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爵梟眸色一沉道:“還沒,不過已經有點線索了,可能是周陽光派人所爲。語嫣上次派天翼偷換了那本金器秘典,我又派穆天整垮了周陽光的那些投資,周陽光現在是焦頭爛額的在四處借高利貸,興許是逼急了纔想報復林語嫣。他一定是跟蹤林語嫣好幾天了,一直在看準機會下手,今天孔麒麟陪着她,我本來比較放心,只是沒想到,還是會發生這種事……”
冷爵梟語氣裡的那種負罪感讓冷祁山寬慰道:“兒子,你也別自責了,小人和亡命徒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兩種人。小人每時每刻想着怎麼害人,亡命徒直接亮出底牌不怕跟人同歸於盡,而我們這種要保護家人的男人也沒有三頭六臂,凡事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每次意外事件都是在給我們一個教訓,在訓練我們做更強大的人。高處不勝寒的人,面對的何止是孤獨,還有那四面八方來的敵意。”
“呵,爸,你的這份心靈雞湯還行,我聽了後好受點了。”冷爵梟淡淡一笑走向了沙發處。
冷祁山冷嗤一聲:“你小子……”
“爸,這次你找我們來,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說嗎?”
“不錯!事情是關於你媽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幫你媽查陳小英的事情,我已經找到了那位退休的刑警,他曾經接觸過那你媽被車撞的案子,因爲他一直懷疑那司機收了髒錢,但因爲證據不足無法抓那位司機。前幾天,當年那位司機的兒子主動找到我們在美國的人,他提供了一份鐵證,正是那男司機與陳小英通話的一段錄音,專家已經鑑別出這是陳小英的聲音!爲了能夠快速結案抓陳小英歸案,我和你媽商量後,打算演一齣戲,讓陳小英自露馬腳!”
冷爵梟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麼?”
“你只需要穩住顧影川和王宣德這邊,我怕陳小英會向他們求救。你媽現在在美國看望高遠的母親,頂多一星期就能回國,到時候我們就開始行動。”冷祁山本想抽菸,掃了兒子一眼,想起冷爵梟在戒菸,他就不敢抽了。
冷爵梟點頭道:“行,我知道了。上次本來可以讓顧影川滾出王家,沒想到陳小英虛晃了一招,顧影川居然真的是王宣德的兒子!”
“是啊,這點我也沒想到!陳小英的心機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得多……原來她知道手裡一直有顧影川這張王牌,纔會那麼有恃無恐。精心準備了一份假的親子鑑定報告,故意讓柳金龍搞到手後,再誘導王佳敏去當面揭穿。喊冤的陳小英再陪着顧影川和王宣德去當場做親子鑑定,結果一出來,陳小英立刻從劣勢轉爲上風,這一步走的很妙!王宣德這老東西對陳小英是更加服帖了,以後誰想再對陳小英母子三人動手,王宣德第一個會跳出來。”冷祁山的眼底倒有些欣賞陳小英的謀略了。
冷爵梟提出了一個關鍵所在:“爸,看來我們有必要活捉一次顧真了,他一直在暗中爲陳小英提供幫助,他也不是個小角色,他要麼早就知道顧影川和顧穎不是他的孩子,他和陳小英之間純粹只是利益上的關係。要麼陳小英就是騙了他,讓顧真以爲陳小英只是在王宣德面前演戲謀家產,實則兩孩子都不是顧真的種!”
“呵,不管是出於哪一種,顧真這個人,我們都可以和他談筆交易。”
冷祁山眼眸也有絲欣喜之色:“你分析的很對,但顧真這個人很難找,他都能用假死逃避政府的追債,這麼久了也沒被人發現他的行蹤,他很可能在過去當過間諜。”
“再難找,他也不可能逃出地球去!揪出顧真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兒子主動攬活,冷祁山自然沒意見,他道:“等你媽回國後,我們到時候再商量下對策,陳小英很狡猾她不會輕易露出狐狸尾巴,她還真不是隻貪錢的簡單女人,王宣德的鉅額財產要是被吞噬了,往後她再招兵馬買,對付她就會更棘手。”
“我知道,要不是你顧忌王宣德,不然我早對通天電子下手了,把王宣德搞破產,陳小英還能拿到什麼?”
冷爵梟無奈笑了一句:“可惜你對你的老朋友不忍心。”
冷祁山反問了一句:“你別光顧着說我,你對王佳敏和王佳倩這對姐妹難道就忍心?算了,這姐妹倆夠慘了,一個在牢裡,另一個被父親冷落至今,還在教堂舉行婚禮時被柳金龍放鴿子了,雖然王佳敏不愛柳金龍,可現在她已經成爲圈內的笑柄。假親子鑑定書這麼一鬧,王佳敏在王宣德心中徹底沒地位了,我聽人說王宣德已經和王佳敏斷絕父女關係了……而且,我確實對王宣德下不了手,至少他在年輕時和我一起創業,我們互相扶持過,沒有過背地裡捅刀子的事情……”
“沒有?王宣德當年早和陳小英暗度陳倉,他這不是背叛兄弟是什麼?”冷爵梟反駁道。
這時候,冷祁山站起身,面色如常道:“算不上背叛,那時我和陳小英早分開了,王宣德頂多算是喜歡上了兄弟的女人……再說現在我也知道了,我當年和陳小英就是個錯誤,我也是被她算計了,原來你媽媽纔是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