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空間裂縫已經讓康健幾人措手不及,消失在空間裂縫中的金色字符卻從空間裂縫中再次擊出更爲詭異,慌亂之下的四人再也不敢停留片刻,狼狽如狗的向前跑去,然而,空間裂縫距離四人極爲之近,不斷從中噴吐出來的空間風暴帶着不可抗拒的吸力,雖然四人已經全力逃脫卻是擺脫不了空間吸力的束縛。
“不啊——”
生死之際,就算心智再爲堅韌之人也難免恐慌,這四人在死亡面前更是顯露出怯弱的一面。
轟!!!
金色字符的速度與四人的速度相比譬如急速奔跑的黑豹和慢吞吞的蝸牛,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金色字符拍擊在四人身上,一個個金色字符更是不斷疊加撞擊發出震耳轟鳴,即便大地都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空間能力,真是懷念啊!”望着倒地不起的四人,路凡輕輕言道。
四個散修自食其果爲他們的惡行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長老!”不遠處的雲幕看到路凡操控空間之力輕易擊敗四名散修,高興得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向路凡撲來。
路凡從空中落下,收起屠戮和飛劍,剛剛落地,雲幕再次撲進路凡的懷裡,眼淚又是流了下來,“長老,謝謝你,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
“即使乾坤宗與遠山宗沒有任何關係,我看到這等惡徒也不會坐視不管的。”路凡輕笑着說道。
“我知道長老是個大好人!”雲幕柔聲說道。
與此同時,那些藏匿起來的遠山宗弟子紛紛露出了頭,小心翼翼的朝路凡這裡看來,看到地上躺着的散修時,驚魂未定的臉上竟是緩緩升起一絲喜色。
“散修死了!散修死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聲之下更多的弟子從隱藏之地冒出頭來,緊跟着倖存的弟子都是歡呼雀躍起來,當然,有些人是高興不起來的,比如那幾個被散修迫害的女弟子,她們散去心中的恐懼卻是嚎啕大哭起來。
“這些散修真是罪有應得!如果不是長老及時出面,我們遠山宗這次的損失就大了!”雲幕在路凡的懷中說道。
路凡輕聲一笑,道:“謝的話就不用說了,這羣散修已經全部被擊殺,想必遠山宗也沒有了威脅,我想不必等到宗主歸來了。幾日之後,我就回乾坤宗去。”
“啊?”雲幕猛然擡起頭,小臉之上滿是不捨之色,微微緊咬紅脣,雲幕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情感,說:“長老能不能多待幾日?”
“這恐怕不能,畢竟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路凡從雲幕的臉色中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感情,雖然這話對雲幕來說很是殘忍,但是路凡不得不這樣說。
雲幕緊皺着眉頭,一雙眸子直直的凝視着路凡,深吸幾口氣後,道:“長老可還記得我對您的承諾?”
“什麼承諾?”路凡自然知道雲幕所提何事,故裝茫然。
“就是……就是……”雲幕的臉頰紅了起來,頭微微低下,剛擡起來又是害羞的低下去,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對路凡說:“之前我說過,您若是能夠化解此次危機,我便……以身相許……我說到做到。”
路凡怔住了,沒想到雲幕真能說出口,他一時有些犯難,對雲幕完全沒有感覺那是自欺欺人,可他又不能接受雲幕這番情意,但拒絕的話又傷害到了雲幕,一時之下路凡竟不知該如何答覆。
雲幕深深的低着頭,臉早已紅得不成樣子,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呼吸也快要停止了,一邊感受着胸膛快要跳出來的心臟,一邊側耳等待路凡的迴應,這些許時間的等待比之前遭遇散修毒害的等待更爲漫長,而路凡遲遲不下答覆,雲幕的心頭慢慢涌起失落之意,她緩緩擡頭,看到路凡因爲糾結而變得爲難的臉色,雲幕的心像針扎一樣的疼,淚水情不自禁的涌下來。
“我……”路凡剛要說話,卻被雲幕踮起腳湊過來的紅脣緊緊貼住,奇異的柔軟度讓路凡一陣手忙腳亂,下意識的要推開雲幕卻被她的手臂緊緊抱着,路凡好不容易硬下來的心在此刻軟了下來,感覺到雲幕的眼淚滴在衣衫上散發出來的輕微響動,路凡的雙臂改變了方向將懷中的可人抱住了。
雲幕用她的行爲觸動了路凡的心絃,與雲幕結爲連理也許有些困難,不過路凡在此刻卻是決定帶雲幕走,不能給她幸福也要讓她不會再有危險。
“啪啪啪……”
在路凡與雲幕緊緊相擁時,身側忽然響起了鼓掌聲,路凡和雲幕都是一驚,看到自己被遠山宗的弟子包圍着看好戲的時候,路凡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雲幕更是羞愧難當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然後,路凡和雲幕像是逃跑一般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而後,路凡與雲幕並未說太多的語言便分開了,此刻說什麼話都難掩心中尷尬,而路凡在與雲幕分開後返回了藥園繼續煉製大元丹和修煉。
不過,半個時辰後,雲幕急匆匆的趕到藥園,當她說出要緊之事時,路凡的臉色也是一變,因爲康健沒有死!
在遠山宗弟子清理散修屍體時,那一直躺在地上不動的康健突然寄出連殺幾名弟子,然後御劍掏出了遠山宗。
“我真是大意了!”路凡自責的說道。
康健是無物不做的散修的帶頭人,他未死定然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長老您不必自責,那散修奸詐狡猾,誰會料到他在裝死。”雲幕也是憤憤的道,隨即又道:“雖然這個散修未死,但是我想他一定不敢再來遠山宗,這一行人二十個散修,死去十九名,只留他一名,馬來坡不過二十……”
說到此處,雲幕的臉色忽然大變。
“怎麼不繼續說了?”路凡見雲幕停止言語,忙問。
“馬來坡總計二十一名散修,今日卻只是來了二十名,那名修爲最強的頭目卻是未出現,現在那散修又是未死逃之夭夭,這回恐怕真的是後患無窮了!”雲幕說話之時,神色難看,言語中透着對那散修頭目的恐懼。
“那散修頭目不過六品修爲而已,若是他們再來,我仍舊可以擊殺他們!”路凡信誓旦旦的道。
“嗯,長老的話,我深信不疑。”雲幕點頭說道,路凡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完全征服了雲幕,也征服了整個遠山宗,所以路凡的話誰都不會有所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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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師兄,不好了!”
“怎麼了?這般慌張。”
魏知二微微撇頭看着這名一級弟子。
“散修未能攻下遠山宗,所去二十名散修只活了一名!”一級弟子喘着粗氣說道。這名一級弟子的任務便是監視遠山宗的一舉一動,他也僅僅知道散修向遠山宗發動了攻擊卻是不知道散修爲何全部戰敗。
聽到一級弟子的話,魏知二深深的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才沉聲道:“看來遠山宗並不像表面上的這麼簡單,我們的計劃恐怕難以實現了。”
就在這時,又是一名一級弟子急急忙忙的趕回,他是負責監視馬來坡的。
“又怎麼了!”因爲之前的事情搞得魏知二心情很是低沉,看到負責馬來坡的一級弟子也是慌慌張張的模樣,臉色當即更爲難看。
“回……回來了……回來了……”一級弟子一路趕回,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誰回來了!”魏知二怒道。
“散修頭目回來了!”一級弟子回道。
“散修頭目不過六品修爲而已,他回來有什麼用!那名能夠擊敗二十名五品修爲散修聯手的高手恐怕不止六品修爲!即便散修頭目再次對遠山宗出手也不見得能夠落得好處!”魏知二神色陰沉的道。
“散修頭目還帶回來了一人!”一級弟子又道。“此人的修爲竟然達到了七品!”
“什麼!七品!”
即使是魏知二在聽聞七品修爲時也是大驚失色,七品與六品雖然只差了一品,卻有着無法跨越的天塹。下位神階段分九品,前六品只要用足夠的元氣丹就能達到,而七品卻是一個分水嶺,多少人永遠止步於此,多少人在向七品衝擊時丟了性命。
當修爲達到六品頂峰時便可以向七品發起衝擊,七品之所以是一個分水嶺是因爲達到此境界之上可以藉助天地之力,修爲不知強上多少倍,而換取強大修爲卻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便是天劫!七品之上每提升一品修爲便是一個天劫,修爲越強,天劫的威力便越強大,九品修爲在向中位神衝擊時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十六重天劫。
想要得到天地之力,首先得過了天劫這一坎。
成功過了天劫,便是上天的寵兒,上天必然不會虧待於他,將強大的天地之力借與他用。若是失敗,那只有一個結果,灰飛煙滅。
所以,天劫一直是所有修者的噩夢,無比恐怖的存在,在沒有萬般準備下想要輕輕鬆鬆的過了天劫根本是癡人說夢。
遠山宗雖然弟子修爲極差卻能夠獨立成爲一個門派,那便是遠山宗宗主修爲強大的緣故,八品修爲渡過了兩次天劫,足以令很多修者望塵莫及,所以一般散修根本不敢對遠山宗有所念頭。乾坤宗宗主天道子也不過是八品巔峰的修爲,只因其下弟子衆多修爲頗高才能穩居二流行列,遠山宗若是弟子修爲強盛的話同樣能進入二流之中,可惜,資源問題永遠是宗門發展的絆腳石。
“這下有看頭了!”
魏知二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不知遠山宗的那名高手有沒有本事對付七品修爲的強者……”
馬來坡。
散修頭目蕭鹿帶着散修道友遊子春一同上山,進入殿內卻是空空蕩蕩。
蕭鹿不由得疑惑,“人都去哪了?”
就在這片刻間,一道虹光疾馳而來,二人回頭一望,蕭鹿一眼便看出是師弟康健,便對遊子春道,“這是我師弟,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