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輪迴,歲月重現,又是那一個小酒館,凱這時卻已不再只是一個人。
在一個飄雪的日子,在一間暖暖的小酒館裡,一邊賞着雪,一邊賞着酒,無疑是人生的一種樂趣。
凱喜歡這種樂趣。他也喜歡和娜美小蕊芯一起享受這種樂趣。有,且只有和娜美小蕊芯一志享受這各樂趣。有娜美小蕊芯,這種樂趣更美。但別人不行,因爲別人只能破壞了這裡的風景。
這裡可以很熱鬧,但凱在熱鬧之後。能和凱在熱鬧之外的只有娜美小蕊芯,因爲這姑娘有着她的美好。她是熱鬧的,但卻能點動人的心的。凱喜歡這種感覺。
在認識娜美小蕊芯前凱也常常在這飄雪的日子裡,在小酒館的角落裡小酌一杯。那時他也欣賞那窗外風雪,欣賞這窗內的嘈雜與熱情。此時他又多了一個可以欣賞的美麗,就是娜美小蕊芯同學。
這段時間不見小酒館老闆娘阿爾麗爾說話了更加風騷多情了。這個三十出頭,兩族是混血,豐胸巨.乳,身材高挑,皮膚白嫩的老闆娘,總是有一種直接放.蕩的風情。這種風情很配合小酒館的氣氛。一個小酒館就需要一種直接地慾望。一下子就幹進去的慾望。這種慾望要一下子點燃人們的感受。讓無論是哪一個種族的人都有一種猛烈的想要的感覺。只有這樣的小酒館纔是一個好的小酒館,也才能讓有喝的慾望。有一種不喝死不甘心的慾望。
阿爾麗爾老闆娘總喜歡半扒在酒臺上,用她那一雙海藍色的眼睛上下打量客人們。客人常常被她海藍色的眼睛打量得激動起來。這一種激動也許更來自於她海藍色的眼睛下平靜涌動着的慾望。我用的詞是涌動,不是流動,也不是深埋。那是一種涌動的感覺。就像是一下子就衝出來一種慾望。這種慾望可以點燃一個狂喝中的獸人,也能讓一個狂喝中的矮人激動起來。男人們常常順着她海藍色的眼睛向裡看,向裡看,一直向看。男人們的眼神會順着她飽滿的雙乳,豐盈的後背,一直滑到她翹起的臀部上。再去想像她的藏在櫃檯下的一雙巨大豐美的長腿和柔嫩美麗的大腳。這個女人集大,白,潤,好乾,技術純熟爲一體。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這樣一個女人是容易醉的。這樣一個女人常常可以上酒客們不知不覺喜歡上小酒館。
在這四大種族廝殺的亂世,人們習慣了瘋狂,也習慣了狂歡。因爲沒有知道明天的明天,死的那一個是不是我。現在五大創世神又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人們不知道明天的明天又會是怎麼樣明天。這些恐懼中的人更需要這樣瘋了一樣的狂喝。這樣的狂喝才能讓他們忘記恐懼。
幾桌的矮人又在那裡高聲地喊喝,矮人地高聲爲榮譽,以酒桌上的熱情爲生活的樂趣。
獸人們的大口大口地用銅盆豪飲着瓦落斯高度酒。這種常常可以豪氣得小酒館的火熱更高了起來。一般這個時候矮人們都會瘋了一樣地跟獸們拼起酒來。
獸人用盆,矮人用杯。但矮人的杯不比獸人的盆小,只是矮人的杯看起來更文明罷了。凱這個時候總是樂呵呵地看他們拼酒。凱不喜歡喝酒,但他喜歡看人拼酒。看人拼酒那是一件樂呵呵的事。這事好玩,也熱鬧。娜美小蕊芯也喜歡這樣的熱鬧,不過她對這些熱鬧絲毫不放在心上。她有時用心地陪着她的狗熊,有時給那蛤蟆喂一點小吃的。娜美小蕊芯這姑娘喜歡這樣有品味的生活。這樣的人生讓她的小快樂,小快樂。
凱喜歡看這亂世中小酒館的火熱。他喜歡就這樣坐在小角落。他喜歡輕輕品着清淡的美酒。他喜歡看着這些恍如隔世的喧鬧。這是人生中一種不可多得的快樂。娜美小蕊芯也喜歡這些好快樂,好快樂。但她感覺不到什麼恍如隔世的故事。她就是喜歡這些好哥哥們開開心心的。她喜歡獸人的開心,也喜歡人族的開心。她高興看到暗夜的姐姐,也高興看到不死的哥哥。
“聽說了嗎?獸人的祖先都是人類,後來可怕的野獸在一個雷電之夜將她們搶到山洞裡……”又有人開始講這一個故事。小酒館裡總是少不了葷段子,沒有葷段子的小酒館不是小酒館。沒有渾酒客的小酒館不是好酒館。如果一個小酒館,那還是一個小酒館嗎?這些喝瘋了的酒客不吹?那是會死的!只有吹得最不着邊,才最有學問,才最讓人感覺那是一個爽。
“要我說精靈才厲害,大樹能搞出孩子,還不只一個種……”又有人搭這個腔跟着吹。不吹那是一個難受啊!你見過喝酒不吹的人嗎?喝酒不吹,那可怎麼活啊!喝點小酒,吹點小牛,搞搞暗夜的小女兒,爽爽獸人的小牛,那就是這一種小人生啊!不然,人生會很無聊。特別在這一個五大創世神甦醒的陰影下的人生裡。
“是啊,你看人家精靈的精華可以自己飄起來,還自己找地方種樹。什麼時候我的精華能飄了,我就走遍全世界,讓全世界都飄着我的精華……”又一個哥們吹上了。一個哥們比一個哥們能侃,一個哥們比一個哥們能吹。這時候就比誰的想像力更豐富,誰更是一個吹牛,能把獸人牛頭人大酋長都給吹得暴了的能人。
“你太猥瑣了……”同桌的哥們讚揚前一個哥們道。
喝高了的矮人又開始胡吹了起來。幾個暗夜的女獵手聽得臉都紅了,但她們不會與人爭執。暗夜是一個平和的種族。暗夜的女人更是一個種和平的女人。暗夜的女人和平到喜歡和任何一個種族的男人們愛一下。她們喜歡男人們的狂熱和火暴。也許是暗夜的月太平靜了,所暗夜的女人們反而深埋着一種不平靜的心。這心哪是一個猛烈啊!就像海神的那個小海洋一樣猛烈啊。剛剛地。
凱輕輕地品了一品自己的咖啡,接下來看這一場好戲。有人喜歡烈酒就有人喜歡咖啡。有人喜歡瘋狂就有人喜歡安靜。凱偏偏是喜歡安靜的人。他喜歡這裡的吵鬧的安靜。吵鬧的是他們,安靜的是自己。
這一轉眼時光過去了半年。這半里斷斷續續有一些關於五大創世神的消息。但這消息越傳越多,越傳或故事,越傳越相互矛盾。後來竟然有人說五大創世本來就是一個神話,其實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五大創世神。
四大種族倒是又打起來了。打得不大,就死幾萬人。沒辦法如果四大種族不打那纔是有毛病呢。那麼多金礦總有分不均的時候。
上次在冰火神宮凱最終也沒有見到V廉。這纔是凱最擔心的。如果這是一部小說,那麼V廉的陰謀絕對是小說的線索之一。可惜到現在凱也不知道V廉到底是在搞一種什麼樣的陰謀。凱因此而常常擔心。康巴頓也在全力調查V廉,只是一直沒有什麼結果。
可怕,一個商業鉅子,也是一個戰爭犯子。這樣的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凱知道V廉這一個對手不會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V廉這一個對手。只是人家在暗處。凱只能等,等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時機。
像故事的開頭那樣,窗外又血腥了起來,一夥獸人正在搶.劫着一夥人類。這一帶獸人是優勢勢力。這一帶每天有上萬起交易,也有數十起搶.劫。我已經說過了在獸人的觀念裡搶.劫外族是力量與美的表現。獸人厭惡欺騙,卻認可搶掠。這和人族正好相反。人族認爲交易中的欺騙是市場必然的需要。而劫掠是野蠻的一種表現。但獸人認爲一就是一,二就二,可以直接去奪,不能暗地裡去騙。因爲獸人認爲真誠是最高也是最重要的原則。堂堂正正纔是一個真的獸人爺們。一個獸人爺們的兇器必須能搞定任何種族的女人,一個獸人爺們的真誠必須毫無疑問,一個獸人爺們的酒量必須所向無敵。這是獸衡量一個男人的標準。他們一直這樣野蠻,也一直這樣狂傲,不野蠻不狂傲的獸人不是好獸人。
凱因此而欣賞獸人。當然凱也知道不喝酒的自己不被獸人所欣賞。
你欣不欣賞我是你的事。我欣不欣賞你是我的事。這是凱是欣賞自己的地方。如果這了別人的欣賞而欣賞別人,這與賣身有什麼區別?凱不會這樣幹。娜美小蕊芯也不會這樣幹。
這是凱霸氣的地方,不霸氣不是凱。他喜歡低調的霸氣,也喜歡冷鬱的囂張。這纔是凱,一個霸氣卻不壓人的人。他有他的世界,他有他的霸氣,他有他的傲慢。你懂不懂是你的事。凱不關心,也不在意。因爲在凱心中從來就沒有你這麼一個單位。
凱會把你放在心上嗎?他會嗎?他不會。教皇也好,先知也會,凱只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如果不喜歡那任你是誰。凱不會放在眼裡。凱就是如此的一個男子。
外面的獸人和矮人還是打得那是一個熱鬧,這兩族的人打得還是那樣一個視死如歸。人族可能是善於欺騙的。但不等於他們不善於打架。人族有人族的文化。文化是鳥?是一種遊戲玩法。每一種遊戲玩法都有它自己的特點。獸人和人族的遊戲玩法就不樣。那不打起來纔怪。不打死幾個纔怪。每個人都很瘋狂,那不一二般的瘋狂。那是三般的瘋狂。
打架什麼的最有愛了,特別是在一羣暗夜女人面前的打架。要多狠有多狠。就是砍啊!就是掄啊!
小酒館外一片激昂。娜美小蕊芯還是很認真地喂着她的蛤蟆。這蛤蟆這時胖得跟着豬似的。最搞笑的是這蛤蟆會像人一樣伸出兩腳坐在沙發上。你見過胖得像胖一樣,還可以伸出兩腳坐在沙發上的蛤蟆嗎?這哥就能。知道的人能看出它是一隻蛤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它是一個開發商大老闆呢。
“爲了人類!”
“爲了兄弟!”
“乾死骯髒的獸人!”
“聖光正在照耀!”
小酒館裡所有的人族喊上了。隔着小酒館的玻璃,凱聽不到他們喊得什麼。但凱一看口型就知道他們喊得是些什麼。這些人打架前喜歡這個。因爲人家人族有文化。你看人家人族打架前喊神。喊什麼神給我力量。這句要是讓我們地球人來喊就是不是這樣喊了。我們地球人來喊會怎樣喊?我們地球人會喊:“神啊,給我力量吧!讓我操NM吧!”我們地球人會這樣喊。地球人的文化恁低了。看來還是魔獸世界的人有文化。人家的文化是骨子裡形成的。從小就教育的。這個我們沒法比。也比不了。
“爲了獸人的榮譽!”
“男人的力量!”
“神靈的力量!”
“獸人之力!”
“兄弟是永遠的財富!”
獸人們也高喊着他們的口號衝了上去了。
凱看着這一切。一如他第一次遇到娜美小蕊芯的那一天晚上。隔着小酒館的窗子看一羣真人秀是一種有意思的事。特別是這一種有意思的事又和自己的記憶有關。那更是一種有意思的事。
“吼……!”那隻二貨魔法狗熊領主又吼了一嗓子。這哥總覺得不吼不舒服斯基。估計這哥一看人家打架自己就閒不下去了。這麼久戰鬥以來這狗熊哥們可是強多了。它也想去大戰一場了。
“狗熊,狗熊,你個壞孩子。安心地喝茶!”娜美小蕊芯罵它。你見過一隻狗熊會喝茶嗎?這一隻就會。它本來不會,但天天跟着凱來這裡喝茶,後來它都習慣了。這哥們特紳士。最差沒有凱•雲夕海爾紳士了。這狗熊那是一個喜歡小酒館啊!它在這裡可以大桶地喝酒,還可以紳士地喝茶。這一隻紳士狗熊就這樣產生了。
窗外風雪漸淡。凱看着窗外,窗外可以說是斧子的盛會。雙方都很勇猛,每一方都想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獸人的血,人族的血,後來不知怎麼的,還有暗夜一族幾人商人的血,一起流進了雪裡。
血紅,雪白,又是一次血紅雪白。這裡每天都在上演這些,如果小酒館前沒有戰鬥小酒館的生意估計會減少二十分之一。因爲沒有免費三D大片看的小酒館,總是會讓人感覺少了些什麼。
簡單、粗爆,充滿了忘我精神,依舊就是窗外這一場打鬥的最好描寫。我在小說開頭第一章就這樣寫,在這一章裡還是這樣寫。因爲獸人就是想用最簡單,最粗暴,最忘我,最用力方式暴了別人。不粗暴的獸人不是好獸人。無論是人族的女人還是暗夜的女人,如果她看了一個獸人男人,那麼她必將期待這個男人在牀上的粗暴。一個可以讓她們暴的獸人給她們的刺激會讓她們的生命也暴發出來。
人們在外面打他們的。大家在裡面喝自己的。凱突然感覺無聊起來。一個不能戰鬥的男人在萬般消遣過後總是會有一種無聊的感覺。每一個男人的骨子裡都有一種戰鬥的血。如果他放棄了戰鬥,要麼是不知道自己要向那裡去戰鬥,要麼是爲了家庭而放棄了戰鬥。凱心裡戰鬥的血也漸漸被窗外的人所喚起了。
“喂,凱,你是不是又獸血沸騰了?”娜美小蕊芯道。娜美小蕊芯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她總能猜對凱在想什麼。就算是凱一直在那裡發呆,她孔能猜對凱現在的發呆和剛纔的發呆有什麼不同。
凱想起自己和娜美小蕊芯在這裡的相遇,想起娜美小蕊芯那裡笑得那一個花枝亂顫。凱喜歡這一個姑娘。她的笑總是會讓凱心神一動,又小小地一動。
娜美小蕊芯這時又在笑。不過這時不是笑得花枝亂顫,而是笑得任情任性。這一個小任性的女孩最是讓人喜歡。凱不再看窗外的打鬥而是轉過頭來看這小姑娘甜甜美美地吃小糕點。
這小女孩的美麗動人心,動人肝。
這時小酒館的門開了,風雪中一個人出現了。這人一身暗綠死亡套裝,個子不高,只有一隻眼睛。這人的眼睛中有一種冷漠與孤獨之意,只有在他的眼底深處纔有那一隻只不爲人察覺的溫潤之色。但極少有人能看到他眼裡的溫潤之色,因爲遇到他的獨眼的人,心中一寒一冷,就再也不敢看他了。
阿爾麗爾不是沒有看到這人的冷漠。但一個成熟的老闆娘可以將一個冷漠的人轉化爲自己的朋友,就像一個成熟的*可以將一個性冷漠的人轉化爲一個性.高潮的人一樣。阿爾麗爾迷人地一笑:“先生來點什麼嗎?”
“一品託鐵蘭託酒,就是這些。”那人答道。
這人走向了凱•雲夕海爾。
“康巴頓!”凱道,“五大創世神的事有消息了?”
來的這個人正是康巴頓。康巴頓答道:“沒有,但我有了V廉的消息。”康巴頓冰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