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妃當道
眼前的酒樓不是別家,而正是陸之遙前些日子來過,又被八皇子奪走大廚的那一家。
“誒?是嗎?”曲婉兒的語氣很驚訝,可臉上的表情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不過楚大少爺放心,你安心吃便是,是不會讓你掏銀子的。”
曲婉兒的話雖那麼說,但楚子騫怎麼可能帶着這麼多人到自家酒樓吃飯,又讓一個女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拿銀子結賬?覺得自己全完是被擺了一道,楚子騫斜睨了一眼曲婉兒,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兒的?”
“是八皇妃推薦我來的,她說了這裡的廚子很不錯。”
果然是陸之遙搞的鬼嗎……
楚子騫緩緩嘆了口氣,說道:“不錯的廚子已經到了她家裡,早知如此還不如到八皇府去吃。”
“八皇妃還說了,讓我幫她試試這裡新廚子的手藝。”曲婉兒淡定的看着楚子騫有趣的表情,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也裝作什麼都不知曉的樣子。
“我還不知,原來你們兩個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楚子騫邁步朝着酒樓走去,在經過曲婉兒身邊的時候留下這樣一句話。
“誰說我和她關係好的?這不過是我今天幫她的酬勞罷了。”
楚子騫大步走遠,對曲婉兒的話也不是那麼在意。帶着幾人進去後直奔二樓,幾人大吃大喝了一通,楚子騫攔下曲婉兒想付賬的舉動,又離開了酒樓。
“這樣真的好嗎?”曲婉兒走在楚子騫的身邊,歪着頭問道。把掛在腰間的錢袋拿了起來在楚子騫的眼前晃了晃,曲婉兒漫不經心的說道:“八皇妃可是給了我銀子,說讓我好好請你吃一頓飯的。”
“你怎麼不早說?!”如果知道是陸之遙出錢,楚子騫絕對不會做出剛纔那種蠢事來。
“我不是說了,這是我今天幫她的酬勞嗎?是你沒注意我說的話,怪誰?”
楚子騫又被陸之遙和曲婉兒聯合起來耍了一回,李沐辰等人見此狀,都不由得在心裡嘆息起來。
和楚子騫幾人相處的模式不太一樣,此時的洛親王府,已是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中。
從柳依玉被送走後開始,南宮諾兒就將林逸翔趕出了房間,獨自一人待在屋裡。林逸辰簡單的詢問了林逸翔幾句,當他聽林逸翔說出事情的真相後有幾分疑惑不解。
如果真的如林逸翔所說,他是在家中被人打暈然後發生了那麼一幕。那麼對方是誰派來的?又爲何會選擇將柳依玉送到林逸翔的牀上?
“你和柳依玉的事,有幾人知道?”林逸辰低聲問道,在聽到林逸翔回答沒有幾人之後,他沉默了一下,然後離開了洛親王府回宮去了。
林逸翔送走了林逸辰,頭疼的回到自己的房前。知道敲不敲門的意義不大,他乾脆推門走了進去,迎來的卻是南宮諾兒氣勢洶洶的攻擊。
林逸翔不打算再被她打第二個巴掌,林逸辰也離開不在此地,於是他放開手腳,在將南宮諾兒壓制住後問道:“你想鬧到什麼時候?!”
“我鬧?林逸翔你怎麼有臉說出這話來的!”
南宮諾兒被倒打一耙,委屈至極的看向林逸翔,卻被林逸翔拖着往裡屋走去。整個身子重重地摔在了牀上,就在南宮諾兒愣怔之間,林逸翔趕緊抓住機會,把南宮諾兒一直不肯聽的話說了出來。
南宮諾兒聽了林逸翔的話,嗤鼻一笑。
“你敢說,你和那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南宮諾兒可沒忘記,當她說要找人爲柳依玉驗身時,那個女人驚恐的表情。
“我和她的確有關係,不過那已經是在夏瑤死之前的事了。柳依玉和夏瑤的關係一直很好,當初爲了接近夏瑤查出更多夏家的事情,這也是不得已的!”
“呵呵。”南宮諾兒冷冷笑着,從牀上站了起來,和林逸翔四目相視,諷刺說道:“我還不知道,原來那夏瑤已經難對付到了要讓你去討好她朋友的地步。林逸翔,是我以前高看了你嗎?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只要可以被你利用,你全都不介意她們爬上你的牀?那我呢?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
林逸翔坦白承認他和柳依玉的關係,這並沒有讓南宮諾兒好受到哪去。
“夏瑤究竟好不好對付難道你不清楚嗎?她現在已經死了,所以我才說今天的一切都只是誤會。如果我真的與那柳依玉還有什麼,你以爲我會傻到把她帶回家中來?這王府裡有多少你的眼線,你以爲我不清楚嗎?”
南宮諾兒難受,林逸翔的脾氣也一直處在暴躁之中。他和柳依玉的事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今天的事究竟會是誰做的?這是讓林逸翔眼下最頭疼的。如果不找出對方的話,林逸翔覺得對方很有可能還會利用柳依玉做些什麼。其實現在就算將柳依玉娶回來也是可以的,但看現在的南宮諾兒,這件事恐怕沒有可能了。青冥國的人爲什麼要一直調查夏家的事,林逸翔還希望利用柳依玉弄清楚,所以現在他無法讓南宮諾兒對柳依玉下手。好在今天的事有林逸辰在場壓了下來,不然他想,真不知南宮諾兒會鬧到什麼地步。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在這府上安插了太多南宮家的人咯?”南宮諾兒深吸一口氣,自嘲的說道:“我現在真是想不明白自己,當初那麼拼命和夏瑤搶你究竟是爲了什麼?不光是我,看來那夏瑤也是瞎了眼,纔會被你給騙了。想想看,我也真是有些同情她了。好歹也是個第一美女,竟被你這種人給騙得團團轉最後還弄得家破人亡。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林逸翔,南宮家絕對不會像夏家一樣,這一點請你記好。”
林逸翔看着南宮諾兒從自己身邊走過然後走出了房間,也懶得去追。精疲力盡的倒在牀上,平時覺得短暫的一天,今日卻是過的如此的漫長……
兩位主子的不對勁讓每一個奴才都切身的體會到了,陸之晴是親眼看着柳依玉離開王府的,說不上自己的心情是好是壞,只是沒想到在這裡竟然也有好戲看。
林逸辰忙碌了一天,又在洛親王府親眼目睹了一場鬧劇。本想回宮之後就休息了,可洛雲錚卻已經等候在此,和他說起了阮塵的事。
林逸辰聽洛雲錚彙報了阮塵這兩天的舉動,便知那毒藥已經起效了。總算是有一件能讓他稍稍開心的事,林逸辰在和洛雲錚交談了一番後,才疲倦不已的躺到了牀上。
阮塵身爲太醫已經不少年了,爲皇上也好,爲其他的嬪妃娘娘王爺大臣也罷,他治過病解過毒,在成爲皇上的心腹後,更是按照皇上的旨意鑽心研究各種毒藥,以便日後能夠派上用場。
接連幾天的身子不適讓阮塵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在發覺自己是中了毒之後阮塵沒有立刻慌張無措。每日的飯菜都是在家中吃的,如果真的中了毒也一定是家裡的人做的。飯菜是要經過夫人的手才能到他的面前,而且他吃了什麼,她也是要一起吃的。
阮塵找來童璃,沒用多少的時間就已經確定她也和自己一樣,是中了毒的。
想起自家的廚子那日被人打暈一事,阮塵連忙着手想爲自己和夫人解毒。但是努力之後他才發現,他真的是有些自信過頭了。
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阮塵的臉色也一天不如一天。該用的藥能用的藥他全部都用過了,眼看着夫人就快要支撐不住,阮塵便想着進宮將此事稟報給皇上。
阮塵沒有想過求救太醫殿的其他太醫,因爲太醫殿的每一個人醫術如何,他都再清楚不過。如果他解不了這毒,那麼別人也一定是無計可施的。
出了府門,阮塵坐上轎子連夜進宮。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攔住了。
阮塵被迫下了轎子,天色已黑,再加上對方一身夜行衣,臉上帶着面罩,根本看不清容貌。
阮塵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瞥了瞥地上那幾具在眨眼間就丟了性命的屍體,他小心謹慎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聽出阮塵話中的顫抖,那人輕聲一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警告阮太醫一句,這個時候進宮去見皇上,似乎有些不妥吧?”
阮塵身子一僵,條件反射的問道:“是你們給我下了毒?!”
“阮太醫竟然會中毒?這可真是稀奇的事。”那人將短刀收回,盯着阮塵的雙眼,說道:“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讓皇上知道這件事比較好,現在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如果你真的說了,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否走的出皇宮的大門。”
對方的意思說的再清楚不過,阮塵強裝鎮定的和其說着話。“這毒我無藥可解,就算不告訴皇上我也是要死的。”
“那如果我可以給你解藥呢?”男子的話讓阮塵的眼睛睜大,“只不過求回報,就得有付出。不知阮太醫可否願意和我們合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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