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拍賣行。
“安,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巫馬將安叫出房間後,目光淡然,面色從容的對安說道。
“什麼?”安覺得巫馬今天好奇怪,這也是他第一次約她出來單獨談話,安的心裡有些緊張和不安,她不知道爲何而不安,總覺得巫馬跟原來有些不一樣了。
“我喜歡你。”巫馬臉色不變。
“啊?”
聞言,安大驚失色,她睜大着眼睛看着巫馬,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凝聚在她的臉上,她怔怔的望了巫馬很久才低頭。
“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吧?”巫馬對安的變化早已猜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心和失落,反而忽然冷冷的一笑,那笑意像世間最鋒利的刀刃所散發出來的寒光。
安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低着的頭一直不敢把迷茫的眸子露出來。
“既然知道何必又裝作不知道呢?”巫馬繼續冷笑,他看着深深低着頭的安,道:“還記得我們中午一起喝過酒嗎?”
安點點頭。
與此同時,路徑這裡的林西莫突然停下了身子,她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女人嘛,有時候很八卦就喜歡偷聽別人的話,於是,林西莫悄悄靠近,躲在牆角里。
巫馬道:“不妨跟你說,我給你下藥了。”
聞言,安猛然擡起頭,瞪大的眼睛中閃過質疑而心痛之色,她微微搖頭,不認爲巫馬會做出這等卑劣的事情。“不會的,你怎麼會這樣做!”
“因爲我喜歡你,而你卻喜歡路凡,爲了得到你我別無他法。”巫馬說得理直氣壯,對自己的手段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這個混蛋,怎麼做出這麼卑劣的手段,即使喜歡安也不是他能做出這等事情的理由!”林西莫的臉上升起一股怒氣,雖然她與安爲情敵競爭對手,但是聽到她被人下藥欺負後也是憤怒不已,恨不得衝出去教訓巫馬一頓,不過林西莫沒有冒然衝出去而是繼續躲在後面偷聽。
“你讓我瞧不起你!”安的眼神中露出了怒意,她一字一頓的指着巫馬道。
“即使我不給你下藥,你同樣瞧不上我,你的眼裡只有他,那個該死的路凡!”巫馬的聲音高了數倍,臉部表情隨着聲音的擡高而變得扭曲,咆哮之後,巫馬又笑起來,眼中帶着幾分狠辣,道:“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給你下的什麼藥。”
“難道是催.情藥?”遠處的林西莫霍然想到了這個可能,眼神中涌起更多的怒氣和驚訝。
“不會是催情……”安沒有把話說完,催.情藥對她來說太過難以啓齒。
“你的思想真齷齪!”巫馬冷喝道,他上前一步,低沉的道:“我給你下的藥爲永生別離!這藥並不算是毒,但是你吃下這個藥只要和路凡交.合,他會當場斃命!因爲這藥物在男女交.合時演變成劇毒並會傳入男子體內,你若是執着下去,若是和路凡結婚,等你們交.合的那天他就會死去,或者你們在一起卻不能結出愛的結晶來,這一生一世只能彼此看着對方不能進行深一層次的纏綿!哈哈!而這藥的唯一解藥已經被我吃下,永生別離,再也沒有解藥了,所以,你只能和我交.合,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都會立即死亡!”
“不……你在騙我……我不相信。”安的身子因爲害怕,傷心,憤怒,而顫抖起來,她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很是蒼白,一個女人這一生最幸福的就是和自己的愛人有一個小寶寶,這才能實現一個女人的價值,若是連這個都剝奪了,怎麼算完整的女人。
“這個混蛋!”林西莫忍無可忍,剛要衝出去,卻被肩膀上的一隻手按住了,林西莫一擡頭看到的是墨嫺,而墨嫺微微搖頭,看來她也是聽到了巫馬和安的對話,但她示意林西莫不用衝動。
“你不是喜歡我嗎,爲什麼這樣害我!”安的淚水涌了下來,她哭得很傷心,一想起她和路凡即使在一起也不能生孩子的時候就心如刀割。
林西莫,墨嫺也是黯然神傷。只有女人最懂女人!
“就是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我纔要得到你,現在,這世上能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只有我了!只有我!”巫馬近乎於瘋狂的大喊。
“不……不……”
安哭得更甚,片刻後,安忽然擡起頭瞪着巫馬,道:“我不相信,你憑什麼說我中了你的藥,有證據嗎!”
“哈哈!中午的時候我們喝的那杯紅酒是被我下了藥的!”巫馬大笑,臉上的猙獰讓人害怕,“你還沒有發覺自己變化?你可以查看自己的手臂上是不是有守宮砂一樣的紅色標記?中了永生別離的反應就會出現紅點!”
安顫抖着手慢慢的撩起左臂袖筒,藕白玉臂上沒有出現紅點,安的呼吸驟然間變得緊張起來,連林西莫和墨嫺都替安屏住了呼吸,雖然明知道紅點會出現在右手臂上,但是還下意識的緊張和迫切希望不出現。
安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猛然扯開手袖。
“哈哈,看到了沒有,這下你相信了……怎麼回事!”巫馬一邊大笑一邊望過去,可看到空空的什麼都沒有的手臂時,巫馬驚訝的要將眼睛珠子瞪出來。“不可能!不可能!”
巫馬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一般,神情慌亂,他衝過來一把抓起安的手臂,左右兩隻手臂都看了,沒有,根本沒有守宮砂般的紅點。
“婆婆不會騙我的……不會……”
“如果婆婆玩我,那我……回不去了,我們搞成了現在的樣子……”
“怎麼辦……”
巫馬一時間思緒亂飛,各種各樣的想法從腦海中飛掠而過。
不遠處的林西莫和墨嫺都是一喜,都爲安鬆了一口氣。
安怔怔的,愣愣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手臂,目光中蒙上了神采,她先是笑,然後哭,她是高興的哭了,這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安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巫馬,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道:“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誰他媽的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巫馬有些發狂,他抓起頭髮怎麼也想不明白,他還是覺得婆婆沒有耍他,他再次仔細看了看安的手臂後,道:“你是不是沒喝那杯酒!你給我換了是不是!”
“哪杯酒?”安記不清了。
“就是我上廁所前的那杯酒,是不是在我離開後,你給倒掉了!”巫馬大喊道。
安眉頭緊鎖起來,記憶回到當時。
巫馬離開後,安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一旁的墨嫺和林西莫聊得很投機竟要乾一杯,恰巧酒瓶中沒有了酒,墨嫺對安道:“先借你的酒一用,我一會再拿!”
說着,墨嫺端走了安的酒杯,將滿滿的一杯酒分成了兩杯,林西莫一杯,墨嫺一杯,然後碰杯幹了。
墨嫺臉頰微紅,笑顏如花,她對安道:“我現在拿酒,馬上還你!”
等墨嫺拿回酒爲安滿滿的倒上一杯後,巫馬回來了……
“那杯酒西莫和墨姐喝了。”想起中午發生的事後,安淡淡的道。
“什麼!”
“什麼!”
巫馬,林西莫,墨嫺同時大驚失色。
林西莫和墨嫺急忙挽起衣袖,身子大震,一股冷若冰霜的寒流涌入了身子裡,她們相視一眼,淚同時涌了出來。
永生別離……
永生別離……
這四個字徘徊在二人腦海裡,它比最毒的毒藥都厲害,在此刻,林西莫和墨嫺的心都死了,死得沒有一點氣息,死得後悔莫及……
巫馬在聽聞事實真相後,轉身就走了,他的計劃破滅了,他與安相當於徹底的撕破了臉,沒有永生別離威脅安,他的計劃就失敗了,因爲還有兩個人被牽扯了近來,林西莫,墨嫺。若是事情敗露,路凡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與路凡做生死對抗,所以他離開。
至於巫馬會去哪裡誰也不知道。
林西莫與墨嫺再次對視一眼,抱頭痛哭。
當路凡和石敢當凱旋而歸時,面對的卻是三個十分低落的女人。
“怎麼了?感覺都很傷心失落的樣子。”路凡原本帶笑的臉,霍然變色。
“巫馬走了。”花骨朵在一旁吃着點心,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爲什麼?”路凡覺得巫馬突然離開很奇怪。
安的餘光瞥了眼林西莫和墨嫺,低聲說:“他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死不足惜,所以你們不要爲他擔心。至於什麼事就不要問我,我不會說,也說不出來……”
聽到巫馬的名字,林西莫和墨嫺都是神色一變,恨得咬牙切齒,她們當時只顧着傷心卻忘記當時就殺了巫馬,現在……林西莫和墨嫺都成了不能靠近男人的女人,更是不能和心愛的男人有任何深入的交流……說的不負責任點,林西莫和墨嫺只能和巫馬發生關係纔不會害死對方,但是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二人難道要讓這絕世容顏漸漸衰老?守着多少女人羨豔的容貌孤獨一生?不,這對林西莫和墨嫺來說比殺了她們都殘忍。但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