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算子只是隨便的走進了一座宮殿,但卻被那宮殿中的擺設驚掉了一地眼球。
遍地的靈藥異寶胡亂堆積,珍貴的法器丹藥秘寶則被擺在了一個個鑲嵌了琉璃的玉石架子上,端是奢華至極,他沒想到這城主宮殿竟會有如此之多的好東西。
“哇,發達了,發達了,這一次可真是不虛此行啊。”妙算子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隨手撿起一株堆在地上的草藥,放到鼻尖一嗅,頓時藥香撲鼻。
“五十年的百纏草,有修復破損肌膚的奇效,這等好東西都被扔在地上,那麼那些玉石琉璃架子上會有什麼呢?”妙算子雀躍道,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後,危險已經悄然而至。
那一抹肉色的殘影不停的在藥草中穿梭,爲的是尋找時機,一舉侵入妙算子的身體,將他的軀體據爲己有。
“七竅玲瓏丹,食之可增強人體的強度,使軀體刀槍不入,好東西,當真好東西啊。”妙算子如數家珍的將這西靈丹妙藥,天材地寶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天啊,居然是魂器!”妙算子一臉驚訝的在一把散發奇異綠光的長劍前停下了腳步,高聲讚歎道,而這時,那抹肉色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身後,距離他不足一丈的地方。
只見妙算子自懷中掏出一本秘籍,翻閱開來。
“寒氣逼人,瑩瑩有綠光,千年綠玉錘鑿數十年,終於小成,而後又被置於極陰極寒之地三百年,終日與寒冰爲伴,終於誕出寒靈,成爲魂器。”
“一劍擊出,萬物凝冰,天碧寒冰劍!”
“哈哈哈,沒想到此處竟還有此等好東西,真是蒼天護佑啊。”妙算子右手向那天碧寒冰劍捉去,得意的大聲笑道。
可就在這時,他忽而生出一絲警覺,一絲對未知危險的警覺。
“唰!”
一道肉色的殘影以極速在空中劃過,而後直奔妙算子的後腦。
面算子感到在自己的後方似是有什麼東西靠近,連忙回頭,而後他眼眸大睜,他看到了一條正向他疾馳而來的控屍蟲!
“啊!唔...”
妙算子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而後那條控屍蟲竟順着他的嘴巴,鑽進了他的肚中。
“唔,唔...”
此刻的妙算子瞳孔因爲驚恐而放大,他跌倒在地痛苦的打着滾,因爲那隻控屍蟲正在他的肚中翻江倒海,且還在吞噬體內最珍貴的力量本源,魂魄。
“啊啊啊啊!”
妙算子痛苦的嘶嚎着,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遠離了戰場竟然還遭逢如此厄難,他的心中悲憤無比。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他還是落入了控屍蟲的魔掌中,一旦被控屍蟲侵入體中,等待他的就只是成爲一具沒有意識的軀殼了。
良久之後,妙算子漸漸的停止嚎叫,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渾身散發的氣息突然一變,一雙眸子緩緩睜開,沒有了青澀只剩滄桑,此刻的妙算子悠悠一嘆,像極了一個活過百年的老人。很顯然,此時的妙算子已非本人的,他的軀體已經被那條控屍蟲給佔據了。
“五十年了,終於再次爲人了,雖然不是原來的那具身軀,但也好過終日被囚困,暗不見天日啊!”妙算子發出一聲慨嘆,話語悽慘。
“本以爲可以藉助控屍邪術實現永生,從而重振虛擬宮,可是沒想到最終卻被控屍母蟲算計,丟了皮囊,如今更是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哎,天不助我啊!”妙算子眉頭緊鎖,老淚縱橫。
“既然是我親手創造了你,那麼就有我來親手把你毀滅吧,你的弱點我可是清楚的很呢!”妙算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而後將宮殿中的所有寶物收進儲物戒指中,向下一個宮殿飛去,他要將此處的所有天材地寶都據爲己有,然後再去找那隻控屍母蟲去算賬,而他正是被控屍母蟲所算計的真正的歐陽冶。
五十年前,歐陽冶身死本想借着控屍母蟲實現重生,但是卻被其算計,被控屍母蟲佔據了身軀,而後他的魂魄便被控屍母蟲壓制在了本體中,日日遭受煎熬,但是歐陽冶並沒有就此放棄,他五十年如一日,不停在自己體內與控屍母蟲作鬥爭,就在方纔控屍母蟲爲了抵禦外敵,爲了不受其干擾,纔將他的魂魄放入一隻控屍蟲中放走了他,此刻真正的歐陽冶已經佔據了妙算子的身軀,只等給控屍母蟲最後致命的一擊。
城主主殿內。
熾烈刺眼的白光過後,衆人忽而有種眩暈的感覺,而後一隻只細長的觸手出現,將陷入懵懂狀態的八人拖到了牆壁之上所鐫刻的八幅圖案中。
戒之在色,火焰罰之,太子朱標陷入了八宗罪的色慾幻象之中,只見無邊的火焰吞吐着紅色的火舌,烈焰滾滾,一陣陣熱浪撲面而來,朱標只感覺自己好似身處煉獄一般,快要被這些火焰給融化了,此刻的他急忙拋出秘寶三才寶印懸於頭頂,三才寶印擁有隔絕空間的奇效,此刻它垂下絲絲縷縷的鴻蒙氣將朱標籠罩其中,使其壓力驟減,終於脫離了被烈火焚身的感覺,然而烈火愈演愈烈,望着火勢漸漸變大,朱標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躲在寶印之下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今最重要的是儘快破幻而出。
戒之在饈,撐.漲罰之,玄石被觸手帶進了八宗罪暴食幻象中,只見一條條毒蛇,一隻只老鼠目露兇光的望着他,而後猛地向他撲去,他們想要鑽進玄石的肚中,將其撐死,玄石見此,眉頭微皺,他運轉法力將這些毒蛇,老鼠打得支離破碎,可是他們卻仍舊源源不斷的涌來,使得玄石應接不暇。
戒之在貪,伏臥罰之,徐搏陷入了貪婪幻境之中,一口巨大的油鍋懸在了徐搏的頭頂,感受着一股股熱氣自頭頂傳來,他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而後他仰頭向上望去,而就在這時,那油鍋猛地翻轉過來,炙熱的油水宛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灑向徐搏,幻境中空間狹小,徐搏望着那洶涌而來的油水,眼中充滿了驚恐,因爲此刻的他避無可避。
戒之在惰,奔跑罰之,青渚陷入了懶惰的幻境中,只見他掉進了萬蛇坑,這坑中只有一條通道,當她發現自己用法術打死的蛇的數量絲毫不能影響蛇的移動速度之時,她只好沿着那條道路拼命的奔跑,只爲避開身後的毒蛇。
戒之在怒,黑煙罰之,盤羅陷進了暴怒的幻境中,可是他本就爲陣法宗師,最不怕的便是陣法對局,此刻的他在地上插了四面顏色不一的小旗,爲自己製造了一個暫時脫離幻境的領域,只見在暴怒幻境中濃重的黑煙飄舞,但是卻奇異般的繞過了盤羅所在的區域。只見在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雕蟲小技!”
戒之在妒,縫眼罰之,戒嗔陷入了妒忌的幻境中,此刻的他置身於冰冷的寒水之中,一根根絲線圍繞着他想要將他的眼睛給死死的縫住,可是怎奈何大雷音寺佛法高深,此刻的戒嗔雖說有傷在身但是一個個金色的佛字被他朗誦而出,那些絲線竟不得靠近,就連寒水的溫度都影響不了他。正所謂是佛降邪魔外道,幻境正好爲外道,所以被佛法死死剋制。
戒之在驕,負重罰之,數以十萬鈞的重力,壓在了厲魔身上,但是他卻毫不在意,他的身體已經經過了天劫的千錘百煉,自然不會被十萬鈞的重量壓垮,這十萬鈞的重量只不過是將他的移動速度給減緩了而已。
“區區幻境,也想困住我,簡直是癡人說夢!”厲魔冷哼一聲,正想要以強橫的實力強行破去幻境,可就在這時,歐陽冶的得意的笑聲響起了。
“哈哈哈,此幻境自然困不住你,但是卻可以讓你發揮不出全部實力,你我本就不相伯仲,如今你身負十萬鈞重量,還會是我的對手嗎?”語罷,歐陽冶的身影出現了七宗罪傲慢幻境中,此陣是他所佈置,所以他自然不會受到陣法的影響,此刻歐陽冶詭笑着望向了厲魔,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
“哼,你真以爲這樣便能壓制得了我嗎?大言不慚。”厲魔冷笑道,一股凌厲的氣機自他體內散發而出,大戰一觸即發。
而在另一旁的第八重罪,卑鄙幻境中,一柄大刀橫天,正在不斷的對着方唐鏡斬下,方唐鏡不停的躲避,疲累至極。
“桀桀桀...既然落到了屬於我的幻境中,你就自認倒黴吧,我就先拿你開刀了!”站在一旁觀望,附身於戒癡的第八罪控屍蟲卑鄙望着正在幻境中狼狽躲避的方唐鏡,冷聲笑道。
下一刻,卑鄙縱身一躍,出現在了自己的幻境之中,此刻的方唐鏡剛剛的躲過了大刀新一波的攻擊,可是他忽而感到在自己的身後似是有一道道金光綻放而出,於是他疑惑的向身後望去。
“噗。”
異變突生,一抹淒厲的血色在空中閃過,灑在了空中的斷頭大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