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一眠不醒,睡了五年!
什麼果子能讓人一覺睡五年,睡醒後力大無窮,金光耀體!
聞言,路凡徹底的震撼了。
“老爹爲什麼會做出這等事……他毀去了安的一生啊!”
石敢當雙拳緊握,悲憤卻是無力,兩個都是至親,一個父親,一個妹妹,石敢當第一次覺得這樣爲難,胸膛中負面情緒激燃,他悲聲喊了出來。“啊——”
“哥哥……”
看到石敢當如此難過的樣子,安心中一酸,淚流得更多了,她抱緊石敢當輕聲道:“都過去了,你別恨他,這就是我的命。”
“不,不……”
石敢當緊閉雙眼,清淚滑下似針扎刺得臉部生疼,他仰天喘着大氣,道:“是我錯了!我的離開才讓你受傷,我不是好哥哥!”
路凡看着石敢當和安,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壓抑下來。
一個重情重義的哥哥。
一個保守磨難的妹妹。
哥哥爲讓妹妹過上好日子離開。
妹妹爲等候哥哥歸來而終日受難。
誰錯了?
誰也沒錯!
爲何他們會是這樣的命運?這樣的結果!
“噔!噔!噔!”
混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路凡轉身一看,眼神頓然一縮,大批的巡邏隊員衝了過來,再向前看,又是一批,左邊,右邊,全都是!不過幾個呼吸,密密麻麻,數千名巡邏隊員將場中的路凡,石敢當,安圍了起來。
這次,巡邏隊員全副武裝,前排人手一個厚重精鋼盾,緊緊相連如銅牆鐵壁一般,後面的巡邏隊員不是拿着刀劍,便是長弓弩箭,甚至還有魔核武器。
武裝力量與上次相比強了不少。
“哼,雜碎而已!”
面對人山人海的巡邏隊員,路凡未有一絲緊張畏懼之色,他冷眼一掃,身上氣勢霍然爆發出來,一圈無形的氣場在他的周身旋轉,那是最直接而令人喪膽的殺意!
“這是……”
生活在邊緣城最底層的安和石敢當怎會見過這種大場合,看着包圍他們的巡邏隊呆住了,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石敢當雖然力氣巨大,但是沒有強者的覺悟,骨子裡還是欺軟怕硬的市井混混,當下就畏懼起來。
“就是他!”
身在巡邏隊中的石二伸手遠遠的指着路凡。
石二的身旁是胖的跟球一樣的賽納,他一眼便認出了路凡,磨盤似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和陰狠,他向石二擺擺手,冷漠的道:“回去領五萬金幣!你立大功了!”
“謝謝,城主!謝謝!”
一聽五萬金幣,石二的眼睛頓然亮了起來,連忙點頭哈腰的道謝。
“嗯,你可以走了。”賽納也不多看石二一眼,眼睛一直盯着路凡,彷彿要將他撕裂一般。
“是!是!”
石二剛一轉身,又回身,道:“那個年輕人是我兒子,若不是他拖住了他,他早跑了,所以……能不能讓我兒子出來……”
“他?”賽納瞧了一眼石敢當,“可以!”
聞言,石二臉上一喜,從巡邏隊員身邊擠過去,然後大聲喊道:“兒啊,你快過來!”
石敢當循聲望了過去,似是有感應一眼就在巡邏隊中瞧見了石二,他臉色稍喜便冷了下來,然後撇過頭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過來啊你!”
見石敢當撇過頭,石二當下就急了,他恨不得跳過去將石敢當拉過來,而石敢當根本不理他,至於一旁的安,石二直接忽視了。
賽納冷聲道:“他既然不出來,那就不用磨嘰什麼了,你走吧!”
“他……”
“滾!”
不等石二多言,賽納冷喝一聲,石二一哆嗦,害怕的不敢說話了,遠遠看了眼石敢當然後忍痛一咬牙轉身走了。
而後,巡邏隊自行散開,賽納緩緩走上前,他笑了聲,道:“許久未見,你還安好?”
“自然很好!”
路凡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已做好攻擊準備。
“閒話不多說了,我是來取你的狗命的!”賽納生硬的笑容收住,然後冷聲道。
路凡輕笑道:“那你走錯了地方,這裡沒狗!”
路凡的話,賽納充耳不聞,而是對石敢當和安以命令的口吻道:“你們二人立刻離開,不然格殺勿論!”
“我們走吧……”石敢當掃了眼巡邏隊,小聲的對安道。
“可是,他怎麼辦……”安爲路凡擔憂起來,咬着嘴脣十分不安。
“你們不用管我,走吧!這裡太危險!”石敢當和安的話,路凡聽得清清楚楚,安的擔憂讓路凡心中一暖,但爲了不波及他們,路凡勸說他們離開。
“是啊!”
石敢當勸說安道:“我們趕緊走吧。不然……”
路凡的一席話卻讓賽納的臉立即就板了起來,他向後退開,然後大喝道:“他們二人與通緝犯路凡是同黨,一律擊殺!魔核武器,弩箭手準備射殺三人!”
“我們不是同黨!不是,你們誤會了!”
石敢當臉色一變,連忙揮手解釋。
“準備!”
賽納根本不聽石敢當的解釋,高高提起手,弩箭上弦的機械聲和弓箭的繃線聲應時傳來。
石敢當的臉都嚇黑了,他驚恐萬狀,不知所措。
安也似受驚的小鹿,微微縮了下身子,臉上露出恐懼。
“不要啊!”
已經退走的石二,不知從什麼地方又竄了出來。
“五萬金幣足夠買兩條下等人的命了!你給我滾蛋!不然,連你也殺了!”
石二徑直向賽納衝來,卻被賽納一腳踢飛數米遠,他斜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石二,冷漠無情的道。
“求你了,我兒子不能死啊!”石二嘴角額頭都流着血,他卻完全不顧,一點點的向賽納爬了過去。
“煩人的傢伙,那我先宰了你!”
賽納的小眼睛中閃過殺意,他向前幾步,高擡右腳用力踩中石二的腦袋。氣勁期強者的力量遠超過千斤之力,石二的腦袋被踩入了地下,爆炸出來的血漿四濺如花。
“老爹!!!”
石敢當嘶聲裂肺的吶喊一聲,其聲悲壯如山,滾滾蕩蕩,同時,石敢當身上金光萬丈,刺人眼目,方圓幾百米內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目,沉浸在滿是悲愴殺意的金色華光裡。
此時,石敢當已將石二虐待安的過去忘記了。
他只知道,石二是他的父親,父親被人打死在自己眼前,他不能無動於衷。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殺!殺!殺!
石敢當腦海中只剩下了這個念頭,在衆人失去視覺的剎那,石敢當疾馳如電直逼賽納。以石敢當一千六百斤的怪力轟擊賽納的頭顱,除了轟成粉碎外沒有其他的結果。
“死!!!”
石敢當的拳頭還未至,拳風已在賽納臉上壓出一個深坑,若在此勢頭下去定能擊殺賽納,可惜,拳頭在貼近賽納臉部一釐米時,一隻手很是輕鬆的握住了石敢當的手臂。
就這麼輕易!石敢當卻再無前進一下,哪怕是一釐米!
只要越過這一釐米就能擊殺賽納。
“啊!!!給我轟啊!”
石敢當如獸咆哮,身上金光再漲高一倍,力量瞬間突破了極限達到了一千七百斤力氣,可是,那隻手仍然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根本動不了半分。石敢當急了,情急之下,石敢當也算是不糊塗,右手不行,那就用左手。
應時,左手也轟了出去。
然而,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石敢當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間,賽納已是恢復了視覺,不等石敢當拳頭落下,賽納的手中已轟在了石敢當的胸前。
“碎石手!”
雖然賽納的手不大,但是氣勁凝聚而成的大手印卻有丈許,石敢當直接轟得倒飛五十多米,全身筋骨寸斷如軟泥貼在地上,一動不動。
“哥哥!”安慘叫出聲,想要衝過去,面前卻是一排又一排的巡邏隊。
“不要衝動!”
一雙厚實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安顫抖的肩膀,安微微側頭,路凡安慰道:“他……不會死。”
路凡明知是撒謊,但又不得不撒謊,安明知石敢當凶多吉少,但又不得不懷有半分希望。
不遠處,賽納看着石敢當冷哼了聲,淬了一口痰,道:“死有餘辜!”
言畢,賽納轉頭看向身旁,冷厲的臉立刻三百六十度大翻臉,笑臉迎人並且極爲恭敬的道:“謝謝……”
以賽納邊緣城城主的身份竟要低聲下氣的說話,此人身份定不平凡,目光一看,竟是賽罕!
這是怎麼回事,賽納是賽罕的父親,兒子救父親理所當然,何時需要這般客氣說話?
“差點死在一個垃圾手裡,你活着還有什麼用?”對於賽納的感謝,賽罕惘若未聞,血紅的眼睛望着路凡,根本看也不看賽納,語氣比對陌生人還要苛刻。
若是從前,賽罕這樣對賽納說話,他早怒了,現在卻意料之中的似的沒有任何不妥。
見賽納不語,賽罕又冷冷道:“我救你,看中的僅僅是你邊緣城城主身份的價值,除外就是個廢物!”
賽納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卻是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的樣子根本沒有城主該有的氣度和威嚴。對於賽罕尖酸刻薄的話,賽納忍忍就過去了,自從賽罕復活後就性情大變,判若兩人,而賽納從未懷疑過什麼,他堅信賽罕會變回來,會像從前一樣愛他,所以,賽納以慈愛父親的身份對待賽罕,不管賽罕如何對他。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此人正是張戒。“賽罕,真的是路凡,我們可以一雪前恥了!”
“再直呼我的姓名信不信我殺了你!”
賽罕微微瞥眼看着張戒,聲音森冷恐怖,張戒頓時汗流浹背,恐懼非常,立即改口,“是我錯了,罕大人!”
賽罕回過頭,目光看着路凡,“若不是他,我也沒有今天,就讓我吸乾他的血作爲報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