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戰鬥開始之前,任何人都沒有想到五派能夠取得這麼明顯的優勢,兩個渡劫初期的高手幾次攻擊全部無功而返,甚至其中一人還被反擊所傷,所有人看向五派大陣的時候,目光中除了羨慕與驚訝,還有難以隱藏的慾望,將這個大陣搞到手的慾望。
雖然取得了優勢,但是在一次攻擊被陸燦擊潰之後,癲亂五行殺陣再次沉靜下來,無色光芒閃動,靜靜的防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因爲沒有人比陣中的五派諸人更明白陸燦的可怕,戰鬥開始時那股詭異的波動,讓他們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因爲莫孤城將陸燦攻擊的缺點想所有五派之人共享,讓他們煉化心甲,那剛剛一擊,就足以讓所有人死亡。
五派在防備這陸燦的反擊,陸燦在思索着破敵的方法,一時間場中出現了驚人的寂靜。
“丁師兄,五派的這個大陣……”一個誅仙劍派大乘期高手向丁隱傳音道:“這個大陣竟然有如此威力,我們是不是……”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不錯,無論他們勝負如何,這個大陣我們必須拿到手,幾個元嬰期的後輩組陣就有如此威力,如果我們誅仙劍派能夠擁有,那恢復往日的榮耀之日可期。”彷彿依稀見到了誅仙劍派發揚光大,再次榮登三洲六島第一的光輝前景,丁隱眼中的五派諸人已經不再是鮮活的生命,而是誅仙劍派再次騰飛的希望。
就算是莫孤城等人在全神貫注的對付陸燦,他們還是感受到了周圍人火辣辣的目光,莫孤城與其他四位掌門對視一眼,暗暗叫苦,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陣會引起如此多人地窺伺。只怕就是擊敗了陸燦。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就在衆人表情各異,各懷鬼胎之時,陸燦動了。
陸燦伸出左手,猛然一吸,一個正在觀戰的誅仙劍派元嬰期弟子毫無防備的被陸燦吸入掌中。
“陸燦你要做什麼!”丁隱面色一變,冷聲喝道。
“借誅仙劍派弟子一用,事過之後,晚輩必有厚報!”陸燦朗聲回答。手中真元微動,可憐這個只是旁觀的誅仙劍派弟子,未及反應就被陸燦鎖住了真元。
丁隱雖然憤怒,卻不能貿然進入場中,干擾陸燦與五派的恩仇之鬥,更何況他還是這次爭鬥的見證人,只能在外圍對陸燦怒目而視。
“這位兄弟貴姓?”陸燦微笑着說道,但是他這個微笑,在他手中那人的眼中如何看來都像是惡魔地笑容。
“晚輩應曉遠,前輩您這是……”雖然應曉遠年紀要比陸燦大上好多。鬍子老長,但是修爲上。陸燦絕對是他的前輩。
此時應曉遠雖然有些膽怯,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擔心,他相信這個陸燦就是再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敢在誅仙劍派的山腳下對自己動手。
“營銷員?哈哈……好名字……”陸燦微微一愣。隨後大笑起來,見到手中的應曉遠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詭異時,陸燦右手一翻,自納戒中翻出一枚丹藥。放在應曉遠面前,充滿誘惑的說道:“你可知這是何物?”
陸燦此時被困陣中,泰然自若,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將五派諸人放在眼中,五派諸人雖然陣法玄妙,卻不敢貿然展開攻擊。陸燦此人神通詭異。而且旁邊還有一個和他修爲不相上下的千雨燕存在,陸燦不主動進攻。正遂了他們的心願,在這個空隙,他們不斷地壯大這殺陣的氣勢,隨着天地元氣地不斷進入,殺陣中鬼氣越來越濃,透骨的寒氣讓人顫抖不已。
“這……晚輩愚昧……不知這是何種靈丹……”應曉遠此時眼睛發直直愣愣的盯着陸燦手中的丹藥,雖然無法判斷這個丹藥地種類,但是丹藥散發逼人的靈氣,還是讓他砰然心動,這絕對是一顆罕見的靈丹。
“那可是傳說中的白日丹!?”一旁面陳似水地丁隱目光猛然一動,不可思議的看着陸燦手中流光溢彩、靈氣四溢的丹藥,發問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不錯,正是白日丹!”陸燦眉毛一挑,沒想到這個丁隱竟然識得這個寧海棠所收藏的仙丹。
“既然前輩識得此丹,還請前輩爲應曉遠兄弟解釋下這個丹藥的功用……”陸燦說道。
“白日丹乃是傳說中使用之後就可以白日飛昇的仙丹,雖然真實地功效沒有如此誇張,但是元嬰期之人使用白日丹之後,百年之內必然可以飛昇仙界!”丁隱地聲音有些顫抖,他近萬年修煉不過是大乘期而已,這個丹藥可以讓人百年飛昇,說它是仙丹,絲毫沒有誇張。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如此仙丹,以他們的水平聞所未聞,但是誅仙劍派丁隱絕對不會說謊,一時間孟古山腳下,口水聲一片,所有人都有了幫助陸燦打死莫孤城等五派之人地想法。
“前輩果然見識非凡,不錯這白日丹正是有此功效,今日我對應曉遠兄弟有事相求,只要應兄弟答應幫忙,我這白日丹就送給應兄弟了!”陸燦先是讚揚一聲,隨後舉起手中的丹藥,高聲說道。
“什麼?”雖然在陸燦拿出丹藥是,所有人心中多少有些猜測,但是聽聞了白日丹的功效後,沒有人敢相信,陸燦會將這麼珍貴的丹藥送人。
即使是對白日丹已經沒有多少奢望的丁隱等四位大乘期高手,也是驚愕不已,沒想到陸燦竟然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語。
周圍觀戰的人羣中,有少數與丹鼎派有過來往之人,心中一動,暗自將陸燦和千雨燕過人的修爲附會到這個白日丹之上,不然以丹鼎派的實力,如何能擁有這樣的年輕高手。
“前輩……您說的是真地……”應曉遠結結巴巴,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錯。今日,只要應兄弟能答應幫助在下,這顆丹藥,我拱手相送……”陸燦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字字句句彷彿重錘一樣轟擊在應曉遠的心房之上。
“如果丁長老允許,晚輩自當從命!”對於這樣的誘惑,只有元嬰期的應曉遠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百年飛昇。這是所有人的夢想,甚至可以說是幻想,今天竟然就如此容易地來到了自己的面前,讓這個被困元嬰期幾百年,幾乎無望突破的老者淚流滿面。
剛剛還嘆息這個誅仙劍派弟子倒黴,觀戰竟然會被牽扯入內的衆人,此時赤果果(赤裸裸會被和諧不?)的目光甚至要將他融化,什麼樣的運道,竟然可以如此逆天。先前應曉遠身側的幾人皆是悔恨不已,如果當時自己向着那裡靠攏一下。這百年飛昇的好事,是不是就是自己所有了。
丁隱微微點頭。如此誘惑下,應曉遠還想到要經過自己的允許,看來還是一個可造之材,也許使用白日丹之後。可以讓掌門人對他委以中庸。
“此時到無不可,不過應曉遠,乃是我誅仙劍派之人,如果你讓他參戰。似乎對五派有所不公!”丁隱說的正義凜然,但是看向莫孤城地目光已然滿是恐嚇,只要莫孤城敢反對,首先暴走的只怕就是誅仙劍派。
“不會,我不會讓應兄弟參與我方,正相反,我要讓應兄弟參與到五派一方。所以這不公。我們丹鼎派不在乎了……”
陸燦地話再次讓所有人吃驚,拿出一個逆天的白日丹。竟然是將應曉遠推入對方的陣營,這事情簡直比白日丹的出現更加詭異。
“好,那就無妨了!”未等莫孤城說話,丁隱已經搶先應承下來,直接無視了五派諸人。
“攻擊!”
聽聞丁隱和陸燦兩人一唱一和,直接忽略了自己等人,莫孤城大怒,一聲令下,一道比先前粗壯十幾倍地烏黑煙柱涌向陸燦與千雨燕,煙柱所過之處空間劇烈抖動,甚至產生了無數的裂紋,這一擊已經有了大乘中期甚至以上的水準。
“吼!”
就在同時,千雨燕身體猛然綻放出澎湃的仙靈之氣,恐怖嚎叫隨之發動,一滴仙靈之液,將千雨燕地修爲生生拔高到大乘中期,以大乘中期催動的十級恐怖嚎叫,其威力已經超過了當日陸燦與四劫散仙一戰時的威力。
千雨燕與鏡像契合,解決鏡像無法吸收仙靈之氣的弱點,這一目的完美實現,此時千雨燕渡劫期的修爲,比當日陸燦使用仙靈之氣時反而輕鬆不少,表面看來僅僅是面色殷紅,微微氣喘而已,完全沒有陸燦當日鮮血淋漓的慘狀。
恐怖嚎叫所過之處,空間盡皆破碎黑幽幽地空間亂流讓所有觀戰之人再次倒退幾百米,這樣地未來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即使是丁隱等四個大乘期地高手也是駭人變色,慌忙退後,兩方對戰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轟!”
絕世兇陣,魔獸技能,兩股超越攻擊者本身實力百倍的力量在空中對撞,空間裂痕如蓮花般綻放,幾百米內的空間完全破碎形成一片黑洞。
千雨燕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周身的真元變得晦澀起來,強行使用仙靈之氣和被絕世兇陣力量的衝擊,兩重傷勢同時發作。
而莫孤城一方要輕鬆許多,對然攻擊被阻,但是五彩虹膜和心甲將恐怖嚎叫的攻擊完全阻隔,他們甚至一點傷勢都沒有。
“啊……”就在這時,一聲慘叫,甚至壓過了空間破碎對衆人的吸引力,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聲音的源頭,陸燦手中的應曉遠身上。
只見陸燦狂暴的真元已經將應曉遠的胸口貫穿,淋漓的鮮血將陸燦的白色衣襟染成烏黑的紅色。
應曉遠眼睛望着陸燦,目光復雜不知道是疑問還是驚愕,亦或是痛恨。
“只要你能堅持到最後不死,白日丹就是你的!”陸燦魔鬼一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隨即一顆丹藥被強行灌入他地口中,胸口的傷勢竟然開始恢復。
在所有人錯愕的眼神中。陸燦再次一擊,將應曉遠剛剛癒合的傷口再次洞穿,可憐應曉遠再次痛呼一聲,望向陸燦的目光已經不知道是何意義。
“陸燦你做什麼!”丁隱大怒,他和所有人一樣,實在不明白這個陸燦到底是發了什麼瘋,不去攻擊五派之人,竟然虐待起誅仙劍派的弟子來。
就在丁隱責問出口之時。場面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隨着應曉遠的慘叫,五派中功力最得地三十幾個金丹中期之人,齊齊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精神隨之萎靡。
包括莫孤城在內的五派之人同時胸口一痛,感覺生命力在瞬間神秘的流失,殺意十足的癲亂五行殺陣氣勢被瞬間削落下去。
隨着應曉遠第二聲慘叫響起,剩下的四十幾個金丹後期之人也是狂噴一口鮮血。
至於那三十幾個金丹中期之人更是不濟,在第二聲慘叫響起之時。已然鮮血狂噴萎靡咋地,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由大陣相連。他們的修爲也短暫的提高到了元嬰期左右,這兩次就可以要了他們的性命。
於是場中發生了無比詭異的一幕,陸燦一次次的將拎在手中應曉遠胸口貫穿,再一次次治好。隨着應曉遠一聲聲催命符一樣地慘叫,五派諸人一個個的倍受重創,彷彿被洞穿胸口地不僅是應曉遠,他們也被同時貫穿胸口一般。
如此畫面讓所有人毛骨悚然。丁隱早已忘記責問陸燦的事情,指向陸燦的手指還是高高舉起,嘴巴保持着責問的口型,已然是目瞪口呆。
這樣匪夷所思地場景即使是這四位大乘期高手近萬年的閱歷,也只有目瞪口呆一途。
陸燦嘴角含笑,第一次使用分裂攻擊,這樣的結果讓陸燦合適滿意。如此詭異的攻擊即使是對上天仙一流地高手。也有一拼之力,何況這還是將應曉遠一人的傷勢均攤在百多人之上。如果現在自己攻擊的是上百人,甚至幾十人,不超過五次攻擊,就可以將五派的所有人殺死。
在十幾聲慘叫過後,五派的癲亂五行殺陣再也無法維持,那三十幾個金丹中期之人已然生生的被詭異的傷勢折磨而死,三十幾人眼神中滿是不甘和疑問,明明自己等人還佔着優勢,爲何隨着那個誅仙劍派之人地慘叫自己就被殺死了呢?這個疑問,他們只能帶到陰間了。
“雨燕!殺光他們!”望着潰不成形地五派諸人,陸燦冷然一笑,對食用丹藥後恢復傷勢的千雨燕一聲令下。
千雨燕目光一凜,再次祭出一個寶鼎,做戲做到全套,這一次使用丹鼎派地法決攻擊,五派之人再也沒有了抵抗能力。
綠光閃過,奪走了幾十條鮮活的生命,只有五個門主還有三個好命的金丹後期之人僥倖逃的一命。
千雨燕嘴角一癟,對自己的攻擊非常不滿,面對這樣沒有抵抗能力之人,自己竟然沒有一擊滅殺。小腳一跺,張嘴噴出一道精元,寶鼎黑光流轉,威力爆升,八道藍光卷向面如死灰的參與五派八人。
“啪啪……”接連爆響,卻是一直袖手旁觀的丁隱在危急時刻出面擋住了千雨燕的所有攻擊。
“陸先生,不知可否給誅仙劍派一個面子,放着八人一條生路,華山論劍將至,不想見到更多的鮮血……”丁隱輕鬆接下千雨燕的攻擊後,對陸燦微微拱手,異常客氣的說道。
陸燦與五派的戰鬥他全程旁觀,如果易地而處,他丁隱自認絕對接不下五派的攻擊,所以陸燦的實力已經取得了他的尊敬,現在雖然他修爲高於陸燦,卻對陸燦以先生相稱,這就是三洲六島,實力決定一切。
“哦?”陸燦眉毛一挑,冷聲問道:“怎麼你這是想要保下他們?”
“五派已經損失慘重,不知陸先生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丁隱態度愈加恭敬,他爲莫孤城等人出頭,絕對不是他自己所說的理由,不惜得罪陸燦這樣的高手,所圖的自然是莫孤城等人的強悍陣法。
“我陸燦想殺的人,沒有人可以阻止!”陸燦冷哼一聲,狂暴的真元直接對上丁隱,絲毫沒有給誅仙劍派面子的意思。
在場諸人皆都明白丁隱的真實目的,但是丁隱出面的理由似乎也是冠冕堂皇,在誅仙劍派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所謂的恩仇規則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
“先生本領高超,自然是隨意殺戮,不過先生背後畢竟有丹鼎派師門所在,如果被丹鼎派的掌門知道此事,我相信,他會做最正確的選擇。”丁隱見到陸燦絲毫不給面子,不由得面色陰冷,言語中隱隱的有了威懾之意。
“哦?!你這話是威脅我們?”陸燦將手中已經昏迷的應曉遠扔在一旁,手裡的白日丹彷彿垃圾一樣甩在他的身上。
“我只是想讓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罷了,何談威脅二字呢?”丁隱微微一笑,似乎勝券在握,他相信即使陸燦再囂張,也不敢冒着將丹鼎派放在誅仙劍派對立面的危險,而得罪自己。
“哈哈!”陸燦長笑一聲,隨後一甩,一道真元再次直接貫穿了應曉遠的胸口,已經昏迷過去的應曉遠身體一震抽搐。
而丁隱身後的莫孤城等人,則是被這最後一擊重創身死。
“你!”丁隱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大乘期的氣勢憤然出體。
圍觀的衆人沒想到陸燦竟然敢膽大包天的在丁隱面前直接將莫孤城等人殺死,大戰之後的場面再次緊張起來。
“喲,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嘖嘖,空間都破碎了,不是誅仙劍派在這示威吧……”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緊張的氛圍,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百米之一的身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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