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娛樂搞笑,跟國內情況差不多,現代人生活工作壓力大,下班後誰都想找點樂子。不過島國綜藝尺幅很大,有些節目喜歡整蠱嘉賓,特別是美女,讓觀衆看平時高高在上的藝人遇見危險最真實的一面,這種惡趣味也是一大特點。
當然魔術節目也有穩定的受衆羣,島國魔術很發達,愛好者衆多,所以無論是魔術師還是魔術道具都很受歡迎。世界上最大的魔術道具公司這裡就有三個,天洋、sam、ugm!
其中影響力最大的就是ugm公司,每年都舉辦亞洲世界魔術研討會,這是亞洲最高等級的魔術盛會之一。他的創始人山勇本次也是魔術界的一個神話,爲人津津樂道。
島國魔術最高級別的比賽是天海賞,每年的六七月份在全國各地舉行,不僅邀請國內高手,還允許外國人蔘加。當年劉一謙就是靠着在天海賞中出色的表演獲得銀獎,然後被電視臺看中做節目,一步步在島國變成明星。
其實參加比賽是有實力的素人魔術師出頭的主要途徑,想要從默默無聞到一夜爆紅機率太低,比中彩票高不了多少。運氣好可能一次比賽就能被電視臺或是其他公司發現,然後有機會在更大平臺展示自我,獲得更多關注。
小野殷勤的給莫奇不斷倒酒,他經常跟中國人大叫道,深諳酒桌文化,感情都在酒裡,先把關係混熟,合作的事才能更好進行。
“老王少喝點,留點肚子吃大餐,河豚還沒上呢!”
小李看着王導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有些着急提醒道:“好容易來吃一次正宗河豚,號稱全世界最要命的美食,一克毒素就能弄死好幾個人!聽說島國做河豚的廚師最少學徒五年纔有資格處理河豚,一個資深大廚要想自立門戶需要十幾年!”
王導美美抿口酒,一臉享受道:“大餐?小夥子你想多了!”
他指了指每人面前一小碟的涼菜,精緻美觀,不得不說的確是視覺享受,島國人追求完美的性格在美食中體現的淋漓盡致,就連擺盤都很用心,一絲不苟。
“一看你就沒吃過島國菜!對於土生土長的島國人來說能吃頓上等河豚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河豚全身只有肝臟有毒,處理起來需要絕對精準的刀工和豐富經驗,今天咱們這麼多人,小野又不是土豪,你還真以爲讓你吃河豚吃到飽?”
“我……”
小李一聽,馬上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蘇芸在一旁笑着安慰道:“真正美食一定是少而精,只有最懂得吃的人才能體會其中的樂趣,你不是羨慕美食家?那纔是最高境界。”
“對,還是芸姐瞭解我!”小李突然來了精神,深吸口氣,居然閉上眼睛,如老僧入定般自言自語道:“靜心,體會美食的真諦……”
幾個人笑着搖頭,其實島國早就就開始研究河豚的毒性,並且將毒的強度、屬性、解毒方法都科學地驗證了一下,終於在1892年從東京開始,各個地區都開始科學地吃起了河豚。
政府終於讓步,在新的食品衛生法裡,詳細制定了關於吃河豚的規則,並且還設定了河豚廚師資格證的考試,有了這個資格的廚師,纔可以科學地根據不同的河豚處理它們的毒素,纔可以賣河豚,還詳細地列出了哪種河豚的哪種部位可以製作和販賣。
即便制定了詳細的規則與廚師資格證,河豚毒死人的事件依然時有發生,而最著名的食豚死士莫過於“島國國寶”阪東三津五郎。
傳奇歌舞伎八代目阪東三津五郎是一位絕對的美食專家,尤嗜河豚,自詡百毒不侵。1975年1月16日,他帶着一名歌姬與朋友走進了一家著名的河豚老店。酒過三巡,一個想要博取阪東好感的年輕導演提議嘗試禁食的河豚肝臟,對於老饕這莫過於終極食趣。
四塊僅僅1.4釐米寬的方形豚肝緩緩自歌姬手中遞過來,潔白無瑕,晶瑩剔透。是美食還是死亡之吻,無人敢動,除了阪東。他輕抿脣角,似乎爲細膩鮮滑的觸覺深深感動,一連吞下四塊。是夜身亡,舉國震驚。
不過即使你不怕中毒,吃河豚也要考慮下荷包:由於其捕獲量逐年減少的緣故,河豚的價格不斷上漲,近年來平均每條高達15萬日元,而且還供不應求,需要提前幾個月訂位,纔有可能吃到。
“莫奇君請放心,這裡是東京最專業的河豚店,我個人覺得也是人間最美味的食物之一!”
小野跟莫奇碰杯酒,輕鬆道:“我們島國人最喜鮮味,光東京就有幾百家吃河豚的地方,可這一家肯定是前幾名!”
這說着服務生終於上來第一道菜,一個黑色小碟裡放在兩塊褐色半透明的凍,莫奇輕輕夾起一塊,在燈光下里面凝固着星星點點的白色肉沫,應該是開胃菜。
慢慢放進嘴裡,脣齒之間一陣絲滑,用牙輕輕一咬,彈力十足,口感極佳。一股甜鮮瞬間化成汁液充滿整個口腔,略微發鹹,細細品味之間還有一種淡淡的酒香。
“好!”
莫奇不由得點頭稱歎,別看小小一塊凍,就把河豚的鮮體現出來,不愧是大廚手筆。
小野一看莫奇很滿意,高興道:“莫奇君不要小看這道開胃菜,這是河豚的皮,只有資深大廚纔能有刀功把充滿彈性的皮完好無損的切下來,然後用自制醬油和清酒一煮,冷卻後變成魚凍,裡面還專門帶點魚肉,咬下去簡直是種享受!”
莫奇點點頭,對於生吃島國人的確有一套,加上對食材的尊重讓每一個部位都能物盡其用,達到最合適的效果,這點值得佩服。
服務員把其他幾碟放在蘇芸他們面前,沒想到這次小李反而不急不躁,足足一分鐘才慢慢睜開眼睛,淡定的拿起筷子,夾起來仔細觀察後慢慢放進嘴裡,閉目品嚐好一會,才輕輕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