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姑同意把王欣桐和陸天威給趕出去,張曼曼知道了之後就鬧了起來。
“你要把姓王的趕走我沒意見,可是陸天威不可以,我、我還沒有成功打動他呢!”要是人被趕走了,她還怎麼實施嫁入豪門的計劃啊!
“你放心,你媽我自有妙計。”林二姑老神在在的說,在張曼曼耳邊小聲說:“村裡說的是不能收留外人,可陸天威要是成了我們家的女婿,那就不是外人了呀,那就是一家人了!”
張曼曼聽懂了林二姑的意思,臉上頓時紅了:“可是我看他心裡喜歡的是王欣彤那個狐狸精,他未必會答應娶我。”
她不如王欣桐長的好看,陸天威明顯是看上了王欣彤的。
“你個傻孩子,你懂什麼!”林二姑不以爲然的說:“長什麼樣子,那是能看到才知道的,晚上吹了燈,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誰能知道那是你還是姓王的。”
張曼曼爲這話裡的意思慢慢的瞪大了眼睛,臉上紅的厲害:“這、這能行嗎?”
“一準行!”林二姑自信滿滿的說:“咱家裡還藏着幾瓶白酒,等會兒我拿出來,你給他送過去,他沒吃什麼東西,一定餓了,你再給他端過兩個菜去,陪着他吃飯。”
張曼曼明白這話裡的意思,按照林二姑說的,自己親手下廚做了兩個小菜,爲了自己的幸福着想,狠狠心下了不少油,把自家珍藏的臘肉和雞蛋也拿了出來,用心的整治了兩個菜,拿上兩瓶酒給陸天威送了過去。
陸天威還真是餓着肚子,本來能好好吃一頓火鍋的,被林二姑給敗壞了興致,這家子吝嗇的厲害,也絕對不可能再另外給他做飯吃了,只怕晚上得這麼熬着。
正想着呢,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兒,肚子頓時咕嚕咕嚕的叫喚了起來,張曼曼用一個茶盤託着兩盤菜兩個雜麪饅頭走了進來:“餓壞了吧?我親手做的,快來嚐嚐!”
張曼曼對他有好感,陸天威一眼就看出來了,當初韓小燕的眼神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實在太熟悉了。不過這是好事,這個女孩子雖然只是個村姑,但是卻是本地人,有她出面照應着很多事情就方便很多,像是上次衛生所和這次的飯菜,不就是多虧了這個女孩子?
“這……你媽媽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吧?”陸天威看着盤子裡油亮的肉和金黃的雞蛋,暗暗吞了口口水,這些東西以前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可是現在卻是求之不得的美味佳餚:“不行,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能連累你捱罵。”話雖如此說,眼睛卻緊盯着飯菜不放,明顯就是口不對心。
張曼曼笑起來,把飯菜放下:“放心吧,我敢這麼做,就篤定我媽不會把我怎麼樣。”林二姑等着他們藉此機會成就好事呢,怎麼會生氣?
她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拿着那兩瓶酒進來:“噔噔噔!看!還有酒哦!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不過喝上幾杯身上也會暖和,我幫你倒上,今天好好的火鍋沒吃成,算是我給你賠不是了!”
陸天威心裡舒服了不少,林二姑雖然粗鄙,養出來的女兒還是很不錯的:“不如叫上王小姐一起,她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
張曼曼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她忍着油煙味兒下廚,還把自家的好料都拿出來了,可沒打算便宜那個狐狸精的:“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弄出這些東西來的,勉強夠你一個人吃的,再多了我媽就該發現了。再說了,王姐姐進了屋之後不喜歡別人去打攪她,你一片好心,說不定人家還要嫌棄呢!”
張曼曼喜歡他,對疑似情敵的王欣彤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陸天威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見張曼曼不高興了,也沒有堅持,拿起筷子不緊不慢的開始吃飯,張曼曼趕緊殷勤的幫着開了酒瓶,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遞過去。
這頓飯陸天威吃的很滿足,酒雖然劣質,但是喝幾口暖暖身體卻不錯,陸天威不知不覺,在張曼曼殷勤的勸說下喝了不少,後來都醉的迷迷糊糊的了,意識不清的趴在了桌子上,徹底醉死了過去。
張曼曼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他:“陸先生?陸先生!”加大力氣又推了兩下,對方還是一動不動,並且發出了鼾聲來,明顯是睡着了。
張曼曼鬆了口氣,掌心裡全是汗水,趕緊轉身走出去找到林二姑:“成了!他已經喝醉睡着了!”
林二姑大大的鬆了口氣,走進來瞧了瞧,笑了起來:“還愣着做什麼?來搭把手,把他擡到牀上去!”
母女兩個合作把醉死的陸天威擡到了牀上,林二姑很乾脆的把陸天威的鞋子衣服給扒了,陸天威身上那些傷還沒有癒合,包紮着白紗布,看起來好像身上打了不少補丁一樣。
張曼曼看到林二姑把陸天威給扒乾淨了,臉紅的厲害,眼睛轉來轉去的不敢去看牀上的男人。
林二姑轉過身去給爐子添炭,務必要保持這間屋子裡的溫度,一回頭看到自家閨女臉紅紅的樣子,嗤笑:“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你都這麼大了,早晚要嫁人的,這種事兒還不是早晚的事兒?你看林墨都要做媽媽了,你還羞的不敢擡頭呢!”
“媽媽!”張曼曼窘迫的跺跺腳,耳朵尖都紅了:“你快別說了!”
“行行行,我不說。”林二姑看女兒臉皮薄,就終止了這個話題:“你快點脫了衣服到牀上去!”
王欣彤早就察覺到了那邊異常的動靜,她的功夫了得,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朵,不過那母女兩個是在算計陸天威,並不是打算謀害他,王欣彤覺得興許陸天威會很喜歡這樣送上門的桃花運呢,所以她雖然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卻沒有做出任何動靜來。
那都是別人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
時間又過了幾個小時,一聲尖叫劃破了原本安靜的夜晚。
陸天威被女人尖利的聲音給吵醒了,他醉的厲害,這會兒還不甚清醒,腦袋又疼得厲害,偏偏林二姑聲音尖利的嚷嚷着,感覺就像是無形的鑽頭在用力的往他腦袋裡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