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之中乃是屁股決定腦袋。
在什麼位置,說什麼話,老者的話沒有絲毫的遮掩,雖然聲音不大,但那時這點評之聲卻是能讓所有的人都聽到一清二楚,葉元也能聽的一清二楚,不過此刻,卻是充耳不聞,絲毫不爲所動。
而其他的評審,卻是相對要客觀一些,其中一個評委道:“按照此子先行接骨治療好外傷,止血,恢復連接的速度來看,卻是數一數二的,應該不會翻這種低級的錯誤,想必是有把握的。”
另外一個評委搖了搖頭,道:“按照剛纔的傷勢,其不僅僅是外傷,其體內經脈、血脈、心脈、甚至內腹,都受着嚴重的傷勢,這種情況下,而其乃是後心受創,卻是不宜翻動身子的,經脈與心脈移位,卻是最爲嚴重的,最難以把握的,看其他人卻都是沒有翻動傷者,這一點卻是不對了。”
“救人,不僅僅是要以保命爲第一前提,更要在這第一前提之下,儘量讓傷者不留下暗傷與後遺症,纔是最重要的,貿然冒險乃是不可取之道。”
葉元面對那些評委的點評絲毫不以爲意,手中握着五根玉針,閉目思索了兩個呼吸的時間,而後延伸豁然睜開,手中的五根玉針便在插入到這漢子胸前,按照其插入的位置,顯然是勾連五臟的大穴要穴。
葉元面色沉穩,手指輕輕捻動玉針,不斷調整玉針的位置和深度。甚至將一縷先天生命真氣順着玉針輸入到其中,捻動之間,手指輕輕顫動,輕微的幅度,帶着不仔細看都察覺不到的頻率。
連續轉換了五根玉針,直到一圈之後,手指才輕輕撥動。好似清風拂過一般,在五根玉針的頂端撫過,一股子難以感應到的波動順着五根玉針沒入到這傷者體內。五道先天生命真氣化爲一個圓圈,勾連此人的五臟,構建成一個大循環。
先是貫穿其心臟。讓其心臟之上那一個被骨頭岔子劃開的傷口急速的修復,而後再流轉到其幾乎破碎的脾臟,如同時間逆轉一般,將其脾臟也再次修復,再轉移到被斷裂的肋骨貫穿的肺部,再次將肺部修復之後,才流轉之下,在腎臟之中流轉了一圈,將身體的精氣本源恢復,最後纔在肝臟之中轉了一圈。再次回到心臟之中。
構建成一個循環,將其失去平衡的內腹再次恢復,五道先天生命真氣不斷的流轉,化爲一個大圈,隨着葉元的那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的輕輕一撫。便開始自住的循環了起來,按照五根玉針構建成的一個大圈。
這漢子低迷的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起來,但是外表卻看不出來什麼,外傷早已經被葉元處理好。
片刻之後,葉元手腕再次從這漢子胸前撫過,那五根玉針便隨之消失不見。葉元站起身,踏着步子,自顧自的向着場地之外走去。
原本就對這所謂的醫師比鬥沒有什麼興趣,此刻,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葉元站起身離開,雖然諸多評委都能感覺到這漢子的生機已經平穩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下來,但是卻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而其他人,已經有三個參賽者已經將傷者的意識喚回,清醒了過來。
此前那似乎一直看葉元不順眼的老者,看着葉元的背影,面色鐵青,似乎爲葉元的無禮而感覺十分的憤怒,葉元一聲不吭,便自顧自的離開,似乎根本視在場諸德高望重的評委如無物一般,不知道多少年了,老者似乎已經忘記上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無禮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