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但是不插嘴,因爲我知道胡亮說話是插嘴很容易會被胡亮諷刺和打擊,所以還是乖乖聽着就行。
“既然喪屍不喜歡太陽,而且又是市中心,發生病毒爆發後,太陽出來後,你想想會怎麼樣,大部分喪屍必定都會來這邊躲陽光。雖說我們也知道喪屍在晚上或者沒太陽的時候可能會走開,但是我相信喪屍的腦子不會讓它們有什麼認定目的地,前往目的地的思維,它們只不過是亂逛,當然也有好些喪屍又很大的可能逛都懶得逛,那麼結果不就是都留在這裡了嘛。”
胡亮看着喪屍的表演,喝着飲料,抽着煙。“我們是個小城市,但是卻是個人口挺多的小城市,今天能引來千把來個喪屍,我認爲完全應該,而且我覺得我還做了好事,你猜得到爲什麼嗎?”
我想都不想直接搖頭,廢話,在你胡亮身邊我爲何還要費那個事兒去動腦子,還不如直接搖頭省事兒。
“你這個腦子啊...”胡亮看了看我搖了搖頭,“裝笨裝的真像啊,呵呵呵。上面!看見了吧?好多樓房啊,裡面一定多多少少有幸存者的,我這麼一引開喪屍,他們就有一些安全了。”
我透過城牆上的喪屍看過去,那裡是一幢幢的公寓樓,而且,似乎我看見一戶住在高層的人家有人在看着我們。
“那是倖存者嗎?”我手指着說。
“別指了,我早看見了,說到底我們只是過客,不過是幫了他們一些忙的過客而已。還有那一家......”胡亮往一邊努了努嘴,“早就在招手了,哎呦~現在是在揮毛巾了。”
我看過去,是隔了幾幢房子的一戶頂樓之下的一個窗戶裡,一個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在死命揮動着手中的大紅毛巾,不知道爲什麼,我還下意識的看了看船上的那個東西,也是紅紅的......
“他們被堵得也夠嗆,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個距離喊大聲一點我們能聽得見,至少我們喊着對話不是問題,不過他們卻只知道揮手,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啊。”
我左右看了看兩戶人家,只有這兩戶人家有人,不過我也不奇怪,工作日有人的情況應該是不太多的。不說別人,就說自己好了,工作日白天幾乎都不回家,留在家裡的基本都是不用上班的。而且那個時間段,學生也沒到點放學,所以在家的人幾乎也可以排除是孩子。
“胡亮,那個......你怎麼看?我說,我,我們是不是......”我支支吾吾着。
“還是那句話,我們是過客......我知道你想救人是吧?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你也知道,我們是去幹什麼的?這條小船也不可能帶上他們的,再一個,他們連喊救命的膽子都被嚇沒了。”
“但是如果是我們被堵着這麼些日子,我們也差不多是這個反應啊。難道真的就不管不顧了?如果是我們自己的親人呢?不管怎麼樣也得幫幫忙吧?”我有些急急地說着。
“已經幫忙了啊,喪屍不都引走了嘛。”胡亮有些無奈地說着,“就算我們不理不睬的離開,他們只要有求生慾望,百分百的會出門的,當然,說句你不愛聽的,有那種可能,我們走後,他們有人可能受不了跳樓,但是沒辦法,路是自己選的,就像我的那個朋友,她給我發的信息你不是看過嗎,我想有些事兒,我真的懶得再解釋了。”
我低下頭,不再去看那邊,我感覺自己有些懦弱,膽怯,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同意胡亮的話,救世主只是在電影裡,現實中真的等不來的,至少我自認爲我不是。
“說迷信一點就是命,命中註定怎麼樣的後果就是怎麼樣的後果吧。差不多沒有了,我們走吧,就靠着這邊劃吧,趁着有風,這一段能引多少就引多少,喪屍少一些,對他們也是幫助了。”
我們不再說話,胡亮用屍鏟調整者角度,我們往南行,至始至終再也沒看過去一眼,雖然我隱約間聽到身後有什麼落地的聲音,但我知道,那應該是城樓上的喪屍落地,而非倖存者,但真的是這樣嗎?我不得而知,胡亮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明顯愣了一愣,不過卻只聽見一聲輕嘆......
順着岸邊向南行,引來喪屍一個個都入了水,只有在無毛喪屍引來時跟着我們走着走着就是不入水,然後胡亮被跟煩了,再一次展現了歌喉之後,讓我都想再一次的跳江的歌喉之後,無毛喪屍入江不見。
“動物喪屍真的好少好少,就看見一隻,不大不小的好消息,至少證明我們少了一種敵人吧。”胡亮自言自語般的說着。
“那隻雞呢?”我問胡亮,“前前後後我們總共就看見狗和雞,數量是真的少的不得啊,不過狗沒看出來多少的變異,那隻雞卻是變異的啊,指不定以後出來什麼動物呢。這種敵人有些可怕啊。”
“不怕,那隻雞畢竟才發現一隻,而且你要明白,大仙宮那邊靠近郊區和農村,是屬於家禽類最多的地方,在那裡才發現一隻,證明病毒對於小動物的殺傷力大大的大過於使之發生變異的能力,沒什麼擔心。狗也是差不多這個意思,畢竟沒感覺它們在病毒之下能有多厲害,別的動物也是。而且你別忘了,病毒一爆發幾乎都是差不多時間死的,也就不用擔心小黑這樣誤食了的情況出現,而且誤食後是不是頂得住病毒還兩說呢。”
和胡亮聊着聊着,漸漸到了大壩。在行進了大約幾百米後,就是江邊大壩,這邊出了一條沿江公路之外沒有房子,所以就全是大壩了,所以也沒有很多喪屍出現了,半天才有這麼一兩個掉下水。
大概是之前就在大壩上走路的人變成的,當然我猜不出爲什麼中病毒的人沒什麼生氣怎麼還上去散步,不過也有可能是絕症患者吧,又或者別的原因,不過我也不想去糾結這些。
因爲大壩的那一邊護欄挺高的,不知道誰設計的,大概有近兩米的高度,而且是不透光水泥牆,當然,從那邊看是挺美的,因爲裝飾過。上大壩散步的人只能看江面,不過說來說去,喪屍它們是絕不可能過去的,而且我相信它們絕對絕對沒有腦子去找上下大壩的樓梯,除了有可能的瞎貓碰上死耗子那種情況。所以喪屍沒有從那邊掉下去,又因爲這邊是水,以之前的表現來看,它們絕對不會再沒有引誘的前提下自殺,所以一直被困在上面。
經過大壩後,前面就是南門大橋了,我們都知道過了南門大橋往西就是那個工地,鋼筋就在那邊。從水裡繼續往南走的話是是五號倉庫那邊,隔壁就是採沙場,場子的碼頭也在那裡。
“先去採沙場,那個東西應該在。”胡亮給出了指示。“不過,還是把船往那些工地那邊靠,逮着機會多多清怪吧。”
“你一早就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我奇怪的問着,之前因爲看喪屍跳江,差點忘了這一茬了,現在聽見胡亮說,我有想了起來,好奇心人人都有,我沒那麼大而已,不過也確實想知道。
“去了就知道,有的話就好,沒有的話,我說了不也是白說嗎,還讓你空歡喜,那還不如不說得了。”胡亮指了指江面,“我們往中間一點吧,快到橋那邊的時候還能引一波,數量應該不大,那地方一年到頭沒什麼陰影處,數量可想而知不會大到哪裡去。”
胡亮說的不錯,我們停在江面上,距離大橋五十來米,但是看岸邊,還有橋上隔三差五的跳下來幾個喪屍後,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再出現喪屍,我們知道,這邊幾乎也沒什麼期待了。
畢竟一個橋頭沒什麼人沒什麼房子,另一個橋頭正在建房,雖然我們知道工地上有喪屍,但是傻子都猜得出來,工地四周圍牆圍着,就算胡亮拿來的這個東西的味道已經引誘到了它們,可是它們能出得了圍牆嗎,恐怕現在一個個屍擠屍的都堆在圍牆那邊,就像擠罐頭似的堆擠着呢。
“江邊的房子,江水的味道太重了嗎?看這樣子,那些應該是一個都沒失足啊。不過看樣子這個東西還是讓我們又刷了一次怪,至少看那邊的灰塵,應該之前沒下來的普通喪屍現在都跳樓。”胡亮看着在建的樓說着。
之前我還真沒看過去過,我都盯着大橋了。不過看過去就發現那邊有些濛濛的,這應該是喪屍失足摔落後所揚起的灰塵。當然也發現果然有些無毛喪屍都站在空樓邊緣。
那邊在建房連陽臺的圍牆都沒弄好,隔三差五的樓層裡能看見稀稀拉拉幾個無毛喪屍,其實正常情況下,爆發的時間段應該有很多工人在上面的,不過按照胡亮的推測,可能是因爲江水的味道讓喪屍反而沒有失足掉下,畢竟高樓上,又是江邊,風很容易就把江水的味道傳過去了。
可能有些還是摔下來了,不過猜得出來是另一面的。靠近江水這邊的應該是剛剛纔掉落的,揚起了那些灰塵。經過兩次的試驗,我們也知道無毛喪屍應該是不會單單就因爲血腥味而被引來,不過這個距離胡亮哪怕是一流的男高音也唱不出足夠的音量來,所以我們也只能作罷。
“反正遲早都要來拿鋼筋的,到時候再說,能滅就滅,不能滅也沒辦法,拿回東西纔是真的,當然我的意思是最好能滅了,我可不想讓它們在進化了,到時候再說,先走吧。”
距離採沙場碼頭二十米的時候,胡亮笑了,很開心的笑着,而我不用問也知道胡亮高興什麼,因爲我也跟着笑了,畢竟我看見了胡亮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了,雖說我以前幾乎經常能看見,但是今天看到這個,心裡是很高興的,雖然它其貌不疼,但是現在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漂亮。
當然,除了我們一來後,很多喪屍煞風景的在跳江自殺,讓我覺得看那些東西的時候有些破壞風景之外,其他倒還好。
運沙船,而且還是自卸運沙船,當然我們不是專業人士,不知道具體規格,但是看上去像是大概有個四,五十方吧,長度將近二十米,寬大概五米,不知道多高,因爲現在裡面有沙子,另幾艘是小石子,一共五艘,個個都是滿滿裝着東西的,船體的邊緣能走人的地方也就高出水面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