顧這個師弟,只能不情願的點頭:“什麼也沒有看到,所以,今天想着或許能看到。”
就是在西門飄雪面前,依然說的理直氣壯。
他就是想找肖凝的主意了,南月明宇要插一腳,當然不能少了他。
“鐵帽子王,肖凝未嫁你,本莊主有權利追求她。”周晉更是膽大包天的說着,一邊直視着西門飄雪。
鐵帽子王爺名震四海,他一直都想見識見識。
剛好肖凝就是一個由頭。
看着周晉,西門飄雪捏着扇子手緊了緊,摟着肖凝的力道也漲了幾分:“周莊主這想與本王切磋一下嗎?”
他可不介意與他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