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真實世界的本質……

和忽必烈處了半日,他說不能多呆,要趕奔獸人主城奧格瑞瑪交差。於是我和多拉A蒙一直將他送出布瑞爾鎮,這纔回了旅館。

短短兩日,認識的人卻都讓我張口結舌——首先是超級馬里奧的女兒,名字竟然叫馬利奧夢露……這不知道跟我們那個時代的馬利蓮夢露是什麼關係;然後遇見了會變身的多拉A蒙,自然讓人匪夷所思的聯想到機器貓小叮噹;最後居然是獸人戰士忽必烈,我開始感嘆這是不是老天在玩我。我甚至懷疑自己不久後會不會遇見山本五十六,雅神幻十郎……

終於,放棄了胡思亂想:本來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不可思義的事,況且現實是殘酷的,我如今必須面對的是陰險的訓練師……

上了旅館二層,推門而入,訓練師大人很驚訝的看着我,然後問:“哦?不簡單,深入十字軍崗哨做臥底竟然還能全身而退。難道你沒受傷?”

“誰說沒受傷?胳膊上那一刀可是你砍的!”我沒好氣的頂了一句。

“這是苦肉計嘛,不然如果遇見高手,恐怕會被瞧出破綻。”訓練師大言不慚的笑着回答,彷彿在告訴我這一刀挨的理所應當!

“呸!我白挨你一刀,十子軍崗哨裡的將軍是個老鬼,疑心重的很!一眼就看出破綻了!”

“哦?那麼說來,你又是怎麼脫險的?”

我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講了一遍,訓練師咒了咒眉,好半天說道:“恩,小小一個崗哨如今出現了一個將軍……這樣看拉,血色十字軍最近應該會有所行動……”頓了頓,又說:“蕭雨勁,你現在的身份只是普通的學徒,但這次偵察有功,我破格升你爲偵察兵,和你一起來的那流楓還有利若雅比你早一步出師先走了。你們的成績我和另外幾個訓練師商議後會寫成報表作爲你們的初期檔案保存在案。現在,我給你書信一封,你去主城幽暗城,把這封書信面呈給皇家區的統帥。”

“這次不教我新魔法了麼?”我將書信接過,心說好不容易託機器人的福騙來了三十個金幣,你這次竟然直接派任務,也不先教我幾招!我這裡學費可是備的足足的呢!

“你在我這裡……已經出師拉。快去見主帥吧,我已經向他引薦你了。”

不再廢話,我轉身走人。卻在出門後,小聲吩咐屋外的多拉A蒙幫我竊聽裡面的消息。

多拉A蒙在我出了旅館十分鐘後,出現在我的面前。

“怎麼樣,偵察到什麼沒有?”

“老大,恐怕你想都想不到。”

“不會想不到,就怕不敢想,他們是不是損我什麼了?”

“誇你的地方多,損的地方嘛,比較少。”

“誇我學習能力強,完成任務優秀,對他們學費方面也夠孝順,對吧?”

“我把他們各自的語音記錄下來了,現在把原話放給你聽,首先是老頭A的聲音:‘蕭雨勁不比常人,若能善加利用,以後亡靈帝國一統世界,他就能成爲主力軍。而且這個人很有城府,的確讓人看不很透。’。然後是女人A的答話:‘這樣一匹烈馬要如何駕御呢?’。然後是另外一個老頭B的聲音:‘呵呵,我教流楓法術,從探察出的資料來看,蕭雨勁對莉若雅情有獨鍾。’。女人B的聲音:‘不行,我不同意!喪鐘鎮的薩維爾老師不許我們這樣做!’

“等等……怎麼感覺中間少了點什麼?”

“對啊,中間有段話沒錄到。”

“……做閱讀題,要聯繫上下文取意思。這也不例外。你怎麼想?”

“中間沒錄到的話, 一定是陰謀。”

“針對的對象呢?”

“就是老大你!”

“具體手段呢?”

“美人計!”

“聰明!”

我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心說:我自然沒你們想的那麼聰明,但也不會蠢到被你們玩弄與指掌。

而多拉A蒙則用一種很奇特的語調說:“老大,難道,你就不懷疑我?”

“嘿嘿。“我用手撫了撫多拉A蒙的腦袋:“這世界上呢,往往有兩種人很可悲,一種是很傻的,一種是很聰明的。確切來說,你很聰明,但不要聰明過頭了哦~~”

多拉A蒙沉默了一會兒,這纔將頭低下,又放了一段錄音:“財,色,權,他看似都愛,卻又彷彿都不愛。但我更相信他的弱點在色。呵呵,肉已經下到套裡了,狼若肯聽話變成狗,那就把肉還給他,如果不聽話,肉恐怕就要變成骨頭了,愛吃骨頭的,只會是狗,不會是狼!哈哈哈哈!”

“肉恐怕就要變成骨頭……愛吃骨頭的只會是狗……不會是狼……”我沉思了片刻,豁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不好!快去幽暗城!小雅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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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狂奔,幽暗城離布瑞爾鎮不遠,但一路怪物頗多。我沒辦法一個個收拾掉,只見身後一羣怪物攆着我跑,多拉A蒙哇哇大叫:“等……等等我,我機器人狀態腿短,跑不快!”

我哪有時間等你啊,反正你機器人狀態是無敵的,你先替我墊後吧,我想到這兒,回身一腳將多拉A蒙踹到怪物堆中,就聽身後一聲慘叫,然後整個世界都都清淨了……

不遠,幽暗城那泛着妖氣的身影以映入眼簾,我心想:“小雅,你可千萬別出事啊!”腳下又加了把力,短短瞬間,我已棲身在了這座城堡的大門前……

累,累死我了。我他媽當什麼不好,非要當亡靈,現在可好,大口大口的喘氣吸氣,還不得不忍受幽暗城裡的屍臭和膿臭味……

由於急跑加上那股讓人坐嘔的味道,我眼前就一黑,然後就昏倒在地了。

昏沉中還有少許意識,似聽見有人言語:“他就是主帥大人要見的麼?”

“大概是吧,把他擡進皇家區,交給主帥發落。”

隨後意識一點點的喪失,恍惚中身子飄在一片黑暗,突然似乎有個輕柔的聲音傳來:“你,終於還是來到我這裡了。”

“你是誰?”我迷茫的在黑暗中摸索,卻什麼也碰觸不到。

“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搞屁啊,又不是弱智電視劇!這麼俗套的劇情!”

“恩?俗套?”

“廢話,你是不是想說你就是住在我心裡的另一面啊,或者是我未能開發的潛力,切,換個新鮮點的說法吧,這個劇情早就被別人用爛拉!”

“哦……哦……那就換個新鮮的說法。遙遠的寓言,是盤古開天劈地。這你總知道吧。”

“知道。可這跟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混沌。”

“混沌?”

“對,人心如今已混沌,世間無分善惡,世界有重歸混沌的可能。也就是說迴歸到盤古開天之初。”

“啊?那又怎樣?你想讓我當救世主麼?”我突然想起了以前世界裡有個叫李xx的傢伙,造了個什麼xx功,也好似這麼妖言禍衆的。

“人心變的混沌就表現在對自己的迷茫上,人一但迷茫,就會走錯方向。混沌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黑和白兩種東西雜糅在一起所創造出來的產物。”

“你想說我就是那個產物?”

“在你原來的世界,有個叫李耳的高人把太極給詮釋出來,真的很了不起,黑白分明,卻又相互交合。黑中帶白,白中帶黑。但,那個李耳只看對了一半,太極了,也就無極了。世間萬物如此,全都看透了,也就全部都空了。衍生的太繁華了,也就都變做虛無了。現在我告訴你,你現在呆的這個世界,便是你以前的世界。”

“什麼?!怎麼可能!”

“是實話,這兩個世界,是完整的一個世界,你只不過從表象世界裡滲入到了內裡世界,在這裡,你看到的一切,並不單只是表面,而是人心。是人心演化的另外一個世界。 當然,在這個世界中,你所認識的人,也都是你在表層世界的人心所幻化出來的。”

“那麼說,這個世界是虛無飄渺的了?我所接觸的都只是人心的產物?”

“你說的不對,但也不錯。我剛纔說了,這裡,是內層世界,你看到的,是真正的世界本質,但,正是因爲它太真實了,也就無實了——太極就是無極。”

“這個創意蠻不錯的嘛,不過我一時接受不了,恕我天生愚笨啊,弄了半天你還是沒給我說清你是誰。”

“笨死你了,剛纔說的都是點化你的,世界有表裡之分,人自然也有表裡之分!我當然是內心深處的你,是你一切力量的源泉!”

“呸,拐了半天還不是開始就被我說中,天花亂綴的說了半天就是爲你出場當鋪襯,我鄙視你!更鄙視作者!”

“呃……廢話不多說了。你快醒了,我只能提醒你一句,因爲我本身被內裡世界的某種東西封印着,所以不能合理的運用力量,切記,萬不可輕易動用我的力量,除非關鍵時刻。不然到時候後悔可別怪我。”

“死去吧死去吧!剛還把自己說那麼牛B現在又打退堂鼓!我不管,我要救小雅!你得幫我!”

“嘻嘻,緣來因生莫須有,份盡果落何強求。此是後話。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你要醒了,我不多說了,以後有機會再見了。另外,我告訴你哦,我長的很漂亮,是個很漂亮的美眉哦~如果有機會把我喚到這個世界,說不定會給你一記香吻~~”

“喂!別走!喂!把話說清楚!!剛說你就是我!!現在又說自己是女的!!你把話說清楚,我是男的啊,標標準準的大老爺們兒!!什麼嘛!!說是我的內心世界!莫非我的心是女的?啊呀呀,那我豈不是身子肉體皆出賣,靈魂心靈都變態了?媽的,你回來! 回來!!給我說清楚!!”

沒有答覆,只留下一片黑暗,如同我內心迷茫般的把我整個裹在這個似夢非夢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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