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區,某高檔別墅。
亞莉珊德拉像平常一樣享用美味的早餐。
和高夫人不同,她一直保持着對這個世界的熱愛,享受漫長生命中的每一天時光,並在揮霍時光的同時,享受繁華世界的每一種美妙:
美味的食物,美麗的風景,優美的音樂,美好的男人。
她享受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美好,但永遠都不夠。
不朽鐵拳和惡靈騎士的出現,讓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幸好在這個不算太糟糕的早上,還有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夫人,村上先生來了。”衣裝革履的男管家畢恭畢敬,舉止得體。
“讓他進來。”
亞莉珊德拉放下刀叉,整理了一下衣裙,緩緩起身。
一如往常的高貴優雅。
大門打開,一個年輕力壯的日本人走了進來。
“老朋友,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亞莉珊德拉笑着問。
“五十年還是六十年?如果沒必要的話,我們根本不會見面,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那樣,我至高無畏的領袖,亞莉珊德拉夫人。”
村上將外套遞給男管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然,活動了一下手臂,似笑非笑:“你確定這一次見面很重要?你似乎很虛弱,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虛弱。你還能活多久?”
亞莉珊德拉沒有立刻回答。
這麼多年,她和她的夥伴一直在避免戰鬥,因爲他們的力量是從龍骨那裡來的,不是生命自身的能量,每一點消耗都得不到補充,每一次戰鬥都會加快身體的衰老,器官的衰竭。
一旦力量耗盡,他們會死。
他們會在幾分鐘、甚至幾秒鐘內,完成別人需要經歷幾十年的衰老,用道家的說法就是:天人五衰。
而現在,她已經快要走到那一天了。
“我也許只能堅持幾年,但如果我死了,你們又能堅持多長時間?”
亞莉珊德拉優雅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村上:“最後一點龍骨在我手裡,那是我應得的,是這些年節省的。高夫人是我們裡年齡最大的,她一百多歲纔得到龍骨,就算儘可能避免戰鬥,消耗也比我們都快。索旺達、博徒和你喜歡殺戮,喜歡戰鬥,雖然你們都比我年輕,但消耗反而比我更大。”
“龍骨是我們五個從崑崙帶走的,是共有的,最後的資源不屬於你,屬於所有人。”
村上看了亞莉珊德拉一眼,很不客氣:“這一點,我想博徒和索旺達也會贊同。他們也來了,不是麼?”
亞莉珊德拉微微一笑,顯然不怕村上的威脅:“你們都來了,不是因爲我是你們首領,而是因爲你們都怕了。高夫人的死,讓你們怕了。這一代的不朽鐵拳,雖然不像當年我們那一代的那樣強大,但我們沒有龍骨了,我們的力量也遠遠不如從前,根本無法對抗他。”
“所以?”村上挑眉。
“所以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需要藉助其他力量,哪怕是最可怕最難以控制的力量。”
亞莉珊德拉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家庭影院打開,一則新聞報道隨之出現。
“密蘇里州東部某農場,一家七口慘遭殺戮,兇手居然是一個14歲的男孩?”
“本報訊:現場情景令人震撼,超過10名警察乾嘔,記者根本不敢靠近。”
“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警官宣稱,這是他從警23年見過的最噁心犯罪現場,沒有之一。”
“受害者多處器官消失,身上有抓傷和齧咬痕跡!”
“家禽家畜全部死亡,唯一倖存的母狗恐懼不安!”
……
零星的畫面被模糊處理,依然能看出現場的噁心和兇手的殘忍。
但村上顯然習以爲常,眉頭微皺:“兇手是‘黑空’?‘獸’已經降臨?”
亞莉珊德拉點頭:“根據現場情況判斷,獸已經徹底掌控了那個小男孩的精神意志。不斷的殺戮,讓它的力量不斷降臨到這個世界。它現在很強,但它引起了警察局、神盾局甚至九頭蛇的注意,它現在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也需要它的力量。”
村上捏了捏眉心:“我們能召喚它,幫它降臨更多力量到這個世界,但我們無法控制它。”
亞莉珊德拉臉上露出一絲譏笑:“除了高夫人,最反對讓它降臨的就是我,最支持的反而是你。村上,你怕了?只有獸,才能打敗、甚至殺死不朽鐵拳。”
“怕?夫人你瞭解我,我會怕?不要激我,我只是不希望我們還沒有回到崑崙,就被‘獸’殺死。”
村上盯着電視屏幕,沉聲道:“夫人,你居然願意冒險,看來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你都安排好了?”
亞莉珊德拉點頭:“威爾遜·菲斯克在警察局有人,正在設法隱瞞“獸”的蹤跡。我的人很快就會把它接過來,然後我會把剩下的龍骨給它,爲那個小男孩主持儀式,讓他變強,從而讓“獸”變強。”
村上眼睛一縮:“那是我們復活的希望!用掉最後的龍骨,如果我們中有誰死了,就再也不能復活了!”
亞莉珊德拉冷笑:“不朽鐵拳不是傻子,棍叟也不是。只要砍掉我們的頭,或者徹底摧毀我們的身體,就算把壽老抓過來殺了,我們也沒辦法復活。”
村上足足沉默了兩分鐘,才終於開口:“具體計劃?”
亞莉珊德拉笑了笑。
最難說服的高夫人死了,最瞭解、同時也最畏懼“獸”的村上被說服。
這個計劃,可以執行了!
……
……
老王白天躺在藤椅上教羅比和加布,晚上坐在沙發上教馬特、艾麗卡和棍叟,差不多十點半回艾澤拉斯特產店,深更半夜躺牀上教斯凱,一直教到天亮。
本來是想買套房子來着,問題是所有的錢都被斯凱拿來買斯塔克工業的股票。
這麼多天過去,斯塔克工業的股價經歷了最初的斷崖式下跌,在全體員工的努力下,逐步回溫,就算現在賣掉,老王也能賺不少。
算算時間,未來的鋼鐵俠估計很快就要誕生了,只要消息一傳出來,股價肯定暴漲,忍一忍暫時的疼痛,換來不久之後的舒爽,老王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萎了,繼續不要停。
斯凱的貨車根本就不適合住人,老王租的單身公寓就一張牀,斯凱不願意去住,孤男寡女不太好。
老王實在搞不懂,艾澤拉斯特產店也就一張牀啊,也是孤男寡女啊,怎麼就能住了?
這姑娘難道還擇牀麼?
擇牀的話,再買個牀不就完事了,至於和我擠一張麼?
而且還是一米二的小牀。
就像現在。
老王心寬體胖,整個人往牀上一躺,一張牀佔了大半。
留給斯凱的空間,不多了……
幸好老王想了個好辦法:斯凱你可以睡藤椅啊!
現在已經是凌晨。
又累又困一身汗的斯凱,正要把老王從牀上抱到藤椅上去,好給自己挪地方眯一會兒。
忽然,電話聲響起,是黑寡婦。
“王大師,您的裝備做好了。”
“另外,您是神盾局的特別顧問,拿着比我還多的薪水,整整一個星期都沒上班……您好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