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李兵示意,立即爽快地答應說:“好,我答應你這個賭約。不過,你必須以家族榮譽起誓,絕對不會採取任何手段,來試圖干涉和影響我們營救行動。”
安娜的初始智力有17點,比李兵還高出3點,腦子反應速度自然不慢。聽李兵把這賭約固定在了近10萬金幣的價值上,怕沃爾從中使壞,反誤了她救人,立即附加了要求,讓他以家族榮譽起誓。
金幣是比銀幣更高的貨幣,1金幣等於100銀幣,以銀幣論的話,安娜與沃爾的賭約價值近1000萬銀幣。
沃爾當即答應:“好,我以家族榮譽起誓,絕對不會採取任何手段去幹涉和影響你們的營救。不過,我若沒有見到威爾斯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我面前,那就是你們輸了。”
安娜朗聲說:“若我們輸了,我自然答應會嫁給你。”
沃爾說道:“不光如此,嫁我之後,你還得聽我的安排!”
安娜略有疑慮,不過她一咬牙,說:“好,我答應你。”
沃爾伸出手掌,說:“不反悔。”
安娜伸手與之互擊,說:“絕不反悔。”
兩人約定好後,沃爾當即讓開,任由李兵等人進入礦道地鐵。
在安娜快進入礦道時,沃爾大聲喊道:“安娜小姐,如果發現事不可爲,就不要強撐着,一定注意自身的安全,我等你回來。”
安娜哼了一聲,沒有回頭,直接走進礦道。
坐在礦道地鐵中,李兵對安娜輕聲說:“看來,沒有人願意幫你救威爾斯,不光是因爲你們不受人重視,還因爲有人太過重視你們了。”
安娜低着頭,小聲解釋說:“我早就猜測沃爾在這事情上從中使壞,不過我不敢確定,所以沒跟你說。”說完,便不再繼續說話。
李兵見她並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便不再進一步追問。看着她清秀的容顏,李兵暗自疑惑,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十大騎士家族的貴族子弟,會對一個平民女子這般看重?
小財迷哆啦很是興奮,走過來,拍了拍李兵的胳膊,大聲讚道:“隊長,真有你的,居然給他坐實了這麼大一份賭約,全套精良智力系裝備,我們要發大財了。要是把那套裝備賣掉的話,那得是多大一堆銀幣啊!”
李兵皺着眉,略有些抱歉地說:“其實依我的意思,我根本不願意用安娜的自由去賭這一場,不過看安娜當時已經準備要答應了,我就想着盡力把這個賭約做得大一點。畢竟這可是拿安娜今後的自由在賭,太便宜了就更讓他看不起安娜了。”
安娜聽了這話,心情很是感動,對李兵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李兵的意思很明確,賭約的兩邊,一邊是安娜的自由,一邊是實物裝備。不管誰輸誰贏,這場賭約就意味着安娜的價值與那套實物裝備對等。
倘若依李兵的意思,這場賭約根本就不願意去簽訂,畢竟是拿一個人和一件物品對等衡量,它本身就是對安娜的一種侮辱。
但他看安娜當時的表情,不管這份賭約具體是什麼內容,安娜終究會答應沃爾,因爲她希望藉此來救出威爾斯。因此,李兵只能選擇盡力把賭約做大,好讓安娜至少看起來光鮮點。
李兵輕輕地拍了拍安娜,柔聲安慰說:“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
雖然有着遊戲知識的指引,但經過了兩個多星期的演變,誰又知道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救出威爾斯來,只能盡力。
瑪瑞亞皺眉說:“我怎麼覺得沃爾似乎很自信的樣子,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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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兵一聽瑪瑞亞的話,連忙拉了她一下,偷偷指了指安娜,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安娜早已聽清,接口說:“我也有這種感覺。”說完,便低下頭去,神情十分低落。
瑪瑞亞知道自己闖了禍,走過來拉着安娜,安慰說:“安娜,你放心,隊長一定有辦法救出威爾斯的。”
哆啦也從興奮中走了出來,來到安娜身邊,說:“安娜,你放心,隊長很歷害的,一定能救出威爾斯。”
李兵點了點頭,堅定地說:“不管如何,我會幫你找到威爾斯。”他沒有說救出威爾斯,因爲他也不確定威爾斯是否還活着。
李兵等人離開後,沃爾身邊一老年軍士看着礦道方向,輕聲說:“公子,你這份賭約可有點貴重啊!倘若輸了,那一套精良法師裝備可就都沒有了,爲了這麼個女人,值得嗎?”
沃爾輕聲笑了起來,說:“我怎麼可能會輸,你以爲那威爾斯還活着嗎?”
老年軍士疑惑地問:“難道威爾斯已經死了?”
沃爾得意地說:“他死沒死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他是怎麼失蹤的!一個月前,有食人魔襲擊了鐵環考古場,威爾斯就是那時候失蹤的。尼斯法師你知道吧,他的家族可是派出了十個30級護衛陪同他,結果在那場食人魔的襲擊之下,無一生還,他家裡去人尋找,也只找到了一些護甲武器碎片。”
“這麼說來,那威爾斯早就死了。”老年軍士見沃爾談興正濃,便陪襯了句。
沃爾笑道:“就算他當時不死,如今一個月過去了,你覺得他還會活着嗎?難道你認爲食人魔還會豢養人類,留着過冬?況且,你覺得這幾個人的戰鬥力,能比得上十個30級護衛?”
老年軍士笑着點了點頭,立即拍馬屁說:“公子果然智慧超羣,此賭公子必贏,威爾斯活着的可能性極低,就算還活着,那也不可能是這幾個低級冒險者能夠救出來的,那安娜還得回來找你,恭喜公子得抱佳人。”
沃爾更加得意,說:“此前我還怕她答應了我的條件,要我去救威爾斯。威爾斯已死,我怎麼救?自然沒法子滿足她的要求,這樣一來,她就算嫁給了我,我也很難得到好處。如今有了這份賭約,我就算救不出威爾斯,她也得乖乖聽我的。”
老年軍士陪笑說:“所以公子在賭約後面加了那句話,讓她輸了以後聽從你的安排,公子果真是聰慧過人。”
沃爾哈哈笑道:“區區一套精良法師裝備而已,與所得相比,九牛之一毛罷了,虧那弓箭手還以爲自己很聰明,一再拿話套我,我不過是陪他演了一場罷了,要不然,如何把安娜套住,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下他。”
“憑他且能跟公子鬥智,不自量力的小丑罷了。”老年軍士的馬屁張嘴就來。
此時,一個絕佳的主意在老年軍士心頭滋生,輕聲問:“公子,要不要我派人去盯着她們,以防萬一。”
哪料此話一出,沃爾臉色立變,轉色就給了他兩耳光,罵道:“蠢貨,敢拿我米勒家族的榮譽開玩笑,你找死。”罵完轉身徑直離去。
那老年軍士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呆立當場後悔之極。對於他拍馬屁的行爲,其他幾個軍士早就看不順眼,不過又不好指責於他,此時見他吃了一耳光,盡皆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