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哲看着她小狗似的聳着鼻子在自己懷裡這裡嗅嗅,那裡聞聞,哭笑不得。
“我香什麼啊,要香也是你香。”他身上就算有味道,也是汗味。
至於香味,別開玩笑了,他一不噴香水,二不擦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這段時間被妹兒逼着做的面膜,擦的護膚品,也是沒味道的那種。
“它覺得你香···”夏暖憤憤不平地指着地上不知何時彎着枝幹,用葉片解着鬆動根鬚的‘草’,惱怒不已,“嫌我臭,弄了朵臭花給我聞。”
顧哲,“···”
“···它嗅覺有問題,”安撫的親了親她,顧哲嚴肅道,“它是植物,跟它計較太丟份,妹兒不生氣。”
‘草’根本不理解顧哲話裡的意思,它贊同晃着葉片歡聲道,“對,有問題,不生氣。”
它自己都承認自己的嗅覺有問題了,夏暖也就沒計較的必要了。
於是,她很大度的讓顧哲繼續去幫它解根鬚,而她自己,先是將山腰的奇花異草全部收進了空間,又將在空間山林裡到處浪的小動物喚了過來,請它們幫忙將花草種到地裡面,得到它們的同意後,又閃身出了空間,準備將能量石弄進去。
能量石看着是軟趴趴的一坨,實則非常的沉重,見顧哲還在小心翼翼的替那棵‘草’解根鬚,夏暖也就沒叫他,走到能量石跟前,將手放了上去。
“收。”她在心裡道。
沒反應,夏暖納悶的圍着能量石轉了一圈,變換着方向收能量石,試了無數次,看着軟趴趴的一坨能量石還是紋絲不動的趴在石臺上,她擰着眉苦惱極了,怎麼回事,收別的東西輕而易舉,收能量石爲什麼就收不進去?!
難道要她和顧哲兩人將能量石整個擡離石臺,才能收進去?
轉頭去看顧哲,夏暖看見他已經幫‘草’將根鬚全部解開了,正起身要往她這邊來。
就喊道,“哥,快來,我們倆一起把能量石擡進空間。”
“沒收進去?”顧哲挑了挑眉,詫異道。
“嗯。”夏暖鬱悶的不行,“收不進去,我們擡起來看看。”
“好。”
夏暖和顧哲累得氣喘吁吁,也沒撼動能量石一絲一毫。
兩人滿頭大汗的背靠着石臺坐下,夏暖苦惱道,“太重了,單憑我們倆的力量,根本擡不起能量石。”
沉默幾秒,顧哲提議道,“···去把黑霸天叫出來試試,它力氣大。”
“我怎麼沒想到呢。”一拍額頭,夏暖閃身進了空間,喚來正監督動物們幹活的黑霸天,語速極快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她話的黑霸天立馬錶示,它力氣大,肯定能搬動能量石。
願意幫忙就好。
夏暖舒了一口氣,帶着黑霸天出了空間。
有了黑霸天的幫助,能量石在兩人一蛇的齊心協力下,終於被收進了空間。
就在能量石消失在石臺的那一刻,整座石臺轟得一聲倒塌,接着,夏暖就感覺到,這處地方有什麼東西無聲無息的碎裂了。
這種感覺很玄妙,玄妙的夏暖第一時間拿出手機開機。
‘嗡嗡嗡···’的輕微震響足足持續了三四分鐘,才被悅耳的鈴聲打斷。
夏暖看着屏幕上跳躍着的顧彥寧三字,按下了接通鍵,“二哥···”
剛說了兩個字,電話對面就傳來連珠炮似的問話,“謝天謝地,電話終於通了。妹子,我是二哥,你沒受傷吧?有沒有找到老三?你那現在是個情況?”
他那邊很安靜,帶着濃濃擔憂的激動嗓音在耳邊震響,夏暖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找到···”
“找到了,真的嗎?開視頻,哥要看你們好不好。”
話語再次被打斷,接着,屏幕上出現了顧彥寧發來的視頻請求,夏暖二話不說接通——屏幕裡出現顧彥寧熟悉的臉,以及他身後的積雪,和一羣在及膝深的雪地裡步履艱難,全副武裝的人。
顧彥寧眼眶紅紅,眼裡淚光閃爍,夏暖鼻子一酸,又是感動又是內疚,這段時間,她真的是讓二哥擔心壞了。
吸了吸鼻子,她笑着衝視頻裡的顧彥寧揮了揮手,“二哥,別哭鼻子啊,我很好,沒受傷,沒吃苦,你可以放心啦!”
不等他回話,她又看着他身後的人,詫異問道,“二哥,這麼深的雪,你們這麼多人要去幹什麼?”
聽見她話的顧哲快步走來,探頭去看屏幕。
“二哥,好久不見!”他心情很好的笑道。
確實好久不見,他笑了笑,雖然瘦了,但兩人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看見你們好,我就放心了!”這話說得叫人聽起來都覺得牙疼,顧彥寧就轉移話題問道,“你們在什麼地方?”
灰白色的巖壁,大堆的碎石,以及坑坑窪窪的地面,還有兩人背後那棵兩片紫色葉子不停晃動的東西,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呃?
要說嗎?
夏暖看向顧哲,顧哲摸了摸她的頭,看着屏幕中的顧彥寧,先問道,“你現在在哪?”
“暖暖離開沒幾天,大雪就席捲全球,連着下了一個多月,現在還沒停止,交通全部癱瘓,我在回京城的路上。”顧彥寧苦笑道,“我們已經走了一週了。”
“注意安全!”顧哲皺眉,“爺爺他們呢?準備什麼時候退?”
“暫時退不了,爺爺他們那一批人全都被請出去坐鎮了。”說是坐鎮,實則是變相扣壓,處在政權中心的,都是人精。
未來形勢不好,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殺伐果斷的老首長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命令,將幾大頂尖勢力、已退下來的老一輩,全都請到了中央宮殿,只有這樣,幾家下面無數在地方上的勢力纔不會亂。
顧彥寧嘆氣,“大哥和我爸都被調回京城了,另外幾家也一樣。”
聽起來好複雜啊,夏暖心說。
顧哲沉默了幾秒,問道,“能不能直接聯繫爺爺?”
聯繫爺爺幹嗎?
夏暖可沒忘記,她出來找顧哲的事,壓根就沒和爺爺說,大伯別看一身威嚴,在爺爺面前卻是十足十的大孝子,從小到大,大伯就沒反抗過爺爺任何一個決定。
她可不認爲,大伯會替她在爺爺面前,隱瞞她來找顧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