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爾莫德自然也看到及時趕到的援軍,鬆了口氣的同時,騎士忍不住將剛纔所受到的羞辱返還回去,他忍着傷痛大笑道:“哈哈哈……首席閣下,看來這次戰鬥的勝負確實已經見分曉了。不過可能和您的預期有些不同,您的那些作品輸了,而我們勝利了!”
說着,即使是沉靜如他,也不由自主地放聲大笑。第一次露出溫怒表情的潘尼讓騎士心情大好,已經非常明朗的局勢也讓騎士放鬆了精神。
這邊的克爾蘇加德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他有些着急地詢問潘尼道:“首席閣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這次帶來的人雖然有些少,但是我們出手的話,這些人也是不在話下的。”
在最初的惱怒之後,潘尼很快恢復了冷靜,他的臉上再一次露出淡然的微笑。聽完克爾蘇加德的話之後,潘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直接下達了命令:“撤退吧,通知所有我們的人,這次戰鬥結束了。”
“可是,我們並不是沒有勝算啊。”克爾蘇加德疑惑中帶着焦急地說道。
在他看來,憑藉着這些精銳的紅袍魔術師,以及自己和首席這兩個大殺器,對付幾萬名士兵雖然有些吃力,但是並不是毫無勝算。
但是在潘尼看來,這樣的戰鬥就是毫無意義的:“我一直在告訴你,我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只是試驗我的新魔術而已,戰爭的勝負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有我在這裡,對上一個師團也能夠勝利,但是隨時太大了,這次我們帶來的可都是心腹和精英,我可不想讓他們白白消耗在這種地方。”
說着,他又看了看匍匐在馬背上的騎士,有些無奈和讚賞地說道:“反正我們也奈何不了這位騎士,短時間內是分不出勝負。被他拖住之後,我們的損失只會越來越大,得不償失啊。不過這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這次來這裡主要的實驗目的已經達到了,其他的事情,失敗也就失敗了。”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組織他們撤退。”雖然有些不甘願。但克爾蘇加德還是執行了首席的命令。
等克里蘇加德走遠之後,潘尼再次開口說道:“這次算你走運,騎士。下一次如果我們還有機會見面,那麼我們之間的戰鬥就不會這麼簡單地結束了。我期待着你那時候的表現,騎士。”
“求之不得!”迪爾莫德笑着說道。
“呵呵……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潘尼輕笑着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騎士說道:“哦,對了。那位叫做凱爾琉斯的小神父那裡,你也替我傳達一句話。”
“您請說。”爲人正直的騎士,並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做出任何的阻撓。
“就告訴他,我潘尼西恩隨時歡迎他來特區,加不加入紅袍什麼的無所謂。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麼有天賦並且和我口味的年輕人了,只要他願意跟隨我學習魔術。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說着話,潘尼西恩就帶着手下的紅袍們撤退了。
迪爾莫德此時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拖着疲憊的身軀,來到已經摺損到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手下這裡,帶着悲傷的感情打掃着戰場,掩埋着自己的戰友。
沉默而凝固氣氛,充斥了整片天空。
另一邊,凱爾琉斯這裡。
聽完伯爵轉述加拉的情報之後。凱爾琉斯表現得非常震驚,他不敢置信地追問道:“你是說,加拉告訴你,旅行者教會的塞浦路斯分會長也參與了這件事!”
這也難怪凱爾琉斯震驚,陰影和旅行者這兩個一直處於激烈競爭關係的教會,居然在這個時候聯手了。這對於與兩個教會都處於不友善關係中的秩序教會來說,實在不能夠算是一件好消息。
這裡我們先簡單介紹一下艾爾夫曼教會的階級構成。首先就是教會的總部。一般被稱作‘總會’就是旅行者教會的最高權力機構,負責管理s級別以上的下屬組織和同級別的任務管理。
接着是大教區分會,就和秩序教會的聯合教區差不多,再下來是王國級或者帝國行省級、共和國州級的分會。就相當於尤里安導師所管轄的教區。
最後,就是王國城市級別的分會,而參與進這次紅袍陰謀的旅行者教會幹部,就是塞浦路斯地區的分會長。
凱爾琉斯雖然猜測過旅行者教會的人一定有參與到其中的人,但是絕沒有想到過會是這麼高層的神職人員。一個分教區的分會長,在任何一個階層都可以調動大規模傭兵的旅行者教會神職人員來說,權利可以說非常之大。
但是讓凱爾琉斯想不通的是,爲什麼艾爾夫曼要和達可兒聯手,完全沒有好處啊。相對於秩序之主陛下來說,他們兩個纔是最主要的競爭對手。
很快,伯爵就解答了凱爾琉斯的疑問:“聽加拉叔叔說,這個分會長是有什麼把柄被紅袍們抓到了,所以纔在這件事情上幫助紅袍的,至於具體什麼把柄,他也不知道。”
聞言凱爾琉斯這才鬆了一口氣,兩家教會如果聯手那麼首當其衝受到打擊的就是尤里安這個分教區白衣主教,而對他充滿尊敬和感激的神父自然不願出現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那個分會長只是暗地裡揹着教會做出了這種事情,旅行者教會的高層並不知情?”凱爾琉斯試探着詢問道。
“我想是的。”伯爵也不是很肯定,但是他比較相信加拉臨死之前的說辭。
“那麼我們接下來就是去找那個分會長的麻煩了,即使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參與顛覆政府的行爲,但是我想對於傭兵管束不嚴,造成暴亂的罪名應該不小吧。”凱爾琉斯憤怒地建議道。
幾乎所有害死麗希雅的幕後黑手都已經確認了,能夠報復的凱爾琉斯已經都報復過了,他幾乎就能夠算得上是最後一個了。所以凱爾琉斯此時的心情也有些複雜,報仇之後應有的喜悅和舒心,他此時的內心中幾乎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