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所有的自爆老鼠一起自爆,將數十個食人魔全部掀飛。雖然那些食人魔因爲數量太多,所以分擔了傷害,但是那些食人魔還是被炸得遍體鱗傷,只有食人魔領主纔好些。只是受了輕傷。
議政廳的大門搖搖欲墜,上面佈滿了裂痕,滿目蒼夷,似乎隨便推幾下就會倒,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食人魔敢靠前。
他們都被自爆老鼠可怕的威力驚住了。
他們都不由自主的聯想,如果剛纔的自爆更強烈一些,那些老鼠的數量更多一些,那麼他們也許現在已經喪命。
而且他們已經身受重傷。在武力至上的戈多克氏族,身受重傷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任人宰割。所以,他們已經是失敗者。
他們渾然沒想到,其實肖恩已經沒有自爆老鼠了。
此時此刻,議政廳中的戰鬥,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烏爾洛克固然強大,但是在兩位大職業者、兩位高階職業者,還有肖恩的圍攻下,根本撐不住多長時間,就只能倒下。
“我,戈多克之王,竟然……竟然倒下了!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厄運之槌之主,我是戈多克之王,我是食人魔之王!”烏爾洛克臨死還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烏爾洛克只能帶着對於未來的美好期盼,還有對於走到生命盡頭的不甘,離開了這個世界,永遠的離開了。
“這傢伙終於死了。吉安娜,讓觀察者克魯什恢復食人魔身體吧。”肖恩迅速遠離大門,誰知道門外面的那羣憨貨,什麼時候突然開竅,推倒大門碾壓過來,到時候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吉安娜聞言,立刻取消了變羊術。
克魯什恢復了原狀。
變羊術並不會改變被施法者的視覺、聽覺,所以克魯什以小綿羊的視角,看到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長了兩個腦袋,非常聰明的克魯什,很容易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眼前的這些傢伙,雖然是圍攻才幹掉了烏爾洛克,但是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盡全力。
那個漂亮的人類女法師,穿着暴露,姿態撩人……她身上散發着恐怖的法力波動,比自己身上的法力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顯然是一個法力強大的大法師;
那個高冷威嚴的暗夜精靈遊俠,弓箭嫺熟,武力超絕,關鍵是身上還有完全不弱於女法師的法力波動,又是一個大職業者級別的強者;
那個中年女性高等精靈(指的是艾格文,克魯什看不透艾格文的幻術,只能看到她高等精靈的外表),身上的法力波動並不比自己強大,但是戰鬥意識太可怕了,每一次攻擊都恰到好處。而且她的眼睛彷彿能看透歲月和時空……
那個剛開始就影遁的女性暗夜精靈,雖然比其他幾個稍差,但是如果一對一的話,克魯什表示自己最多隻有一成勝算,這還是隻估算到人家表現出來的實力。
還有那個未成年半精靈,看起來似乎只有初階法師的法力,但是他射出光箭(月神之箭)的時候,分明身上散發出了不弱於自己的法力波動,肯定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而且他一揮手,就召喚出一大堆老鼠,然後將門外面的食人魔炸得一起慘叫,半天不敢進門。
這五個傢伙,沒一個好惹的啊!
就算一對一,戈多克氏族又能有幾個人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啊,做人……額不,做食人魔,尤其是聰明的雙頭食人魔,就得認清形勢。既然不是人家的對手,那就……納頭便拜吧!
克魯什眼珠一轉,立馬大叫道:“你們殺死了戈多克大王,那麼你們就是新的戈多克大王!克魯什拜見大王!可是大王只有一個,不知道你們誰纔是真正的大王!戈多克氏族只尊敬最強者!”
克魯什的話很具有煽動性,很顯然是在煽動肖恩他們內訌。當然這也確實是戈多克氏族的規矩。
然而……
五個人相互看了看,吉安娜第一個擺手道:“我統領塞拉摩,已經精疲力盡了,沒有精力再跨越整個卡利姆多,來統領戈多克氏族。這個戈多克大王,你們來擔任吧。”
艾格文第二個微笑道:“我現在是吉安娜的助手,幫助她治理塞拉摩,同樣無法分身。而且我對於權利沒興趣。”
凱蘭娜收起長弓,搖頭道:“不讓我再配置藥劑就行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打架,纔不喜歡理會這些無聊的事情。”
肖恩最後聳了聳肩,道:“我倒是想當一當大王,可是問題是……戈多克氏族武力至上啊!我的實力你們都清楚,要是讓我當這個大王,哪天再被人挑戰宰了,那多慘啊!”
四個人都拒絕了,只剩下珊蒂斯一個。
所以了,論個人實力,論手底下的勢力,論活動區域,其實自始至終,都只有珊蒂斯一個人,才能夠成爲戈多克之王。
珊蒂斯當然也不會推辭。
她既然有心攻佔整個厄運之槌,那麼就不可能放過戈多克氏族這個龐大的力量。
所以在觀察者克魯什懊惱的表情中,珊蒂斯淡淡的道:“從今以後,我就是戈多克之王。有不服的,儘管來戰吧!”
肖恩這才發現,自己的這個便宜姑姑,究竟是多麼的霸氣,而且是那種不驕不縱的霸氣,是那種根本不需要宣之於口,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霸氣。
因爲她有底氣。
她有羽月要塞數千哨兵,那是一整隻部隊,是艾澤拉斯最強大的部隊之一。她曾經帶領這隻部隊,在海加爾山狙擊燃燒軍團。
她是大職業者級別的遊俠,她是艾露恩姐妹會的高階祭祀,她擁有號稱“月神軌道炮”的傳奇法術,她一個人就能夠力敵一整個軍隊。
她背靠艾澤拉斯最強大的種族,她的身後站着瑪法里奧和泰蘭德這兩位傳奇人物,她的底氣是整個暗夜精靈種族。
不管是實力、勢力還是背景,她都足以自傲。
只要她站在這裡,她就是這裡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