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看到了,在前面。”封陌沫淡淡的回答已經等急了的擎陌然。
“真的?那爸爸他沒事吧?”擎陌然驚喜的,抓着封陌沫手的力道都大了。
“很多人保護他,不會有事。”
原本姐弟倆只是再正常不過的簡單交流,可是,卻被前面的人聽個正着。
那女人回過頭來,看了看封陌沫,又低頭去看擎陌然,然後以一種近乎尖銳的嗓音喊道,“你是那些科學家的孩子?”
這一嗓子聲音不小,最起碼周圍的人都被驚動了,而她們的眼神,也有原來的迷茫無助變得瘋狂恐怖。
封陌沫抓着擎陌然的領子就把他拎起來抱進懷裡,全身冷氣全開,一時間竟也沒人敢靠近。
“她是……屠屍小隊的封隊長?”
這時候,似乎有人認出了封陌沫,人羣很快讓出一條路來,封陌沫也很自然的走到最前面,跟李大力和謝軍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雖然屠屍小隊這段時間隱匿了,可見識過封陌沫風采的依舊大有人在,他們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面子還是要給的。
“封隊長,您來這,莫非也是……”
“沒有,就是看看熱鬧。”封陌沫腳步沒停,繼續走向擎赫,然後將擎陌然塞進他懷裡。
從剛剛封陌沫抱着擎陌然出現,擎赫和擎躍的心就一直高高的吊着,他們以爲封陌沫是抓瞭然然來威脅他們。
擎赫接過擎陌然,那心臟纔開始噗通通的跳起來,狠狠在小侄子臉上親了一口,又忍不住扳着一張臉道。
“你個臭小子,這地方是你能來的嗎?”
“叔叔。”擎陌然嘟着嘴,又回頭去看封陌沫,一臉的不滿意。
擎赫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然後彆扭的說了句,“謝了。”
封陌沫回他一個‘神經病’的眼神。
這幾個人互動的時候,其他人都怔怔的看着,那個科學家的孩子在他們眼中已經成爲一塊肥肉,那是他們能夠談條件的砝碼,可是,他現在已經被包圍進那個小圈子了。
圈子雖小,可是他們都看的出,那幾個人都不是善茬,從李大力和謝軍對他們的態度就知道了。
封陌沫靜靜的看了很久,也沒見他們有繼續的打算,於是,她看向謝軍。
“謝隊長,剛剛他好像說有簽到記錄,那東西怕是不可信,他們完全可以把進時的簽到記錄銷燬,那樣就肯定不會有出去的記錄了。”
謝軍愣了愣,封陌沫這話明顯就是在幫他們啊。“沒錯,那種記錄不可信,我們要更有力的證據!”
張教授隱在衣袖下的手狠狠攥起,反光的鏡片後,一雙陰狠的眸子狠狠注視着封陌沫。
這樣的情緒如何逃得過封陌沫的五感,微微勾起脣角,雖然現在不能確定擎躍是否有參與活體實驗,可這老男人是絕對是有問題的。
張教授掩飾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開口道,“我以我的名譽發誓,身爲科研人員,我們是絕對不會做銷燬證據這種事的!”
“名譽?名譽能當證據?”封陌沫就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一樣,步步緊逼。
沒錯,她就是跟他作對呢。
然後,又收到一片跟風吶喊。
擎赫看看他哥,又看看封陌沫,靠過去壓低嗓音道,“喂,你到底站哪邊的?”
封陌沫沒理他,而是對擎陌然招招手,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擎赫抱着擎陌然,明明離的這麼近,他們倆的悄悄話他卻一個字都沒聽見。
李大力和謝軍似乎也感受到了封陌沫的態度,連忙壓下那些情緒暴動的人,李大力尤其激動,他甚至對周圍的人說,只要封隊長幫忙,事情一定會解決。
封陌沫很是無語,他們似乎並沒有直接接觸過,這種口口相傳的威信到底是怎麼聚集起來的?
張教授似乎因爲被質疑了人品情緒有些激動,只見他憤憤然的開口道,“既然凡事要講證據!你一句‘不相信’,難道就要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頭上嗎?”
封陌沫輕勾脣瓣,笑容清淡卻自信飛揚,“科技發展日新月異,可還是出現了異能這種人類完全解釋不了的東西,你們這些科學家想要探索奧秘我完全能理解……”
“你……”
“現在!”封陌沫忽然提高音量,也打斷了他要反駁的話,“我給你們一個體驗異能的機會。”
隨後,封陌沫又對擎陌然招了招手,擎陌然拍了拍擎赫的肩膀,讓他抱着自己靠近。
場上一片寂靜,連悄悄的議論聲都沒有,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前方那兩大一小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擎赫壓低嗓音,惡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小丫頭,這丫頭生出來就是要找他麻煩的吧?
臺上的張教授一直努力的剋制着,他不明白她口中的‘體驗’是什麼意思,但那個孩子他卻認識而且熟悉。
封陌沫沒理會他們,而是繼續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道,“異能出現的詭異,但基本上都已經被大家接受了,至於異能的種類,估計到現在都還不能有個確切的數字,因爲它每天都在增加,其中還有很多奇葩的,雞肋的,有些異能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異能,因爲那個異能他根本就沒接觸過。”
這個說法,普通人也許還一知半解,可是異能者和在場的教授卻明白,他們稱之爲‘隱形異能’。
封陌沫又擡手指了指擎陌然,然後對臺上的擎爸爸和張教授道,“就像這個小屁孩兒,你們是不是就沒發現他的異能?”
封陌沫話落,張教授就將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擎躍,那意思顯而易見。
擎躍激動的上前一步,“不!不可能!他根本就沒有異能!”
封陌沫邪氣一笑,“激動什麼?凡事要講證據,不是你一句‘不可能’,他的異能就會憑空消失的。”
擎赫發現自己要被這丫頭氣吐血了有木有?
“臭丫頭,注意你的態度!”
李大力和謝軍知道封陌沫是在爲他們出頭,他們自然不會眼看着她被人欺負,於是一招手,一窩蜂上來一羣人,把她簇擁在中央,以她爲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李大力更是直脾氣,有啥說啥,“科學家的兒子就是異能者,你怎麼不拿自己兒子做實驗,害我兄弟做什麼?”
李大力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助威吶喊聲,同時,他也收到一記冰冷的眼刀……弱弱的縮縮脖子,封隊長的眼神好可怕。
謝軍趕忙將沒腦子的李大力推到身後,又制止了那羣人的喊聲,然後,給封陌沫一個歉意的眼神。
擎躍臉色蒼白,神情痛苦的看着被弟弟抱在懷裡的兒子,他還那麼小,他什麼都不懂,笑容那麼天真,到現在看向那丫頭的眼神都是滿滿的信任。
……
會議室門外,歐雅姝激烈的扭動想要衝進去,可是卻被身邊的城防官兵制止着。
“不!他不是,他只是個孩子他沒有異能,是她胡說八道的,然然沒有異能!你們放開我讓我進去,我兒子在裡面讓我進去!”
“擎太太,有部長在,您的公子不會有危險。”
……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擎躍嗓音暗啞,似乎瞬間就蒼老了十歲。
封陌沫移開視線,不去看他眼神裡的祈求……雖然還不知道他是否有參與活體實驗,但是她知道,他至少是一個好父親。
封陌沫指着擎陌然道,“他的異能很特別,只要讓他觸摸你的頭,他就可以讀取你大腦中波動最強烈的信息。”
封陌沫話落,張教授明顯腳下後退了兩步,掩藏在鏡片後的眼神出現了慌張。
“怎麼樣?在場的四位,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來了。”
另外兩位教授也知道,今天這事必須要有個圓滿解決,既然他們沒做過,就不怕被查。
於是,那兩位首先站了出來。
擎陌然小臉兒通紅,有些怯怯的,又有些躍躍欲試,直到接收到封陌沫鼓勵的眼神,他才從擎赫的懷裡跳下來,由封陌沫牽着手走到臺上。
站在兩位教授面前的凳子上,擎陌然又轉頭看了封陌沫一眼,一副‘只要姐姐在身邊我就不怕’的樣子,然後開始了他的表演。
這兩個教授都是真正的學者,心中坦蕩自然形色淡然,封陌沫把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裡,排除了他們的可能性。
兩位教授‘檢查’完畢就被允許離開了,接下來的是擎躍,擎陌然的爸爸。
“封隊長!”謝軍忽然開口,“抱歉封隊長,我們有異議。”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放心,稍後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謝軍與李大力還有其他人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既然封隊長這樣說了,他們就只管等結果了。
擎躍站在擎陌然面前,想伸手摸摸兒子的頭,最後還是放棄了。
“然然,別怕。”
擎陌然好像完全不清楚狀況,呵呵一笑道,“我不怕。有姐姐在,爸爸也別怕。”
被擎陌然叫姐姐的,應該就是那個封陌沫了,擎躍對封陌沫點點頭,不管她到底有什麼目的,當初然然能夠平安回來也要謝謝她的。
然後,擎陌然繃起稚嫩的小臉兒,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將小手輕輕放在擎躍頭頂,閉上眼睛。
封陌沫一直注意着擎躍的面目表情,他的眼神裡有歉疚,似乎是知道什麼,好像也只是知道而已。
這一次,她不能判斷擎躍是否參與活體實驗了。
當擎陌然張開眼,放下小手,第一反映就是轉頭去看封陌沫,見封陌沫臉上沒什麼變化,他才呵呵一笑。
這樣的話,就剩下張教授了。
封陌沫忽然開口,對站到一旁的擎爸爸道,“擎教授,您不打算把您知道的事說一說嗎?”
封陌沫的聲音不大,只足夠讓身邊的擎躍和張教授聽到,她也只打算讓他們兩個聽到而已。
“荒唐!簡直太荒唐了!”
張教授憤怒的開口,情緒很是激動,如果能忽略他下意識想要後退逃跑的動作,封陌沫會覺得自己也許真的冤枉他了。
“怎麼,就憑一個孩子,你就想定我的罪是嗎?證據呢?最實質的證據呢?哼!我看,你也不過是在這故弄玄虛罷了。抱歉!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胡鬧!”
張教授語速極快的說完這段話,然後憤憤然的奪門而出。
“封隊長!”
“封隊長,那老頭還沒測試啊!”
封陌沫走下臺,微微一笑,“抱歉,剛剛只是一個小小的心理測驗,雖然撒了個小謊,但結果顯而易見了,趙部長您說呢?”
一旁一直觀看世態走向的趙川,不得不又一次對封陌沫刮目相看,這個丫頭年紀輕輕,卻絕不是一般人物,也許他錯了,兒子跟着這樣的人才會更有前途。
“封隊長放心,我馬上吩咐下去,扣押張教授,等找到他做活體實驗的證據,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好,謝謝趙部長。”
“封隊長客氣了。”
這時候,那些後知後覺的人才反應過來,李大力更是激動的往前湊,“封,封隊長,您說剛纔就撒了個小謊?難道這孩子不是異能者?”
“不是。”封陌沫回答的簡潔。
然後,人羣裡有一個弱弱的聲音開口,“那,那怎麼能證明,他父親沒有參與活體實驗?”
“這件事是我臨時起意,他父親並不知情,而且,如果一個父親真的做了那樣慘無人道的事,他首先最不能面對的應該是他幼小的兒子。”
封陌沫話落,人羣裡又響起議論聲,但是,謝軍一句‘我信封隊長’,事情就又盲目的平息了。
這就是純樸的人,在這樣充滿危險處處危機的年代,人們最需要的就是領袖,很顯然,封陌沫成爲他們此刻的領袖。
封陌沫對謝軍點了點頭,又道,“這件事雖然很遺憾,但是事已至此,接下來最重要的是活着的人,謝隊長不妨代替大家跟研究院談談後續問題,也許那份協議書可以稍加修改繼續執行,這件事也許是個人行爲,但也是他們失察在先。”
“謝謝封隊長,我立刻去辦。”謝軍眼睛一亮,確實如此,討回公道重要,爲活着的人爭取權益更重要。
然後人羣一一跟封陌沫道謝,紛紛離去。
趙川見受害者家屬都轉移了,連忙跟封陌沫打了招呼跟上去,防止意外發生。
“你個臭丫頭,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擎赫大步走過來,伸手就拍封陌沫的肩膀,卻被她側身躲過了。
擎赫訕笑一聲,還是說了句,“謝啦。”
“小屁孩兒跑那麼遠去找我,我閒着沒事湊個熱鬧,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擎隊長家是不是各個都那麼喪盡天良。”
擎赫黑臉,“你個臭丫頭,嘴巴不毒會死啊?我告訴你,你上午廢了我一個人,現在幫我一次,今天的事兒兩清,不過那天的兩條人命我可還記着!”
封陌沫嗤笑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嗎?要報仇,行,來啊,我能虐你一次就能虐你一輩子!死老頭!”
“臭丫頭!”
“死老頭!”
“你你你!”擎赫一口氣差點噎死自己,他還沒到四十,哪裡老了?
“然然,然然!”歐雅姝身邊沒有了城防官兵的制止,快步跑進會議室,滿滿的淚痕和慶幸。
封陌沫看着那身影,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腦海深處多出一道模糊的身影,然後漸漸的,與眼前的女人重合。
‘啪!’的一聲脆響。
封陌沫頭歪在一邊,她剛剛還在疑惑,這個中年女人爲什麼讓她感覺那麼熟悉,可是下一刻,一記冰涼的巴掌揮在自己臉上,快的她都忘了反應。
“姐姐!”擎陌然瞪着大眼睛,一瞬間淚水就下來了,猛的衝過去一把抱住封陌沫大腿,哭嚎着,“媽媽,不要,不要打姐姐,嗚嗚……不要打姐姐……”
“嫂子,你這是幹什麼?”
“雅姝!”
兩個男人都懵了,一向溫柔內秀的歐雅姝,竟然動手打人,還打了他們剛剛的恩人。
歐雅姝此刻情緒很激動,全身都在發抖,上前大力的扯下擎陌然,也不管他是否哭鬧,然後就指着封陌沫訓斥道。
“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到處胡說八道,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人嗎?你父母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
封陌沫斂下眸子,將莫名其妙涌出來的淚意狠狠逼了回去,然後,驕傲的擡起頭。
“想知道我父母如何教育我?抱歉,您得去下面跟他們討論了。”
說罷,冷冷轉身,邁着依舊優雅的步子高傲離開。
“姐姐,姐姐!”擎陌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想追過去,可是卻被母親死死的拽着,就這樣眼看着封陌沫的身影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擎陌然忽然掄起小拳頭,一拳拳打在歐雅姝肚子上,哭喊着道,“壞媽媽壞媽媽!你果然不喜歡姐姐了,你不喜歡姐姐了,嗚嗚,我也不喜歡媽媽了。”
“擎陌然!”擎爸爸厲喝一聲,抓住擎陌然的小拳頭把他扯向一邊。
“雅姝,雅姝你沒事吧?”
歐雅姝看着哭喊的兒子,那哭紅的小鼻子小臉兒,忍不住就要去哄他,卻被擎爸爸攔住了。
“雅姝,別在慣着他,你看他都成什麼樣了?”
擎陌然氣呼呼的,擎赫想抱他卻不停的扭動身子怎麼也不肯。
擎赫沒辦法,只好使出殺手鐗,“然然不哭不哭,叔叔帶你去找姐姐好不好,不哭不哭。”
然後,擎陌然抽抽噠噠,果斷的抱緊了擎赫的脖子,小臉兒扭向一旁,不肯看自己的父母了。
擎赫拍着他的背脊幫他順氣,“哥,嫂子,我帶他出去透透氣,一會兒送他回家。”
“我不!我要找我姐姐!”
混小子又開始扭,擎赫沒辦法,趕緊加快腳步,嘴裡誘哄着,“行行行,找姐姐,你個混小子!”
封陌沫出了會議室的門,腳下的步子就不斷加快再加快,速度異能被她用到極致,險些成了瞬移。
上車,狠狠踩下油門,來時用了十分鐘,回去三分鐘都沒用上。
關好院門,封陌沫就直接憑空消失在院子裡。
青老正在給大家講解如何更好的吸收元素,忽然感覺到了空間裡的波動,疑惑了下,嘟囔一句,‘丫頭這會兒氣壓好低,遠離遠離。’
封陌沫一路衝到季晨的小木屋前,卻意外的看到靜靜打坐的雷雨。
雷雨感覺到有人靠近,張開眼,很是憂桑的嘆了口氣,起身道,“你果然每次都要先來找他。”
封陌沫怔了下,半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到自己那火辣辣的半邊臉。
“季晨單純,有秘密找他說最保險。”
“單純?傻纔對!”
“他還小,別在他面前亂說話。”
“你還護着他!”
小木屋裡的季晨,疑惑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然後,淡定的拿起面前的晶核,舔了舔。
這個好吃,但是媽媽說這個很少,要省着吃,旁邊的可以多吃點。
然後,季晨果斷的拿起另一旁的三級晶核,塞進嘴裡,咀嚼兩下頓了頓,皺皺眉又開始咀嚼。
封陌沫一直面對着季晨,自然沒錯過他的一舉一動,‘噗嗤’一笑,心情果然好很多。
“他有那麼好嗎?你看着他就笑,都不看我一眼。”
封陌沫轉過頭來,掀開臉龐的長髮,在雷雨忽然變得陰沉的目光下,淡淡道,“我是不想讓你看見我的臉。”
雷雨面無表情,眼神裡卻流轉着狂風暴雨。
“現在怎麼想讓我看了。”
封陌沫忽然就向他撲了過去,這還是第一次投懷送抱,讓雷雨有些受寵若驚。
封陌沫在雷雨懷裡蹭了蹭,“恩,我就是想感受一下被人心疼的滋味兒,怎麼樣,心疼不疼?”
雷雨用力抱緊她,“疼!”
“疼你也不會幫我報仇。”封陌沫嘀咕了一句,雷雨卻聽的清清楚楚。
“到底是誰傷的?”
“你們家親戚。”
然後,封陌沫講了剛剛的事情經過,果然,雷雨就跟突然被扎爆的皮球似的,很窩囊的癟了。
“沫沫……我真是太沒用了。”
封陌沫安慰的摸了摸他的頭,就像哄小狗一樣,“男人是否有用不是體現在這兒的。”
“你再這麼寵着我我會驕傲的。”
“誰說只有男人能寵着女人的,我就想寵着你,把你寵的無法無天才好。”
雷雨將頭搭在封陌沫肩頭,閉上眼,脣邊是從未有過的幸福。
“好吧,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的男人值得被你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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