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內.....
氣氛令人壓抑,金紅色的地毯,地毯上刻着劍一樣的花紋,一名男孩靜靜的跪在上面,男孩低着頭,紫色的長髮披散着,很隨意的搭在肩上,看上去只有十三來歲,隨微微輕風漂浮,男孩的眼眸有淚水在涌動着。
伴隨着紅色的氣息涌動,整個聖殿顯得格外詭異。
此時傾聽,或許男孩在嗚咽着什麼“父親,你應該原諒我....”
“你要面對...這個事實..”
“或許......”
“這已經是事實....”
男孩嘴脣微微抖動,聲音似乎是從嘴裡擠出來似的,令人聽不清楚,男孩話落,此後就是寂靜,整個聖殿中央也只有男孩自己,周圍很是空曠,就連沒外也沒了人影,男孩絲毫沒有理會這一切,只是靜靜跪在那地毯上。
而地毯前方則是一個三尺的聖臺,聖臺發着金光,微微的亮,光芒照在男孩的臉上,襯的男孩臉頰泛着幾點金光。聖臺內部中心,矗立着一根柱子,柱身從下到上,由細變粗,柱身刻着奇異的花紋,像是一把劍,如同彎了盤旋在上面一樣,但又像條龍貼在上面。
到了頂端,柱子如同龍爪一般,緊緊包裹着一個圓球,說是包裹,其實如同龍爪一般的柱子,根本沒碰着圓球,如同託着一樣,更是浮空一般,圓球發出的光芒與聖臺的光芒所不同,圓球直徑大概一尺,從球體散發着淡淡的紫光,跟男孩有種水**融之感。
漸漸男孩擡起頭,眼中的淚水赫然已經消失了,而此刻充滿的是堅定,看着圓球,眼神又化爲乞求道:“聖魔珠,求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聲音散去,那聖魔珠並未發生任何反應,沒有絲毫變化,仍是淡淡的發着紫光。
男孩有些絕望了“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命運爲何這麼捉弄人...”
“我---不---相---信----”後四個字,男孩幾乎是喊出來的,喊出的同時一道道血紅色妖異的光芒從男孩體內爆發,就是一秒,令整個聖殿微微一顫。
聲音幾乎一下子傳遍了整個聖殿,但幾秒過後,回答男孩的卻只是陣陣回聲......男孩英俊的臉上顯得有點頹唐,也滲出一絲絲汗,此時男孩雙手已經握成了拳,似乎已經憤怒了。
同時“對啊就是這樣,內心被魔神指引,你體內流淌的是魔神血液。”
一個聲音在男孩耳邊響起,男孩看不見說話的人,幾乎這聲音是憑空發出來的,或許只有男孩可以聽見,聲音不大但,聽着就讓人寒心,那聲音就如同小丑一般的怪聲一般詭異。“你應該感覺到幸運,不是麼,惡魔之子,惡魔之子,多麼偉大稱呼啊,請你指引我們啊”那聲音又無緣無故的響起,迴盪在整個廳內,下一秒男孩感覺頭部如同被針刺一般,很是疼痛,那種疼痛不是用語言能夠形容的,不是表面的疼痛,而是一種內心,隨着男孩頭部一條條青筋暴起,汗水也緩緩滴下。
男孩表情變得異常痛苦“啊,我不是惡魔之子,不是——不是——”男孩痛苦的叫着,聲音擴蕩在聖殿裡,雙手開始捂着頭,想減少一些疼痛,也更不想變成什麼所謂的惡魔之子。顯然這是無濟於事的,雖然這是幻想,但幻想有點時候也是真實的。
男孩雙手捂着頭,又一次擡頭看看聖魔珠,而這時聖魔珠裡的他,左眼瞳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
而就在男孩捂着頭,痛苦時,男孩卻渾然不知,此時聖殿內門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
是一名男子,男子大概四十來歲,男子戴着頭盔,穿着盔甲,手裡握着一把巨劍,此時看,巨劍上還沾着血液。男子高一米七左右,但是壯實,鎧甲長袍,濃濃的鬍鬚,堅毅的眼神,無不顯示出男人應有的氣概,特別是男子頭部所戴的寶石皇冠,更是王的象徵,王的權威。幾分鐘前,男子提着巨劍緩緩的來到聖殿門前,並沒有直接進來,而是靜靜的看着。
“我可憐的孩子,命運爲何要怎麼捉弄他”男子輕聲道,語句中充滿了痛苦的無奈與惋惜,顯然男孩是聽不到的。男子又看了看手中的巨劍,或許想起了什麼,情緒激動,似乎還微微恐懼道“上古卷軸,上古卷軸......”此時男子的手在微微發抖,眼神也充滿了害怕“砰”巨劍就這樣,脫手而出。劍與地面的摩擦聲,顯然是巨大的。
此時,驚醒了痛苦中的男孩,男孩轉頭看了看,此時男孩左眼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血紅色,紅的令人害怕。男孩還完全沒喪失理智,當然知道是自己的父親“父親.....我讓你失望了...”聲音很是低沉,命運就是命運,誰也無法改變。
顯然,男子也不敢接受現實,徵住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字“皓----軒----”男子作爲一國之主,妻子死於魔獸之手,今生最痛恨所謂的魔獸召喚術,最痛恨魔獸帝國。更讓他痛苦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竟然變成了惡魔之子。
此時的他,在戰場早疲憊不堪,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令他說不出話來,儘管這樣,但他仍久沒放棄,因爲他知道身爲一國之主,他肩負着一個國的命運,整個御劍帝國的黎明百姓,作爲大陸第一國度,御劍帝國,作爲帝國之主,把國家治理好,人民整治好,他就心滿意足了,此刻心裡就這麼想的。
辰皓軒看着自己的父親,想着曾經一起和父親承諾要當帝國最出名的劍士,如今已經不可能再實現了,現在的辰皓軒,只想一人安安靜靜的.....
作爲父親,似乎可以看透兒子的心,男子撿起地下的巨劍,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背影可想知當今御劍帝國的國主,竟如此頹唐。看着父親離開,皓軒心中更是無比痛苦,以前,比起其他或許皓軒只想讓父親多陪陪他。
緩緩的站起身來,地毯早已深陷兩個凸凹不平的洞,自己深知自己已經不知道跪在這個地方數日了,從父親征戰的那刻一直跪到了現在。強忍着頭部的疼痛,皓軒找到了一張紙,紙已經破爛了,但絲毫不影響寫字。
連筆都沒有,將手放入嘴裡,輕輕一咬,滴滴血液便從皓軒中指流出,而手指一點疼痛也沒,以爲自己已經或許不是人類了,此時的血液不是紅色,而是妖紅色,接着皓軒,便以血爲墨汁在紙上寫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