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眉眼彎彎道,“想吃蛋糕。”
“好。”顧哲笑着應好,蛋糕而已,雖然做起來麻煩了點,但對苦練廚藝的他來說,沒難度。
不過,現在不會給她做。
本來正餐吃的就少,蛋糕一吃,肚子就飽了,哪還有肚子裝正餐。
於是,他加了一句,“等晚上他們都睡了,給你做。”
計劃的很好,可惜趕不上變化。
別說給她做蛋糕了,一羣男人愣是被折騰的筋疲力盡,累慘了。
事情的發展有點突然,晚飯過後,一羣人或坐在門口閒聊,或耐心的將一些生活常識說給那羣人聽。不求他們一下子全部學會,只求他們能聽進去點,能照顧好自己的吃穿就行。
卻不想說着說着,也不知道是他們說的話觸動了那羣一直很安靜,恨不得用一個姿勢坐到天荒地老的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突然就開始發狂吵鬧起來。
大喊大叫不算什麼,拖着扭曲的胳膊拼命往外爬也不算什麼,將他們當仇人一樣對待,衝過去逮着人就開始薅頭髮,用指甲抓上嘴咬,毫無章法的攻擊方式弄得衆人無語至極的同時,也深感苦逼。
一羣普通人,還是一羣神智不正常的普通人,打,下不了手。
罵,人家聽不懂。
又瘦得不成人樣,胳膊腿細的觸目驚心,好似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折斷的樣子。
殺人砍墮獸毫不手軟的衆人,愣是被這樣一羣人弄得滿頭大汗,束手無策。
還是夏暖一把異植藥粉灑過去,纔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將人放倒。
不過,因爲是無差別攻擊,除了龍龍和夏暖,顧哲他們也被放倒了。
夏暖和龍龍又忙着用臭液往顧哲他們的鼻子下摸,好讓他們恢復清醒。
藥粉是用幾種異植藥草混合而成的,主要材料是迷心草,不傷人,只不過會讓人昏睡。
至於充當解藥的臭液,是採集了一種變異毛毛蟲的粘液製作而成,臭氣熏天,卻有提神醒腦的作用,還是加強版解暑藥,中暑了喝一口,保證神清氣爽。
就是味道太銷魂了,沒幾個人能忍受。
於是,恢復清醒過來的衆人,都來不及反應,就被那臭味薰得胃裡酸液翻江倒海的往上涌,哇哇吐上了。
媽呀,這什麼味啊?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在糞坑裡泡了幾天幾夜,臭得想再次暈過去。
顧哲和爺爺也在吐,夏暖和龍龍一人端了一杯檸檬水給他們漱口。
沈池他們的待遇就沒這麼好了,自己動手。
折騰了快半個小時,一羣人才緩過來。
“夏暖,我服了你。”謝雲舒穿着衣服用水系異能者放出來的大水球衝了個澡,此時全身都溼漉漉的,走一步地面就流下一條溼漉漉的痕跡。
她又披頭散髮的,白着一張滴水的臉看着夏暖的樣子,特別像是從水裡爬出來的水鬼,別提多滲人了。
“我也服了你!”夏暖看不過眼的丟了條新毛巾給她,“擦擦,像女鬼。”
她成這樣拜誰所賜?
還有臉嫌棄她像女鬼,這得虧是恩人,不然她絕對二話不說就上手胖揍一頓。
太不要臉了。
氣哼哼的拿了毛巾擦頭髮,謝雲舒瞪着她,“你那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一種蟲子的粘液。”夏暖回了她一句,就拿了臭液往那羣還躺在地上的人跑去。
謝雲舒見她拿着個瓶子要往人鼻子下放,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只默默拿了繩子過去準備幫着將人的手腳捆起來。
發瘋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她會抓狂的。
抓狂的何止是她,換成任何人都一樣。
人一個個弄醒,沒殘疾的手腳用繩子捆着,只會爬連路都不會走的殘疾人,不用捆。
捆好的人一個個拎進室內,整整齊齊的放在一起,也是怪,沒昏之前一個比一個瘋狂,昏過醒來又變得安靜如雞。
就連那幾個嘴裡碎碎念個不停的人,也閉嘴不念了。
不是眼珠能動,沈池他們還以爲自己搬的是木頭人。
盯了大半個小時,確定他們不會在發狂,夏暖他們又將這羣人身上的繩子給解了。
“這到底怎麼弄啊?”沈池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感覺頭要禿了,這樣一羣人,帶又帶不走,留又不放心,簡直讓人爲難到崩潰。
頭禿的又何止是他,大傢伙的心情都差不多。
一羣人面面相覷,簡直不知道該拿這羣人怎麼辦。
良久是沉默後,爺爺環視了衆人一眼,淡淡道,“試試吧。”
試什麼?
他老人家突然的話語弄得衆人是一頭霧水,紛紛向他投去充滿求知慾的目光他。
爺爺就嘆氣,“放點食物在他們面前,看他們自己會不會吃。”
這能行?
能不能行也得試試,最壞也就這樣了。
夏暖就默默的拿了一筐饅頭放在他們面前的地面上,至於結果會如何,就不是知道他們能控制的了。
明天還要趕路,除了守夜的人,沒人有精力不錯眼的盯着他們會不會主動拿饅頭吃,累了一天加大半個夜晚,他們急需休息。
沈池叮囑了一聲幾個守夜的同伴,讓他們兩個小時後去喊醒他們過來換班,就和剩下的同伴去休息了。
黑霸天在外面,夏暖他們並不需要守夜,爺孫四人領着團團那個小毛團,也去休息了。
·····
“吃了,他們會吃東西。”
帶着幾分歡喜的男聲透過門縫隱隱約約的傳進來,夏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誰吃東西了?”
“那羣人。”團團跳到她身上,露出柔軟的肚皮,“暖暖,給我揉揉肚子,吃撐了,脹得慌。”
“哦,好,會吃東西是好事···”夏暖下意識的接話,手揉上它肚子的瞬間,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立刻驚喜的瞪大眼,“你是說那羣人會自己吃東西?”
“是啊。”小肚子被揉着,團團舒服的眯起眼,小爪子一抖一抖的,哼哼唧唧道,“他們半夜把東西吃完了。”說道這,它忍不住吐了個槽,“除了饅頭,他們連筐子也吃了。”
吃得滿嘴鮮血,差點沒把它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