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消除一個新聞的影響最好的方法就是推出另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來自後世墨頓深韻這個道理。
“關中大旱!”
第二期的墨刊的頭版頭條刊登這一爆炸性的新聞,立即將親上加親的影響消除的最低點。
整個關中百姓這才意識到,自從年關時期下了幾場大雪之後,整個關中地區已經一個半月左右滴雨未下。
在這個糧食大於天的時代,再也沒有人議論親上加親的危害,轉眼之間都變成了憂國憂民之士。
“華陰晴天!”
“藍田晴天!”
“雍縣和宜君晴天。”
房玄齡看着手中的墨刊,看着上面整理的關中地區各地的天氣情況。不但長安城天氣晴朗,就連周圍各個府的天氣依舊是豔陽天高照,整個關中大地萬里無雲。
長達一個月滴雨未下並不是最大的問題,真正的難題是整個關中地區未來一段時間也沒有下雨的跡象。
“難道貞觀四年的災禍即將重演,老天又要天降災禍於大唐。”房玄齡憂心忡忡的說道。
“房相大人多慮了,天氣多變,實乃是正常的現象,墨家雖然有明鬼的主張,但是墨頓相信哪些神仙之流的高高在上,凡間下雨這等小事,想必沒有那個神仙會無聊的做這個事情。”墨頓放下手中的畫筆,滿意的看着手中惟妙惟肖的畫像,連續的畫像使墨頓的畫技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但是再精妙的畫像在也吸引不了房玄齡絲毫的興趣,大旱的陰影再一次籠罩關中這片苦難的土地上。想到貞觀四年那場災難以及引起的風波,房玄齡心頭一片沉重。
“看你的樣子似乎絲毫不擔心這場大旱?”房玄齡聽到墨頓輕鬆的語氣,詫異的說道。
要知道墨家村可也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地方,去年的一場水澇就讓墨家村損失慘重,要不是墨頓異軍突起,墨家村現在是什麼樣子還不一定呢!
“房相大人誤會了!”墨頓連忙解釋道。
“我和你父親乃是同袍,你和俊兒又是好兄弟,叫我伯父就行!”房玄齡和藹的說道。
“房伯父!”墨頓從善如流道,“房伯父請看墨刊第二版就明白,小侄爲什麼不擔心墨家村了。”
“第二版!”房玄齡這才發現今日的墨刊竟然有兩版!拿起另一版看了過去,首先映入眼簾正是墨醫院的大型廣告。
“墨家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房玄齡沒好氣的看着墨頓一眼。
墨頓的廣告可以曾經發到朝堂之上,房玄齡也知道廣告的用處,看到墨醫院的廣告,他第一時間就知道墨頓打的什麼主意。
“房伯父有所不知,墨刊每份只要一文錢,加上人工材料,不虧本就算是好的了!如果不印廣告,收點廣告費,支撐不了多久,再說墨醫院這類的新生事物也需要廣告的宣傳,各取所需,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嘛!”墨頓解釋道。
“歪理邪說!如果只印墨家村的廣告,那豈不是對其他商家不公!”房玄齡訓斥道。
墨頓沒有想到房玄齡一眼就能看出廣告的利弊,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覷。
“房伯父放心,廣告是一種新生事物,墨醫院打廣告也只是爲了拋磚引玉!如果其他商家打廣告,墨刊一定會一視同仁的。”墨頓說道。
房玄齡在墨刊的中間頁果然發現了墨刊誠招廣告商的字樣,不由的點了點頭。
第二版並非都是廣告,還有一些養殖技巧,還種地育種等一些軟文,實際上也是爲了墨家村的雞鴨鵝幼崽變相的打廣告。
“水車!”房玄齡驚訝的看着篇幅不下於墨醫院廣告的水車廣告。
“這時墨家村改裝的新式水車,簡化了很多環節,結實耐用,適用於各種水文環境。”墨頓指着墨刊解釋道。
實際上墨頓介紹的是一種水轉翻車,是後世元明時期發明的,讓水車不但可以使用人力,也可以使用畜力水力。出水效果要比傳統的筒車要強得多。
“這個水車效果真有廣告中所說的那麼好?”房玄齡疑惑道。
他並不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政客反而很是精通農事,而且房家也有封地,對於水車並不陌生。
“房伯父放心,這個在墨家村已經實踐過了,而且得到了大司農的親自認同。”墨頓指着墨刊下方一席話說道。
“水中曲轅犁!”
房玄齡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了蘇令儂的的署名,而且高度評價了水力翻車作用,直接將其與曲轅犁相提並論,可見水力翻車在蘇令儂心中的地位。
“墨家村所有的靠近河流的地方都已經架上了水力翻車,早在半月前,墨家村的灌溉工作就已經開始進行,現在河流土地方圓三裡都已經澆灌完畢。”墨頓彷彿在敘述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顯擺。
房玄齡不禁感慨,墨家村轉眼之間竟然從一個破落的村莊,轉眼之間竟然擁有了如此的底蘊,而這帶來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想到自己的孩子,房玄齡就一陣頭痛,大兒子房遺直爲人死板,只知道死讀書,二兒子房俊完全是另一個極端,不是讀書不說,還偏愛武學,好好地書香門第全被房俊敗光了。
“生子當如墨家子!”一時之間房玄齡不禁心生感慨,好在這種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眼前的關中大旱纔是緊要之處。
“這水車價格恐怕不低吧!”房玄齡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墨家村的水車既然這麼好,那價格肯定會昂貴,到時候很多百姓用不了那也是白搭。
“伯父這就有所不知,這新式水車價格只是堪堪平於傳統水車,而且墨家村可以對有田產的農戶有優惠,可以先付半價,等到秋收之後,再付剩下的錢可以了,甚至可以短期租賃水車。”墨頓昂聲道。
“不錯!”房玄齡讚賞的點了點頭,墨家水車價格不貴,而且銷售方式靈活,的確是關中百姓之福。
“那如果有的土地遠離河流呢?”房玄齡畢竟是當朝宰相,問出了問題的關鍵。距離河流近,有條件灌溉的田地最多佔十分之一,而沒有水利條件的土地比比皆是。哪些纔是歷來旱災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