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三章

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收到異能者異能暴動的消息,一是因爲自譚爺爺他們弄出第一代疫苗,而大伯他們又在經過開會討論後,將疫苗的配方公佈了出去的同時,還將事情的重要性告知了各基地的高層。

至於那些地勢偏遠,人員稀少的小型基地和安全區,因爲通訊的關係,他們並不清楚具體情況,也不知道那些地方有沒有異能者因爲沒有疫苗的壓制,而異能暴動。

夏暖從來沒想過,這麼大一個難題,居然會被她的兒子給發現,還有可能解決掉。

見她神色怔愣,雙眼一錯不錯的盯着手舞足蹈的小湯包,衆人忍不住向她詢問情況,等聽完她的話,所有人都瞪大眼了。

“你說小湯包在和喬木的烈性病毒做鬥爭?”

“是,目前他的能量佔上風。”

夏暖有些憂心的點了點頭,小湯包的能力是不弱,但再不弱,他也只是個三個月出頭的孩子,以他體內儲存的能量,對上喬木那個即將進入高階的異能者,沒勝算的。

“撐不了多久的,喬木的等級高他太多了。”

話音未落,小湯包就小臉蒼白的力竭了,他軟軟的靠在喬木懷裡,大眼睛看向夏暖,軟軟的啊了聲。

夏暖趕緊心疼的抱過他,親了親他的小臉,又拿了成人拇指大小裝着生命精華的小玻璃瓶給顧哲,讓他趕緊倒進奶瓶裡給小湯包喝。

自己的娃自己心疼,看見小湯包虛弱的樣子,顧哲心如刀割,他冷着一張臉倒好,而後用奶嘴碰了碰小傢伙的嘴,“寶寶,快喝,喝了就沒那麼難受了。”

大哥他們紛紛點頭,面上難掩心疼的哄着小湯包。

小湯包自他滿月,夏暖除了給他餵奶,還會給他喂少量的生命精華,補充他的生機,因爲生機旺盛,寒潮氣溫低成那樣,隔個兩天就會洗個澡的小傢伙從未生病過,高溫天氣也沒出現過中暑的情況。

他不知道生命精華是什麼,但他知道綠綠的液體很好喝,喝了身體會很舒服,所以,在看見奶瓶裡的綠色液體,並不需要人哄的小傢伙就用兩隻肉乎乎的小爪子抱住了奶瓶,大口大口的吸允起來。

他吸得很急,因爲年紀小,夏暖並不敢給他過多的生命精華,拇指大小的一瓶精華,他兩三口就吸完。

生命精華的效果立竿見影,小傢伙剛剛還蒼白的臉色,再次變得紅潤的起來,但精神還是顯得萎靡,夏暖抱着他搖了搖,小傢伙就在她懷中沉沉睡去,小肉手充滿依戀的抓着她的衣襟,小模樣看得夏暖心疼的不行。

喬木臉色有些難看,若說一開始他還在爲小傢伙的另眼相待而覺得高興,此時也高興不起來,他抓了抓短短的寸頭,滿是歉意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只不過推辭了一天打疫苗,就害得小傢伙成了這幅模樣。”

昨兒本該是他打疫苗的日子,不巧,一週前他帶隊去秘密基地和上一批的戰友換防,直到今早新的隊伍去了,他才帶隊回來,這次小隊的成員在秘密基地的表現不怎麼好,原本是想着教訓完這羣兔崽子再去打疫苗,結果小傢伙的出現導致事情變成這樣。

說不內疚,這不現實,他這麼大個人了,因爲自身的原因害得三個月的小侄子虛弱成這個樣子,不內疚還是人嗎?

“不怪你,你也不想的。”誰又能想到小傢伙這麼小,就對烈性病毒如此之敏感呢。

若怪,只能怪事情太寸。

怎麼就那麼巧,喬木晚了一天打疫苗,小傢伙就出現了,還發現他的病毒,憑着本能就想解決他的病毒。

見他內疚的恨不得拔刀切腹,大哥他們便你一言他一語的開解他,夏暖和顧哲也沒怪他,畢竟小傢伙現在的虛弱是他自己不自量力造成的,喬木撐死了只是個引子,真正的源頭是小傢伙自己。

可還是那句話,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理智上不怨不怪喬木,情感上卻是有點點怨怪的。

於是,心裡難受的不行顧哲拍了拍喬木的肩膀,“你不用擺出這個樣子,我不怪你,但作爲父親,我難受,相信我的心情你能理解···”

頓了一下,他垂眸溫柔的看了眼在夏暖懷裡睡得香甜的兒砸,開始解軍襯的扣子,“來,我們練練手。”

不把心裡的難受情緒發泄出去,他以後會看見喬木一次,就難受一次,憋不住想找他的麻煩,整他。

這種情緒要不得,喬木是他的鐵桿發小,他不能陪在暖暖身邊的那些年,是喬木他們在替他看顧暖暖。

不然,以暖暖招人的長相和誰都不臉紅的性子,她不可能有太平日子過。

畢竟,她就讀的高中,有幾個校霸很喜歡佔着家裡背景欺負人。

聽見顧哲的話,夏暖心裡那點小怨念沒有了,大哥他們也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向喬木,落井下石道,“木頭啊,甭管咋說,我家大侄子是因爲你才這樣的,這頓打你肯定是逃不掉的···所以,別說兄弟沒同情心,早死早超生吧。”

“放心,老顧有分寸,打不死的。”

“至多也就在牀上躺個十天半個月,誰讓你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主動去打疫苗呢。”

“···”

喬木臉都綠了,他看了看滿臉幸災樂禍的大哥他們,又看了看冷着一張臉盯着自己的顧哲,很想慫慫的拒絕顧哲練手的提議。

他不是顧哲,自滿十六歲就軍事化生活,身手和身體素質經過這二十多年的打磨,早就處於巔峰狀態,他就是個家裡有點背景的官二代,末世之前除了健身房,就是在去會所和旅遊的路上,身手是真不夠看。

認真算起來,他是在加入中洲之後纔開始得到系統的訓練,異能等級雖然不弱,但比起顧哲來,真的是不夠看。

與其說是練手,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毆打。

可偏偏他還不能拒絕,畢竟,罪魁禍首是他自己啊。

苦着一張臉,他雙手抱拳衝顧哲拱了拱,“老顧,不求別的,別往臉上招呼。”

“好!”

答應的挺好,事實卻是顧哲的攻擊全往他臉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