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悄然潛伏到了江東大軍的軍營外遠處的樹林裡,他們這羣人不僅身上穿着的鎧甲是黑色的,而且就連馬也是黑色的,馬蹄上還綁上了布條,以免發出太重的聲響。
一個孤傲的身影立在這五百人馬的前面,在明朗的月空下,月光穿過樹葉在他的身上留下斑駁的陰影,他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冷漠,那麼的寧靜。
我叫牛犢,字初生,我乃是長沙王帳下的一員大將,這一次我聽從了華歆軍師的命令率領帳下的五百名黑甲騎兵沿途騷擾江東的人馬,按軍師的意思說,倘若能燒掉的他們的糧草,讓他們糧盡而返,那自然很好,倘若不能,那也要將他們騷擾得筋疲力盡,無可戰之力,這也是不錯的。
過了今夜,明天他們就該到長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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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是最後一次偷襲,倘若不能成功燒掉他們的糧草,那麼我們真的就要面對他們了。爲了長沙百姓不遭受塗炭,我一定要成功。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色身影悄然從樹林外潛了進來。
“將軍!”那黑影越走越近,原來是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士兵,他走到了牛犢的面前跪下說道。
牛犢擡手說道:“起來吧!江東大營如何了?”
“回稟將軍,張飛在軍中喝酒,鞭打士卒,被嚴新杖責五十年棍,如今張毛帳下的山地營似乎對嚴新十分不滿。如今整個江東大營。軍紀十分渙散,將軍,這正是我們偷襲的好時候!”那個士兵說道。
牛犢聽了當下暗暗思考,華軍師曾經說過,這個張飛魯莽衝動,容易暴躁,如今果然和軍師樣想的不錯。
他當下下令說道:“兄弟們,大家瞧瞧地跟我到江東大營去一看究竟。”
江東大營裡,雖然有不少士兵時不時走動,看起來像是防守十分嚴,可是仔細一看,還發現不少問題,不少的站崗的士兵都已經在打瞌睡了。看來這些天的偷襲已經顯出了成效了,他們果然已經疲於應付了。
“將軍,現在衝進去嗎?”在一個黑暗的角落傳來一聲小聲的詢問。
“等等。等過了三更。我們再衝進去,華軍師說過,一個人最疲憊的時候,就走過了子夜,三更天過後。”牛犢輕聲說道。
而在中軍帳中,林若正拿着書在看,他也在等,他擡頭看下窗外的半弧月,暗暗算了算時辰,應該子時末了。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
牛犢看着江東站崗的士兵,不少人已經在釣魚了,當下輕聲說道:“等一下,分兩隊,一隊進去馬上燒營,另外一隊進去就直直奔向糧草,無比要將江東的糧草燒光。”
“諾”。
“兄弟們,衝”。牛犢跳上馬,大聲揮手叫道!
一陣黑色的影子朝江東的大營衝去,如此急速的奔跑的速度不一會兒,這隊人馬已經到了江東營寨的門外,牛犢抽劍砍掉大營門上的鐵索,幾個士兵下馬將大門推開。
人馬浩浩蕩蕩地衝了進去。
可是沒待那些人放火,殺人,就有一員大將威風凜凜地衝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把銀色長槍,那員戰將大聲喝道:“賊子!汝中了我家軍師的埋伏!”
“趙雲?!糟糕!快撤”。牛犢大聲說道。
“想跑,沒那麼容易!”就在這個時候,營寨的兩邊不知道何時埋伏了弓箭手,一瞬間,密密麻麻的飛箭射了出來。
不過這些黑甲士兵畢竟是長沙的精銳的部隊,不少人揮劍掃掉飛來的箭矢,打着馬往後退。
“快走!”牛犢大聲說道。
趙雲這個時候,一槍朝牛犢刺了過去,牛犢趕緊揮刀擋住趙雲的攻擊,這個時候牛犢兩身邊的騎兵也過來救牛犢,兩個人攔住了趙雲的追趕,牛犢趁機策馬逃去。
當趙雲解決了這兩個,攔路的騎兵的時候,再想去追牛犢,發現牛犢帶着那隊騎兵已經逃遠了,他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下令不用去追了。
反正還有人等着他們的。
牛犢憑着對附近的地理環境的熟悉,一下子就將這全部隊帶進了隱秘的山林,穿過小道,跑了出來,來到了山林後的一個寬闊的處,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他派人去查看一下,江東人馬是否追過來。當來人回報,江東人馬並未追來,他才放心下令在小山坡下的休息一下,順便清點一下人數,五百多個黑甲兵,一下就只剩下了四百多人。
牛犢恨恨地一掌在了旁邊的青石上,說道:“這嚴新果然狡猾”。
“將軍,兄弟們還沒有吃晚飯,經過這次奔襲,不少兄弟已經餓得不行了,是不是可以生火早飯?”副將問道。
如今是黑夜,就算是生火做飯,也不會有人發現炊煙的。
“讓兄弟們生火做飯吧!吃一頓好的。然後我們就率兵趕在江東大軍之前回到長沙!”牛犢當下說道。
就在五百將士將帶出來受了傷的,不能上戰場的戰馬殺了,就要煮食,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一陣騎兵的快速奔跑的馬蹄聲。
原來在不遠處的一
引裡衝出了隊人馬,由幹是天黑,看不清楚具體的人數,口是在月光下,對方的白色甲冑銀光閃閃的,人數定然多餘五百人。
牛犢當下說道:“兄弟們,不好,江東的人追來了!大軍快上馬,走!”
那些士兵本來有不少人已經脫去身上甲冑,如今敵人來得匆忙,不少人根本來不及穿盔甲,直接拿着武器跳上了馬背,匆忙逃去。
牛犢眼見自己的士兵,慌里慌張地笨拙不堪地跳上馬背,眼見敵人就來了,他當下帶上幾個人迎了上去。
“賊人休走!”黃敘拿着大刀衝了過來,橫刀罵道,“吃爺爺我一刀”。
牛犢趕緊用刀去攔住黃敘劈過來的大刀,頓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手的虎口處隱隱作痛,這黃敘果然深得黃忠的真傳,刀法渾厚而有力。
牛犢與黃敘戰了數回,眼看自己身後的部下被黃敘帶來的白馬義死傷過半,那些能逃的已經逃遠了,自己掂量了一下自己不是黃敘對手,趁着黃敘不備,放出暗器要偷襲黃敘,趁着黃敘擋暗器的機會。調轉馬身逃去了。
牛犢召集了剩下的騎兵,直直朝長沙城奔去。此刻他毛經不敢再稍作休息了,因爲他擔心在休息,自己這剩下的兩百多的騎兵估計就要被殺沒了。
“將軍,前面有兩條路,一條是由開井山的,另外一條是紅花山,我們該走那一條?”士兵問道。
牛犢一聽當下說道:“如今我們必須儘快回到長沙城,自然是走紅花山的。這條路是最近的!”
“諾”。
就在牛犢帶着這兩百多的狼狽不堪的騎兵過了紅花山,穿過附近的樹林的小道,整隊人馬剛剛進去,就聽到前面一陣炮響後便見前面一員大將率領一隊白色的騎兵橫刀立馬在等待自己。
該死的,竟然又中埋伏了。
“後撤!快後撤!”牛犢大聲說道。沒想到這個嚴新這般狡詐,就連在這裡已經設下了伏兵。
這個時候,後面的士兵叫道:“將軍,不好了,後面也有江東的騎兵!我們已經被人堵截在這林子的小道上了
“既然逃無可逃,兄弟們。唯有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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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前面的田豫冷酷地說道:“殺,不能放走一個敵人!”
“殺!”
一時間喊殺聲整天,那些黑甲兵聽到這震天的喊殺聲,一個個膽戰心驚,這狹路相逢勇者勝。如今這些士兵還沒打,就已經在氣勢上輸了江東的白馬義的一截,如何還能取勝。不少江東士兵收割這些黑甲兵的性命如同收割稻草一般。
田豫與牛犢戰了三十餘個回合,牛犢發現自己身邊的騎兵漸漸地少了,最後竟然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他心裡不由地悲哀,當初他帶着這五百人出來的時候,曾經和他們歃血爲盟,同生共死,如今他們都已經死光了,而他自己竟然還活着。
他一剎那的悲憫。恰恰給了旁邊的一個士兵有可趁之機,一支飛矢射過來,直直插入了牛犢的胸口,牛犢應聲到下。
田豫當下皺眉看向旁邊拿過放冷箭的士兵,有些發火地說道:“爲何要放冷箭?我何時讓你放冷箭的?”
“將軍恕罪!屬下也是爲了能夠儘快結束戰鬥!”
“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將才!要殺這樣的人,就要堂堂正正地殺他”。田豫說完走向來,放手到牛犢的鼻子上,發現他還有呼吸,不由鬆了一口氣。
突然間他想起了林若的那一句:“一定要將這些人殺光,決不能放走一個人
他舉起了大刀,可是看見對方已經身負重傷倒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他還是收住了大刀。先將這個人偷偷地送回大營中吧!倘若軍師怪罪的話,那就讓他怪罪好了。他當下叫人將這個牛犢救起來,放到馬背上,然後說道:“檢查一下這裡是否還有活人,無比要將這些人斬殺殆盡,絕不能留下一個活口!脫下他們的戰甲,穿在身上,然後換上這些人的馬匹。”
“諾!”
當林若拿到田豫送來的戰報,再看到那個昏迷不醒的牛犢,不由地搖頭了,笑了。這田豫竟然還替這個牛犢求情,那就證明這個牛犢的武功不弱,看來這牛犢也是一員猛好了。可是在記憶當中,三國曆史沒有這個人的任何名字,或者他只是三國裡的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物吧!
三國裡不爲人知的猛將和高手,確實不少。
當下讓人拿來藥箱,親自給他治傷,然後將這個人和魏延關在了一起,讓重兵把守,不讓任何人接近。
其實林若並不知道,這個牛犢確實張羨帳下的一員難得的猛將,他之所以不聞名於天下,那是因爲張羨被劉表派人剿滅的時候,牛犢也被劉表帳下的黃忠殺了。
想那黃忠,若是不是因爲遇到關羽,又被劉備所用,如黃忠這般的英雄也是會被埋沒的。荊州大地上,被埋沒的將領不在少數啊!因爲劉表是一個最不會用人的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