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由對安之若的眼力佩服得五體投地。其實細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安祿山跟公孫大娘本是同時代的人,知道“公孫劍法”沒有什麼稀奇。更何況這是遊戲。人家要怎麼設定我們根本管不着,有好處拿了就是。
原來地宮裡這一千“神軍”幽靈本來就是進攻型戰鬥單位,當我們*近兩個幽靈的時候,其他幽靈早已悄悄*近這兩個幽靈周圍,只等着我們出招之後就將我們圍住狂攻。結果這一千幽靈全部進入了“公孫劍法”的攻擊範圍,而“公孫劍法”目前的攻擊上限又恰好是一千人,纔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當得知我們使用的就是“公孫劍法”之後,安之若和安家莊的莊丁都很激動。從前他們只聽說過這套劍法,卻從來沒有見識過,現在終於得嘗所願。
安之若轉動機關,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藏寶的空間。這些寶藏比生辰綱又多了十幾倍。好在先前的那些垃圾都是我一個人裝了,現在大家的儲物空間都還有空間。當下我們解散隊伍,十六個人各自將空間裝得滿滿的,剛好裝下了這些寶物。
看到我們裝了寶藏,安之若又將機關一轉,出現了一個微型的藏寶室,只有六平方米大小。一張寶案放在藏寶室最裡面*牆的地方,上面有一個寶箱。安之若走上去打開寶箱,取出了兩本書。一本古樸的書被他放了回去,那本金光閃閃的書交給了小李白。
小李白卻皺起了眉頭。原來從前我們做任務,只要取到任務物品,系統都有提示,這次卻並沒有得到這個提示。
小李白將疑惑向安之若說了,安之若笑道:“總司令不要着急,先祖當年還有一個遺訓,將來如果有人握住桌上的燭臺,如果燭臺點亮了,就可以拿走原本曲譜。總司令不妨試一試。”
小李白臉色稍稍舒展,一步步走向寶案,將手握在燭臺上。
燭臺沒有亮,剛剛舒展的臉色又愁雲密佈。
安之若嘆氣道:“看來總司令沒有達到先祖的要求。好在先祖還有另外一個遺訓。如果有相愛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時看了曲譜,然後一起握住燭臺,燭臺亮了的話,曲譜還是可以拿走的。總司令再試試吧。”
小李白的臉色再次舒展,將目光投向崔鶯鶯。崔鶯鶯臉上一紅,湊到小李白身邊。兩個人展開《霓裳羽衣曲》的副本,從頭看到尾。看到末尾,臉上不由露出震驚之色。
安之若看了他們的神色,笑道:“先祖說如果看到臉上吃驚的時候,表示曲譜已經看完了。兩位再去試試看。”
小李白和崔鶯鶯點點頭,手牽着手,來到寶案前,伸出各自另外一隻手,握住了燭臺。
燭臺依舊沒有亮。小李白臉上的顏色立刻彤雲密佈。
安之若搖搖頭:“天意。總司令也不必介意。這裡的其他人也可以試試的。”
小李白沮喪地牽着崔鶯鶯的手回到了我們中間。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我。我將目光掃過菲菲、娥娥和華玲,搖了搖頭。
冬之野一笑:“我先來吧。”
將曲譜從小李白手中接過,跟小榮一起看了起來。看到最後,跟小李白和崔鶯鶯一樣,兩個人也露出了震驚之色。
安之若笑道:“兩位可以去試試了。”
冬之野和小榮緩過神來,攜手來到燭臺前,握住了燭臺。
燭臺依舊沒有亮。兩人搖搖頭,回到了隊中。
接下來,龐龍和帶刺的玫瑰,無名無天和南丁格爾,我愛相聲和唯我獨玩,市言和武媚娘,也相繼看完了曲譜。看到最後,無不露出驚異之色。最後在安之若的提醒下,兩兩上去握住燭臺,燭臺始終沒有亮。
大家的神色越來越黯淡,無可奈何地將目光對準了我、菲菲、娥娥和華玲。
華玲忽然道:“安莊主,可以三個女人跟同一個男人上去嗎?”
安之若一愣,看着眼前的情形,明白地一笑:“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們先去試試吧。如果不行,再一個個來。”
我回頭對大家微笑道:“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大家祝福我們吧。”
大家的士氣本來低落,見我這樣跟他們說,一個個強顏歡笑,豪言壯語層出不窮。
娥娥已經從武媚娘手中取過《霓裳羽衣曲》的副本,拿到我的身邊翻開。菲菲和華玲也湊到我的身邊一起閱讀。
整本曲譜都是記着一些奇怪的符號,有的時候一個字多了一個零件,有的時候另外一個字又少了一個零件,彷彿天書一般。我們幾個都看不明白,一頁頁翻了過去。漸漸翻到最後一頁,大家都露出愕然的表情。
原來那曲譜的最後一頁,卻是安祿山的一個後序。後序開篇就道:“父與子兵,娘苦。”短短六個字,卻在我們心裡掀起驚濤巨浪。從來在我們的心目中,安祿山都是一個五大三粗獐眉鼠目的印象,何曾想過他曾有這樣深沉的感情。尤其是“娘苦”兩個字,更是讓我們震驚莫名。
然後安祿山寫道:“柔撫襁褓,氣息飛動。大兒盆浴,小娘裹之。肌膚若親,慈愛相溢。粉面含春,若顛。愁腸百結,情思千轉。恨不生於裙下,恨不識於未嫁。兩情相織,反覆莫辨。咫尺之近,天涯之遠。造化何弄人,苦苦來相煎。何以堪,何以堪。昔我之苦,今娘之苦。曲聲在耳,舞影在前。如煙,如煙。”
看到“粉面含春,若顛”兩句,我不由心中一動。而身邊卻驀然三股熱浪,襲了過來。
相傳安祿山認唐玄宗爲父,楊貴妃親自爲安祿山沐浴。想來就是那一次沐浴,安祿山就對楊貴妃情根深種。也許後來的安祿山叛亂,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楊貴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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