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長得可真動人,今晚就與我共享魚水之歡如何?”巷角中一個體型彪悍的髯須大漢堵住了一個年方二八的美嬌.娘,出言挑逗道。
只見那美嬌.娘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但是很快便被魅惑代替,只見她很是隨意的一隻手搭上了髯須大漢的肩膀,而後媚眼如絲,輕聲笑道:“官人,奴家可是很貴的,你睡得起嗎?”
“哈哈哈...痛快,大爺我就喜歡你這樣豪爽的,說吧,出個價錢,大爺我現在就去給你殺人搶錢去!”髯須大漢豪爽的大聲笑道。
“呵呵,小女子我也喜歡官人這樣灑脫不羈的,既然官人如此豪爽,那麼小女子我也就不漫天要價了,我只要......”美嬌.娘笑容詭異的望着那大漢,而後話鋒一轉,尖聲叫道:“我只要你的命!”
“噗!”
伴隨着一聲令人心悸的尖刀入肉聲,美嬌.娘忽而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只見她面色猙獰的將一把塗滿毒液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進了那大漢的腹中,只見那大漢瞳孔睜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而後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如巨石落地般轟的一聲跌倒在地,七竅流血,已然沒了氣息。
“哼,只不過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也想上老孃的牀,當真活膩了。”女魔頭不屑的啐了一口吐沫,而後大大咧咧的走出了巷角,哪還有一絲美人的樣子。
而與劉芒一同回客棧的徐搏,剛好經過這巷角,而後前路被女魔頭與大漢堵住去路,無奈只好欣賞了這出鬧劇。
然而結局卻是大出徐搏所意料的,這一出猛男戲女記最終竟變成了女魔屠人記,這可真讓徐搏汗顏。
似是徐搏驚呆的目光引起了那女魔的注意,只見她停止了前行的腳步,忽而回過頭來,望向了徐搏,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謔的輕笑:“小弟弟,跟姐姐走吧,姐姐晚上讓你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定讓你欲仙欲死。”
徐搏聽此,一陣惡寒,它望了望倒在血泊中的大漢,感覺拒絕道:“我看還是不必了,我還沒活夠呢?”
“呵呵呵...好可愛的小孩子,姐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跟姐姐走吧。”女魔浪笑道。
“姑娘,我小師弟不願跟你走,就讓我給你走吧,我可真的十分想做回你所謂的真正的男人啊。”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芒突然開口了,他依舊是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表情。
徐搏聽到這話,明顯的一愣,而後扭過頭盯着劉芒,很認真的豎起了大拇指。
女魔聽到這話,更是明顯一愣,本就看着站在那小男人背後的人有些面熟,此刻聽到那人的聲音,見到那人的容貌,竟是面色大變,而後如同見鬼了一般,尖聲叫道:“你個挨千刀的死變態,離老孃遠點!”那女魔說罷這話,竟是再顧不得調戲徐搏,一溜煙的跑沒了蹤影。
徐搏見此,驚呆了,而後他再次扭過頭,發自肺腑的‘讚賞’道:“女流氓都能被你嚇走,師兄,你可真夠變態的!”
“好說,好說。”劉芒打了個哈哈道,而後不以爲意的向前走去,爲徐搏帶路。
“師兄,爲什麼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那麼害怕你啊?”徐搏湊上前去,然後好奇的問道。
“真想知道?”劉芒笑道,他向來就是一個灑脫不羈的妙人,否則也不會任由自己的師弟師妹給自己起一個個暱稱。
“自然真想。”徐搏急忙回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前一陣子那個女子纏上了我,說什麼要我感受一下她的體溫,於是我就跟她去了她家,可是我跟她去七次,我都沒有感受到過,所以她厭倦了,就不理我了。”劉芒笑着解釋道。
“不對,這期間肯定發生什麼了,師兄,你快說說。”徐搏一臉壞笑的催促道。
“話說她家有一潔白如玉涼徹心扉的冰柱,我到了她家她就說我好熱我好熱,還不停的往我身上湊,然後我就想啊,我又不是冰柱子,你熱了就抱冰柱子降溫啊,抱我幹嘛?於是我就用領域之力將她固定在了冰柱上足足七次,加起來總共七個夜晚。從那以後她就再沒找過我感受體溫,總是看到我就跑,哎,也不知道爲什麼?”劉芒一臉無辜的說道。
徐搏聽此,一陣大笑,而後十分誠摯的對流氓說道:“大師兄真乃極品流氓也!”
就這樣,兩人邊走邊說笑,回到了七道八佛衆人居住的黑白客棧中,徐搏注意到在這客棧中喝酒的彪形大漢們見到劉芒都好似避瘟神般,躲得遠遠的,不進又是一陣大笑,心中暗道,自己跟着大師兄也是狐假虎威了一把啊。
兩人在客棧中見到了正在休養生息的玄石,而後徐搏只道是與衆人一樣剛進了虛擬宮的山門便來到了一座山峰的山腳下,他發現了自己不能飛行後,花了很長時間才登得山頂,故此才比衆人晚到這罪惡之城,玄石聽此,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讓劉芒帶着徐搏去休息。
回到劉芒的房間中,徐搏面色凝重的將一路上遇到的詭異之事全部講給了劉芒聽,劉芒聽完之後,微微頷首,而後輕笑道:“其實這些你都可以講給玄師兄聽的,我們同屬太極宮,不分彼此的。”
小時候的慘痛經歷使得徐搏成爲了一個警惕心極強的人,所以在太極宮的一行人中他對朱標恨之入骨,對於方唐鏡玄石與都適當的保持,當做普通的同門來看待,而與青渚則是關係曖昧,只有劉芒這個真心幫助過他的大師兄他纔有着足夠的信任。
所以當徐搏聽到了的劉芒的話,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然後認真的說道:“我只相信大師兄。”
劉芒聽此微笑不語,良久之後才玩味道:“如果我讓你去送死,你也聽我的嗎?”
“好像某人曾經保證過只要他在我就不會死,再者,人要懂得變通,我相信大師兄但是大師兄讓我去送死,小師弟可是萬萬不會那麼做的。”徐搏笑道。
“哎,小師弟,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精明瞭?”
“大師兄,彼此彼此。”
“是啊,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小師弟,努力吧,爭取趕上師兄我。”
“還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被人罵流氓和無賴。”
“小師弟,此言差矣,其實一個讓人無可奈何的流氓纔是做人的最高境界啊!”
“大師兄,精闢!”
“小師弟,屁精!”
“......”
九邪翹楚聚集地,罪惡之城最大的酒樓,仙欲酒樓。
仙欲酒樓已被盤羅用搜刮而來的天材地寶佈置好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防禦大陣,有此大陣在縱使天境高手在短時間內也休想破開,此刻盤羅端坐在仙欲酒樓的一角,閱覽着搶來的一本本陣法秘籍,眸光大亮,臉上滿是貪婪的神色。
妙算子在酒樓的第二層,左右手分別摟着一個美貌的女子,上下其身好不快活,只是在不經意間他的雙眸會流出一縷擔憂的神色,因爲他在進入罪惡之城時便窺到了一角未來,身陷這座城的九邪諸人都會遭遇血光之災,至於誰能活下來,全憑造化了。
血噬坐在通往二層樓的一階樓梯上,擦拭着手中斬首大刀上的血漬,他眼中流露出自傲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這座城裡滿是一流的秘籍與天材地寶,今天他更是搶來了一把魂器,正是此刻他手中握着的斬首大刀,並且這裡的人實力弱小卻擁有重寶,這無疑是匹夫無罪,懷.璧有罪,最令他高興的是這裡沒有律法的束縛,真是個好地方,此刻的他準備擦完刀之後,繼續去搶東西。
小毒物則在訓練着自己新得來的七種劇毒異蟲,但是這些毒蟲卻並不配合,惹得小毒物龐然大怒,一擡手將一隻毒蟲拍成了一灘血水,這些毒蟲無疑是他從城中搶來的,所以他不怕損失,即便是這些毒蟲都死了他也不在意,因爲他可以再搶。
除此四人之外,鬼炎由於妒忌拍賣行的老闆有着無盡的財寶,正準備想要殺了對方,搶奪寶物,而血蛟女則是一臉懶洋洋的樣子,躺在一堆珠寶上昏昏欲睡。可是在此處並沒有厲魔的身影。
而就在這時,渾身是血的血滴子出現在了衆人的眼眸中。
血滴子渾身是血,身上更是佈滿了恐怖的傷口,慘不忍睹。
衆人見此連忙圍上前去,小毒物怒火中燒,他憤慨道:“血滴子,是何人如此歹毒,竟把你打成這樣?”
“是,是七道八佛的那些狗崽子....”血滴子眼眸黯淡,在說完這句話後頭一歪,竟是暈死過去。
“七道八佛的那些畜生欺人太甚,先是殺了魅姬,再是血滴子,這血仇不共戴天,我們要報仇,要殺了他們!”妙算子暴怒道。
“說得對,我們有這麼多寶物,就不信殺不了他們,走,我們這就去。”鬼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而後附和道。
“我也同意!這一次定要殺的他們片甲不留。”血噬自傲道。
“我也去。”懶洋洋的血蛟女也睜開了蓬鬆的睡眼,冷聲笑道,只是衆人看不出在他那冷笑中似是藏着別的東西。
就這樣在安排下,盤羅留下來埋葬血滴子和看守大陣,而其餘衆人則一同前往黑白客棧,意欲殺光正道諸人,端了他們的老窩。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