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歷史上的一樣。劉璋邀請劉備進川抵抗張魯、呂布等人,不過此刻的劉備再也不是歷史上那個只有半個荊州的劉備了,而是一方強大的諸侯,勢力比劉璋的要強大得太多了,也正是因爲這樣,劉備很不“方便”帶着一羣“小弟”殺進川地去。畢竟這樣做,不僅“有失”身份,還讓曹操、袁紹等人有“滅”自己的衝動。
爲了讓劉璋放鬆警惕,林若替劉備走了一趟。作爲劉備帳下的第一號“馬仔”,林若去蜀地,既讓劉璋覺得劉備是重視自己這個同宗“兄弟”的,也讓劉璋放鬆警惕。何況跟着林若進川的管亥、黃敘、甘寧、張遼、魏延五個人都是一些“小有名氣”的將領。
林若只帶了五千人馬爲先頭部隊乘船入川,其餘的兩萬五千人馬則由管亥和張遼兩個人同領由陸路入川,一路行來,由於軍紀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而劉璋得知劉備派了軍師嚴新來助,當下下令,讓沿途的州郡供應軍糧。
“軍師,前面就是巴郡了。”甘寧指着前面不遠的關口,對林若說道。
林若站在船頭上遠看,這一路行來。林若將自己在後世記得的關於長江的詩詞全部都用完了。這也讓他身邊的那幾個跟着他的文官們,對這個嚴軍師更加高看了。
林若點了點頭,然後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說道:“興霸,你是巴郡人?”
“末將是巴郡臨江人。”甘寧笑了笑,嘆氣說道,“末將已經有五年沒有回巴郡了。軍師,若這次不是與軍師一同回來,只怕寧不會再回這個傷心的地方。”
“恩?”林若奇怪地看向甘寧說道,“興霸,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在蜀郡當郡丞,爲何後來落魄江湖的?”
甘寧神色,黯然了,好一會兒說道:“其實甘家在蜀地也曾經名震一時,寧的父親甘田曾爲益州牧劉焉帳下的巴郡太守,後父親病逝,寧因父的緣故被劉焉任命爲蜀郡郡丞。蜀郡靠近成都,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方……”
原來,在甘寧十八歲那年,因爲父親甘田的病勢,他被劉焉任命爲蜀郡的郡丞,蜀郡靠近益州的治所成都,在蜀郡居住的大多數達官貴人,世家豪強。
十八歲的兒郎,熱氣方剛,何況甘寧性格本來就是任俠爽快。而且很樂於助人,上任沒有一年,就深得蜀郡百姓的喜歡。百姓喜歡的官吏,世家肯定就不喜歡,甘寧整治了當時的治安,打擊了盜匪,甚至還干涉了世家們的強買強賣,這讓世家們對他很不爽。
而且當時甘家因爲甘田的死,已經開始衰敗了,許多世家就開始對甘家進行打擊。在一系列的打擊之下,甘家漸漸地處於下風,加上甘寧樂於助人,甘家的產業也漸漸地被他給“敗家”了。
所謂棒打落水狗,衆多世家看到甘家敗落,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一個兩個都在這個時候,對甘家痛下殺手,沒出兩年,甘家的家業就被甘寧敗光了。甘寧父親沒死之前,就給甘寧訂了一門親事,可是對方看到甘家破落了,就不願意將女兒嫁過來。這讓甘寧的母親十分的傷心。
而甘寧看到百姓在世家和官府的壓榨之下。生活十分艱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憑藉自己的努力,怎麼也改變不來百姓的悽慘生活。
有一天,甘寧在街上看到一個惡霸調戲一個賣唱的女子,一怒之下,出拳打了這個惡霸,結果把這個惡霸給打死了,若是普通的惡霸,甘寧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偏偏這個惡霸就是吳家的兒子,吳懿的小弟……
這吳家可是在蜀地威望正隆,就連劉焉也不敢輕易得罪的。這下好了甘寧竟然一怒之下打死了吳家的小兒子。
知道闖了禍的甘寧,馬上跑回家,帶着母親連夜逃走,從此落魄江湖。
聽完甘寧這話,林若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有多少人都是被逼走上這條道路的,落草爲寇,沒什麼可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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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看向林若說道:“軍師,你這次帶着我去蜀地,只怕會給你惹上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起碼吳懿現在還在痛恨我。我這樣回去……我有些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嚴新既然用了你,就不在乎你的過去。吳懿算什麼。”林若哼了一聲,說道。
歷史上吳懿爲了籠絡劉備,硬生生地將他那個寡居的妹妹吳莧塞給了劉備。要知道吳莧可是嫁給了劉瑁,再嫁給劉備。劉備娶吳莧,那就是娶了同宗兄弟的老婆。
吳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蜀地的世家。有幾個人真正是爲劉備的?基本上是沒有的,都是劉備從荊州、徐州帶去的臣子,真心爲劉備。
這些蜀地的世家們,一個個都只想自己的利益。
“軍師……你看,有人迎我們!”就在這個時候,林若身邊的顧雍忍不住說道,“看樣子,應該是蜀王派人來迎軍師你了。”
林若點了點頭。
船靠岸後,林若帶着甘寧、黃敘、魏延三位將軍和幾個文臣剛剛下了船,便看到岸上早有一隊人光鮮亮麗等候在旁了。
“巴郡太守嚴顏奉我家主公之命前來迎接嚴軍師。”一個五十有餘,身材高大,雙目有神,國字臉濃眉的將軍走上前對林若一行人抱拳說道。
嚴顏?他不在綿竹抗擊呂布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林若有些疑惑地看向嚴顏,不過出於禮貌,他當下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嚴子衿,見過嚴老將軍。既然大家都是姓嚴,嚴老將軍何須客氣呢!”
嚴顏聽到林若的聲音,在愣愣地看着林若,臉上浮現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就是嚴新?此刻的林若,一身文士的打扮,既沒有穿盔甲,也沒有隨時攜帶佩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衫。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儒雅、也十分的單薄。竟然是一個如此文弱的文人?雖然傳言說嚴新文弱多病,可是竟沒想到,這傳言竟然是真的。
“來者是客。嚴軍師請,老夫已經讓人給軍師和諸位將軍收拾好驛館了。”嚴顏當下擡手請林若上馬,然後說道。
林若看到嚴顏給他準備的馬匹,十分的高大,這和普通的南方的馬截然不同,估計是從涼州購買來的。看到這匹高大的馬,心裡覺得好笑,莫非這老頭認爲我是一個文人,不擅於騎馬嗎?故意給我準備了一匹這麼高大的馬。是想要看我笑話?
嚴顏一直一來都很想見見這個每戰必勝,全身充滿了神話色彩的嚴新,可能是因爲在三國時期,嚴姓很少,同姓嚴,這讓嚴顏對林若這個假冒僞劣的嚴家人生出一絲親切。因此,他纔給林若準備這麼好的馬匹的。
嚴顏發現林若看向那匹高頭大馬的眼神有些不對,當下馬上說道:“來人,給嚴軍師,換一匹溫順的老馬。”
這話……怎麼聽到耳朵裡,那麼刺耳?
雖然林若明白,這嚴顏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卻讓林若覺得非常的刺耳,當下林若說道:“不必了。這片馬很好,多謝嚴將軍給新準備了這麼一匹好馬!”
林若說着走上前,從侍從那裡接過繮繩,躍身上馬,動作非常的敏捷。
而這馬發現林若騎上去後,竟然立了起來,嘶叫着,不一會兒,竟然猛烈地向前跑……看來,這是一匹性子十分烈的烈馬。
“軍師!”眼看這匹烈馬載着林若驚慌失措地往前奔馳,林若身後的一干文成武將們,都驚慌失措了。
“軍師!軍師……”
“該死的,嚴顏老兒,你是不是故意的!”魏延當下一把上前去就要抓住嚴顏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揍嚴顏了。
“魏將軍,不可無禮!”黃敘當下一把拉開魏延喝道,“軍師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衆人發現林若似乎已經降服了這匹驚慌失措的馬了,這匹馬載着林若正在不遠的地方。林若用手摸着這匹馬的脖子,然後安慰道:“別怕,別怕,沒事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顧雍開始還爲林若擔心,可是當他看得林若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將馬兒降服了。才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
嚴顏眼睛帶着複雜的表情看向林若,一時間不知道心裡浮現出多少種滋味。
嚴顏也從旁邊的侍從那裡牽過馬,躍身上馬騎了過去。
“軍師的馬術可真是厲害。這匹烈馬,平日裡,很少人能夠騎得上的。沒想到,軍師一個文弱書生,竟然能夠騎上這匹馬。”嚴顏說道,他的話語當中帶着佩服的意思。
林若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說道:“爲將爲帥,若是連一匹馬都馴服不來,如何能夠統領三軍?嚴將軍,你這匹馬我很喜歡,不知可否割愛?”
“若是軍師喜歡,這匹馬送于軍師又何妨。”嚴顏倒也不小氣地說道。
“嚴將軍,我不打算進城了。這五千人馬就在巴郡城外安營紮寨,休息幾日,等管亥和張遼將軍帶領的兩萬五千人馬到來,兩隊人馬匯合,再同往成都。這幾日的軍糧還要勞煩嚴將軍費心了。”林若抱拳對嚴顏笑着說道。
“軍隊可以駐紮在城外,不過,嚴軍師若是不進城,那麼如何能讓老夫盡這地主之誼?軍師不說說,我們都是姓嚴,既然都是本家,嚴軍師何必如此客氣呢?”嚴顏當下說道。他接到了張任等人的命令,要將林若一干人等擊殺在巴郡,決不能放林若等人到成都。若是林若在城外,他又怎麼能夠下手?
“嚴將軍,新出兵之前,曾經嚴令三軍,沿途不能拿百姓的一分一毫,更不能喝酒鬧事,我這個身爲三軍統帥的軍師將軍,又如何能夠例外?嚴將軍好意,新領了,可是恕難從命。”林若當下笑了笑抱拳說道。
看到林若不肯進城,嚴顏也不能強迫,他當下說道:“嚴軍師既然不肯進城,那麼老夫也不勉強。不過,到老夫的家中吃個便飯,那也總可以的吧!”
“今日不行,等來日吧!”林若再一次婉拒道。
“軍師既然不方便進城,而老夫又讓人準備好了接風晚宴,那麼老朽只能讓人將晚宴送出城了。”嚴顏無奈地說道。
“如此有勞嚴將軍了。”林若抱拳說道。
到了城外後,林若送走了嚴顏,馬上命人搭建帳篷大寨,全軍在城外駐紮。
“軍師,那嚴顏老兒,心懷歹意,想要謀害軍師,剛纔那匹馬如此性烈,竟然讓軍師乘坐,分明是想要將軍師摔死。”魏延當下忍不住說道,“等一下,那嚴顏老兒不是要來犒勞軍隊嗎?我們何不趁機……”魏延說完就用手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林若聽到魏延這話,當下忍不住笑了,然後他看向旁邊的甘寧說道:“興霸,你以爲如何?這嚴顏爲人怎麼樣?”
“軍師,嚴顏一再邀請軍師進城,其目的確實難以意料。不過,我想他事先準備這匹馬,並不是想要摔死軍師,只怕是想要給軍師一個下馬威。”甘寧說道,“他應該沒有想到軍師真的只是一個文士。”
“軍師,我覺得魏將軍說得很對,我們來這益州的目的,就是爲了拿下益州,而巴郡是益州長江口的門戶。我們若是能夠拿下巴郡,那麼就可以讓我們江東的水師,能夠順江而上,而嚴顏如今駐守在巴郡……只怕是劉璋爲了防止我們突然發難,而讓他來這裡防備我們的。我們何不……趁此機會拿下巴郡?”黃敘說道。
黃敘的話,馬上得到了旁邊的顧雍的贊同,他說道:“軍師,黃將軍說得極是。”
林若聽到這話,不由笑了,他說道:“靈風,我們是要拿下巴郡。但是絕不是現在。我們剛剛到蜀地,人心未得,就對這裡的官員下手,只怕會讓百姓覺得我們是暴虐之師。主公,一直以仁義著稱天下,我們不能壞了主公的名頭。”
“可是白白放過這個機會,實在太可惜了……”顧雍忍不住說道。
“不,現在不取,是爲了日後更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