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八點,林語嫣剛拍完最後一場夜戲,樂悠悠打電話來跟她告別。
她要陪着她父母去一趟美國,說遠在美國的大伯得了癌症已經是最後幾天了。
林語嫣在電話裡表示了她的問候和遺憾,兩人說了沒幾句,樂悠悠就匆匆拿着行李箱去M市的機場趕飛機了。
這件事情讓林語嫣的心情也莫名沉重了些,她想到冷爵梟的爺爺也時間不多了,她甚至開始擔心在他爺爺活着時能不能見到曾孫出生……
當林語嫣在劇組的化妝間裡卸妝時,在M市一處高檔私人會所裡的冷爵梟正在等一個人。
十分鐘後,人到了。
冷思辰穿着一身休閒服推門走進冷爵梟所在的包廂。
包廂裡的陳設極其簡約,是北歐的裝修風格。
冷色調的沙發和茶几一看就是男人會喜歡的調子,這間包廂是專門讓客人用來談事閒聊的。
準確的定義是抽雪茄和品洋酒。
冷爵梟已經在抽雪茄,他略有所思的望着冷思辰說道:“來了,坐。”
“堂哥,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非要當面找我談?”冷思辰已經走到冷爵梟的對面,一派輕鬆表情坐下了。
他的話起了一個直白的開頭,這讓冷爵梟接下來說的話也更爲順暢。
“思辰,有些話如果我不趁早說,我怕你會浪費更多時間。”冷爵梟抽了一口雪茄後拿起靠近他的阿瑪尼男式手包,他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
冷思辰一直注意着他的舉動,他的視線自然是落到了那個信封上。
冷爵梟將信封放在茶几上推到了冷思辰的面前。
“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作爲一個男人有這樣的隱疾我很理解你。但林語嫣不能成爲你的解藥。因爲她是我的女人。”冷爵梟的話中毫無警告的語氣,卻在無形中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和隱隱的威脅感。
他的話當下就讓冷思辰的臉色白了三分,他眸色有些冷,直接問道:“是徐浪告訴你的?”
冷爵梟的黑眸注視着他:“你爲什麼先不看看信封裡的照片。”
經他這麼一提醒,冷思辰的眼眸立刻再次望向那個信封,他微蹙着眉拿起信封,猶豫了兩秒最後打開了……
照片上正是他當初偷偷出入林語嫣酒店房間的那一幕。
啪一聲,冷思辰將照片暗釦在了茶几上,他的表情有些微怒:“你調查我?”
冷爵梟將身體微微前傾說的理所當然:“保護我自己的女人,我責無旁貸。作爲你的堂哥,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出格的行爲。但絕對沒有下一次!”
當再一次聽到冷爵梟將林語嫣說成是他的女人,冷思辰不可能再裝作聽不到,他嘴角有絲微微的嘲諷:“堂哥,你別忘了,你答應了爺爺的請求。在爺爺面前從未食言的你,難道真的要爲林語嫣打破你自己的原則?”
冷思辰的話就像一根刺悄無聲息的扎進冷爵梟的心裡,但他的表情依舊處事不驚,坦然自若道:“我對爺爺的承諾我不會食言,這一點你無需操心。如果徐浪治不好你,我建議你換醫生,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推薦醫生給你。”冷爵梟的臉上並未嘲諷之意,有的只是一副生意場上的官方表情。
這樣帶有恥辱性的秘密被自己的堂哥知道,冷思辰的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
他拿起照片抓進掌心捏成了一團,望着冷爵梟的眼睛站起身說道:“我當初想出錢讓她幫我治病,林語嫣倒是挺有骨氣不肯接受還臭罵了我一頓。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她是抱上了你的大腿,林語嫣這種女人,你居然也會要?堂哥,你的品位不過如此!”
說完後,冷思辰一臉桀驁的離開了包廂。
這時候,不遠處的抽象風格屏風背後走出一個男人,正是穆天。
他走到冷爵梟的面前說道:“冷總,需要繼續派人跟蹤冷思辰嗎?”
冷爵梟沉默了幾秒,他擡眸望向穆天:“不必跟了,剛纔我已經和他攤牌,以思辰的性格他絕不會再找林語嫣。你可以在不同的場合安排幾個女人讓他認識,等他治好了隱疾,自然不會再惦記林語嫣。”
“是,冷總。”
冷爵梟又問道:“我父親發現何春蘭出軌的事情了?”
穆天回道:“是的,董事長這兩天都在忙着處理何春蘭的事情,據線報說董事長已經秘密在找律師了,可能會和何春蘭離婚。”
“很好,就讓老頭子忙着去處理他自己的婚姻吧。”冷爵梟將未抽完的雪茄架在了玻璃菸灰缸上的凹槽中。
他繼續道:“林語嫣出國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