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得了崔州平、龐統、劉巴三個人。萬分歡喜回了襄陽城。可是他前腳進襄陽城,麻煩後腳就跟來了。
不是爲別的,就是蒯嬌的事情。
小紅將蒯嬌是宮外孕的事情告訴了蒯越,蒯越當下馬上連夜請來了襄陽城裡大小名醫,連同御醫,一同進宮給蒯嬌診治。
而這些大夫能力各有不同,因而他們得出的結果好壞參半,一時間就連蒯越也拿不定主意了。蒯越嘆氣看着女兒說道:“嬌兒,這事,爹只怕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做主吧!”
既然蒯越拿不定注意,那麼就讓劉備來拿注意了。當晚,蒯嬌便找到劉備,在劉備面前哭訴,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備自然把林若請到了宮裡,不過因爲快過年了,林若已經讓人收拾行裝,準備回揚州豫章過年,來的時候帶來了辭行信。
“子衿,蒯嬌尋死覓活的,一定要將孩子留下。你有什麼辦法嗎?”劉備這些天被蒯嬌的事情,弄得有些精神脆弱了。此刻他希望林若能夠替蒯嬌保住這個孩子。
林若苦澀地看向劉備說道:“主公,並非若見死不救,而是若實在無能爲力。此事,只怕就算是華佗先生,也無法做到。”
“那麼唯一的辦法真的只有拿掉孩子嗎?”劉備有些不甘心地看向林若說道,“這些年來,不知道爲何,備身邊除了錢夫人能懷身孕以外,其他人都懷不上孩子。如今蒯夫人難得懷上了孩子……竟然是這種情況……”
林若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選擇了沉默。這帝王的家務事,自己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只怕會惹得很多人怨恨自己。後宮,從來是最爲殘忍的地方。林若不想被牽扯進去。
“子衿,真的沒有辦法嗎?”劉備再一次問道。
“主公,蒯夫人還年輕,只要孩子拿掉後,一年半載的休養,身體恢復了,還是可以有孩子的。”林若最後說道。這是林若能夠想到的,最爲安慰的話。
“哎,備已經對他這樣說過了,可是她……哎,子衿,你可有辦法替備勸勸她?”劉備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苦笑地看向劉備說道:“主公,這事新也是有心無力。主公,你這個難題。比現在讓我率兵攻下許都還要難啊!”
劉備聽到林若這半開玩笑的話,知道林若這話是真的。他搖了搖手說道:“子衿,你就不能替備出一個注意嗎?”
林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主公,或者此事找太傅幫忙,會有幫助。蒯家和蔡家鬥了幾十年了,我想他們之間應該知道雙方的弱點吧!”
劉備一聽,當下眼睛發亮,不由說道:“備怎麼沒想到呢!”
“主公,準備過年了,我要回豫章去了,大喬過年後,就要生產了。”林若將辭行信遞給劉備輕聲說道。
劉備愣了一下說道:“子衿,備真捨不得放你走。若是大喬不是有孕在身,備真想派人將她接到襄陽來與你團聚。”
“主公,我們還是會見面的,何必如此傷感呢?”林若忍不住說道。
林若向劉備告辭之後,回到了他所住的地方,嫣然山莊的一處別院。管家典梓迎上來,抱拳說道:“莊主,一切都收拾好了。只是……”
“恩?”看到管家面露難色,林若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莊主,翡翠姑娘如何安排?”自從林若把翡翠帶回來,便沒有再見過她,管家典梓也只是將翡翠安排在了偏院,一日三餐有人照顧着。
林若這些天一直在忙,差點將這事忘了。不過翡翠是蔡家送給林若的禮物,如今林若“飛昇”了,蔡諷這隻老狐狸估計這回完全知道林若就是嚴新的事情了,只不過沒有點破,這翡翠還真不好處理了。
“把她叫道我的房中吧!”林若看向典梓說道。
翡翠接到管家的話後,忐忑不安地來到嚴新的房中,擡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林若的師弟,雖然長得十分的清秀,可是和他那個絕世容顏的師兄林若相比較,實在太普通了。
“妾身見過嚴軍師。”翡翠欠身行禮說道。
“翡翠,我要回豫章了。你是願意跟着我回豫章,還是讓我給你一筆錢,然後你去找個好人家嫁了?”林若很坦然地看向這個長得有幾分相似自己夫人劉雲的女人問道。
“大人……你是說你要……收了奴婢嗎?”翡翠吃驚地看向眼前這個人說道,她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會這樣問自己。
林若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自然。”
其實在三國時期,寡婦改嫁,根本算不了什麼。至於說兄弟妻不可欺,也只是限於妻子。而小妾,根本就是一個附庸品。將小妾送人之類,或者是兄弟之間相互贈送小妾,這更算不了什麼。
只是翡翠不明白,這個似乎對女色不太親近的嚴軍師,怎麼會看上自己這個已經不是處子之身的女子。好一會兒她說道:“奴婢願意終生侍奉大人。”
“那你跟我回豫章吧!”林若當下說道,他心裡有些擔心大喬會不會生氣。自己這一次離家那麼久不回,回家的時候,把一個女的帶回家。
不過,若是讓林若就這樣隨便拋棄一個女人,他確實也做不出手。罷了,大不了,回家的時候,向大喬好好地賠罪吧!
翌日,劉備還是親自到碼頭送林若上船了,林若的船順着襄江而下,經長江到鄱陽湖,然後回豫章。一路上,翡翠都在照顧林若的食宿,甚至還有好幾次想侍寢,可是都被林若軟軟地拒絕了。
林若覺得自己有一種欠虐的心裡,明明每一次看到翡翠心裡都會很難受,因爲對方的容貌總是讓他想起劉雲,可是自己卻要將這個女人娶回家裡,以後天天見到,天天難受。想到這裡,林若不由苦笑。
說起來,自己確實虧欠劉雲太多了,不僅把兒子弄丟了。如今還將他父親的荊州給奪走了。林若黯然了,當初自己答應娶劉雲,到底是錯還是對?若是自己不娶她,她也不會死……而自己也不會那麼內疚。
到了豫章城內的軍師府,林若讓人將翡翠領到了偏院去。自己卻急匆匆地往後院跑,剛剛進後院,便看到花園裡穿着厚厚的棉衣的伶兒和一個孩子正在砌雪人。這個孩子的年齡和伶兒相差無幾,個子長得也不高。
更讓林若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孩子似乎很眼熟……可是自己明明沒有見過這個孩子。
“恩?這是誰家的孩子?”林若忍不住自言自語說道。
“爹爹……”伶兒回頭看到林若,當下忍不住大聲開心地說道,她說着就衝了過去。一把撲到了林若的懷裡,也不怕把林若撞傷。
林若開心地抱着女兒的雙手轉了了一圈,然後放她下來,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伶兒,你母親呢?還有姑姑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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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房間裡呢!正在給弟弟做衣服!姑姑上街,還沒有回來……爹爹,伶兒想你!”伶兒很開心地說道。
“爹也想伶兒呢!不過,伶兒你怎麼知道你母親的肚子裡是弟弟?還沒生呢?你怎麼知道是弟弟,如果是妹妹呢?是妹妹不好嗎?”林若忍不住逗她笑說道。
“不,是弟弟,一定是弟弟,娘說了,是弟弟……”伶兒很耍賴地抓住林若的手說道。林若無奈地說道:“好,是弟弟,是弟弟……”
“爹爹,伶兒如今會寫一百個生字了。伶兒厲害嗎?”伶兒偎依在林若的懷裡撒嬌地說道。
林若聽了之後點頭說道:“厲害,厲害……我的伶兒是最聰明,最厲害的……”
“你騙人!昨天娘考你的時候,你還寫錯了幾個字……”突然間,旁邊那個孩子有些生氣地說道。
這個時候林若才注意到那個剛剛和伶兒一起玩雪的孩子,不由愣了一下,因爲這個孩子的眼神,臉蛋……給自己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突然間林若覺得這個孩子很像自己……年齡又和伶兒相仿。
只是這個孩子一直冷冷地看着林若和伶兒親熱,突然間剛纔見到林若誇讚伶兒聰明,他心裡就忍不住生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伶兒沒有騙人……伶兒記住了……只是不小心寫錯了。”當下伶兒的嘴不由一癟,就要哭了。
“伶兒乖,不哭,不哭,爹相信你……你能寫得出來……”林若當下連忙說道。
“哼……就會騙人……”那孩子不服氣地說道。
“伶兒,這是誰?”林若問道,“是誰家的孩子。”
“他是哥哥……”伶兒很認真地說道。“娘說,他是哥哥。”
“你說什麼?”林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說道,“伶兒你再說一遍。他是誰家的哥哥?”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或者是誰家的孩子來這裡玩的。李新他們找了那麼多年都找不到聰兒,大喬又怎麼能夠找到呢?
再說了,若是大喬找到了聰兒。她應該會派人告訴自己的。
“娘說,他是伶兒的大哥哥……”
林若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了,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抓住了伶兒的手說道:“伶兒,娘是不是說,他是你的親哥哥?他一定是你的親哥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