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冷爵梟帶着穆天去拜訪了王彩霞。
劉光明不在家,王彩霞正在家爲林語嫣未出生的龍鳳胎織小毛衣。
當她開門見到冷爵梟和穆天時,臉上倒也沒有什麼不悅,她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句:“進屋坐吧。”
雖然王彩霞當初同意了林語嫣和冷爵梟復婚的事情,但她並未和冷爵梟繼續有來往,連電話都不聯繫。
在她的心裡,這個曾經看起來很完美的女婿早已經有了瑕疵,而這條裂縫就是死去的女兒佟瑤。
一輩子都無法修復了。
冷爵梟在王彩霞的心中不過就是林語嫣的老公,還有外孫的父親,再無其他。
“媽,不好意思,沒有事先經過你的同意就來打擾你。”冷爵梟親手拎着頂級燕窩遞給了王彩霞。
王彩霞掃了一眼,隨意道:“放桌上吧。”
她轉身已經走向沙發,將手裡已經織了半件的小毛衣放在一邊,她回頭問了一句:“喝什麼?”
“不用麻煩了,今天我來是說件事情,是關於語嫣的。”冷爵梟將東西放下後走向沙發處坐下了。
穆天伸手將公文包裡的文件都拿了出來,把文件遞給了冷爵梟。
王彩霞也坐下了,她從冷爵梟手裡接了過來,打開文件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位外國人,年紀看起來還很大。
“他是誰啊?”
冷爵梟眸色沉穩道:“他是一位在美國夏威夷的醫生,也是皮膚科的專家,叫喬森。當年你和爸在夏威夷度蜜月時,你吃了芒果全身過敏後去醫院看病,就是這位醫生給你打的消敏針。”
聽他說完後,王彩霞眼中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很淡定了,以冷爵梟的能力,查到點過去的事情太簡單了。
“是有這回事,你不說他的身份,我已經都認不出他了……他和語嫣有什麼關係?”王彩霞帶着疑慮問道。
冷爵梟拿過文件翻到最後,將柳中庭的照片遞到王彩霞的面前,他的眼神不由犀利起來:“媽,這個男人他有嚴重的罕見過敏症,據目前的現狀看,只有語嫣接觸他的皮膚時,他不會有過敏的現象。他一直想找語嫣去測試,他還想抽語嫣六百毫升的血來……”
還不等他說完,王彩霞激動罵道:“他腦子有病吧!六百毫升的血,想要我家語嫣的命啊!別說六百毫升,一毫升都不會給他!”
“媽,你先別激動,我們都沒有同意這件事,先聽我把話說完。”
她點點頭,情緒平緩了些:“你繼續說吧。”
冷爵梟說道:“柳中庭這個人很危險,行事作風沒有規律,以過去他做過的那些事情看,他是個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何況他皮膚過敏的這件事已經困擾他多年,我相信他一定會再次找機會對語嫣下手,所以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查關於他和語嫣接觸後不過敏的緣由。”
“我順着線索查到了你當年皮膚過敏的事情,當年你從夏威夷回來後,沒多久就查出懷孕了。其實醫生喬森給你打消敏針的時候隱瞞了一個事實,當時你已經懷孕了,但他爲了做自己的私人實驗,將未經許可的血清混合在消敏針裡注射進了你的血液裡……”
王彩霞又忍不住打斷道:“對不起,我又要打斷你了,他幹嘛拿我當實驗?”
冷爵梟倒也沒生氣,繼續有耐心的解釋道:“我剛要跟你解釋。”
“好好好,你接着說。”王彩霞的臉色有些尷尬,她就是太着急了。
“喬森的女兒一出生就患有罕見的過敏症,她甚至對水過敏,生活中很常見的東西對他女兒來說都是致命源,他爲了治療自己女兒的過敏症,他就一直在鑽研抗過敏的血清,你遇上他的時候,他剛研究出了一種新型血清。”
“當年除了你,他還給其他孕婦注射了血清,我派人全面調查後得知,當年一共有二十位孕婦被打了血清,另外十九位孕婦都是來自不同國家的人種,你是唯一的亞洲女人。除了有五個人已經去世了,剩下的所有人我已經派人抽了她們的血樣拿去檢測,包括她們之後生下的子女。”
“檢測結果是,沒有一個人的血液裡有那種抗過敏的特殊抗體,所以我想抽你的血和丹尼的血拿去檢測,語嫣的血液我已經派人檢測過了,她有那種抗體,雖然目前還無法證明她對所有的東西不過敏,但至少柳中庭接觸她的時候,柳中庭沒有過敏,皮膚專家的推論是,柳中庭自己很可能就是一種特殊過敏源的本身,而林語嫣的皮膚組織上剛好有這種抗體,我想柳中庭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想從語嫣的血液裡提煉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