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回到北方基地時,看到葉芫正蹲着跟郭家小胖墩不知道玩什麼遊戲,旁邊還站着一個清俊的男子笑眯眯看着玩得正不亦樂乎的兩人,不時還出聲指點兩人。背對着靳珩的葉芫也不時擡頭跟此男子笑呵呵地說話。
靳珩蹙眉,一瞬不瞬看着側對着他的男子。
男子感覺到靳珩目不轉睛的視線,微微側頭看向靳珩,朝他頷首。
靳珩像一隻驕傲的公雞,走過去提溜起葉芫的衣領。
“哎?”葉芫不防備,剛想張嘴禿嚕拽住她衣領的傢伙兩句。回頭卻發現這個討厭的傢伙不就是前兩天悶不吭聲離開的靳珩嗎?!
靳珩見到葉芫看到他的剎那間眼裡分明有些開心,就鬆了拽住的衣領。
葉芫腳後跟着地,因爲他突然的鬆手,毫無防備之下,地心引力作用使得她不受控地往後仰,眼看就要後腦勺着地了。
電光石火間,男子一伸臂,堪堪撈住葉芫的腰。
與此同時,靳珩也抱住了葉芫的肩膀。
葉芫不知道背後兩人的情況,只放鬆於自己終於不用腦袋着地這件事。還有一件事就是還好她吸收了雞血石,不然自己冷冰冰的溫度估計就會被這個郭家弟弟懷疑了。
豈料背後的靳珩眯着眼睛看着那隻勾在葉芫腰上的手臂,臉色冷得猶如數九寒天。
這隻爪子真是礙眼!
郭家弟弟倒是沒有注意靳珩的臉色,稍稍低頭對葉芫微微一笑,見靳珩扶住了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謝謝。”葉芫站穩,對郭家弟弟道謝。不過最後那個謝字還沒有說完,已經被靳珩拽着離開了。
一路回到兩人的住房內。
靳珩臉色不善,葉芫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這人擅自離開,又突然回來,剛纔還差點害她摔爆後腦勺,居然他先生氣給她臉色看。剛剛見到他的那點喜悅,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了。
“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兩人異口同聲,一字不差,連口氣都一樣,不太和善。兩人微微一愣,下一秒同時啓脣說。
“我需要解釋什麼!”
“我需要解釋什麼!”
又是一模一樣理直氣壯的語氣和字詞。
葉芫不再開口,眼神示意靳珩先說。
“剛剛是怎麼回事?”靳珩瞪了一眼葉芫。猥瑣的外表一瞪眼,看起來有點凶神惡煞。
葉芫看着他此時的外形,想到他原本清朗俊逸,轉開臉,掩着脣偷偷笑了一下。很快就恢復正色,說道:“剛剛怎麼了?”她完全不明白他要她解釋的是什麼事情。
靳珩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有些不自然說:“咳,沒什麼。”停了一會兒又說: “不過你以後要記住你是有主人的。”
“那輪到我問了。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你突然失蹤的原因。”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那換個說法,如果我突然失蹤,找不到蹤影,你會怎麼樣?”葉芫問這個問題其實有點忐忑,不知道他會怎麼回答,也許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失蹤呢!
靳珩蹙眉,想了一會兒說:“我會通過空間把你抓回來。”
“那如果有天你通過空間也沒法找到我呢?”
靳珩聽到這個,心下一慌。覺得如果真要面臨這個情況,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這隻寵物抓回來,關進空間裡,讓她下次再也不能消失不見。
葉芫看着靳珩變了幾變的臉色,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是從面容上判斷看來他還是在乎這個問題的。
靳珩還在思索,突然他明白了,這隻寵物的意思是擔心他!
“我不像你這麼笨。”靳珩想明白後,傲嬌地說道。意思是他不用她擔心,只有她這種笨蛋才需要人擔心。
葉芫扶額,他還是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嗎?!
“不會有下次了。”靳珩撓了撓頭,補充了一句
“艾?嗯!”葉芫心下驀地一喜。
下一秒,葉芫心內哀嚎,完了,自己果然喜歡上了這個腦回路不太正常又傲嬌難搞的男人了。
葉芫從來不是個矯情的人,如果喜歡一個人,她就會主動表白。但是面對的是靳珩卻讓人很頭疼。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她告訴他自己喜歡他時,他的表情和會說什麼。他一定雙手環胸,眉角一挑,倨傲地說:嗯,寵物本來就應該喜歡主人。
她幾乎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會把這句話聯想到這是女孩子對男子的喜歡。他從來都是當她是寵物一般的存在。這對她來說,比拒絕更讓人難受。這好比你知道這個東西很難吃,卻還要去吃,這不是傻是什麼?!她雖然在感情上勇敢,但是她不傻,也不想自取其辱。
葉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轉移了話題,說道:“你離開的這幾天,朱宴本一直沒有消息。會不會他知道他自己暴露了,所以不會回來北方基地了?”
“再等兩天。即使他不回來,他待的地方肯定不會離北方基地太遠。過幾天甲乙丙戊己庚辛他們就會來北方基地附近,到時候廣撒網,不信找不到這個老傢伙。”朱宴本這個老傢伙既然是做生化的,他需要的材料肯定要靠基地的軍隊來運送,肯定不敢離基地太遠。
朱宴本當初這麼鍥而不捨找他的下落,想要置他於死地,他一定知道很多關於父母當初的事情。靳珩最近越來越覺得父母當時的做法很值得推敲。只有找到這個幕後的人才能知道事情所有的前因後果。
朱宴本雖然不知道他的住地已經有人潛入過,但是他最近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危險離他越來越近。現在越想越覺得老莫最近的行爲有點怪。老莫在靳珩身邊待了這麼久,不說會對靳珩瞭如指掌,但是靳珩的水平和能力至少應該很清楚,但是當初他卻這麼鼓動自己去抓靳珩。會不會他早就料到即使抓到靳珩之後,他們也無法真正控制他,靳珩能逃走是必然的結果,也許會毀了大樓也在老莫算計之中。
朱宴本滿身冷汗,握着緩釋劑的手都在發抖,他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老莫還有自己的秘密。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老莫想自己掌控所有;還有一種就是他背後還有人,老莫是一個三面間諜。總之就是想讓靳珩和他鷸蚌相爭,他們最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真是這樣,現在自己就岌岌可危了。而且他如果遭遇危險,即使靳珩把事情暴露出來,他們可以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坐享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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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宴本越想越覺得這個思路沒有任何破綻,應該就是他想得這樣。朱宴本不再猶豫,馬上招來助手,打算派人儘快把老莫幹掉。本來他就打算把老莫幹掉,因爲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埋住秘密。但是他本計劃用老莫來當擋箭牌,替自己阻止靳珩,不過現在看來他必須儘快處理掉這個老莫。
東方基地。
葉芫給紀戊辰的種子每種都已經種到基地暖房裡。
此刻紀戊辰正陪着紀老爺子在視察成果,那些久違的幼嫩的芽兒讓暖房裡人人臉上都難掩笑意。
前段時間紀戊辰固執收留一個喪屍沒有人再記得,已經被眼前的喜悅衝到九霄雲外。大家現在對紀戊辰只有滿懷的敬佩。因爲他給基地帶來了希望,有植物纔是人類長久之計。現在幾大基地都在困境中,只有他們這兒有好消息,這樣對東方基地內的衆人來說就有大大的優勢。
紀老爺子笑得和藹,欣慰地拍拍紀戊辰的肩膀,很滿意兒子的表現。
當時葉芫給紀戊辰種子時就告訴他,不能對外說是她給的,只能說是他陰差陽錯下找到這些種子。現在人類只關心結果,不會有人敢去問一個領導熱是怎麼得到這些種子的。
紀戊辰雖然臉上也笑得開心,內心卻落寞。這些明明都應該是葉芫的功勞,自己卻理所當然的據爲己有,接受衆人的恭維。但是就像葉芫說的,對喪屍來說人類基地纔是最危險的地方。她不會回到東方基地,上一次的見面也許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他跟她也許今後就是永遠的分別了。
葉國韜看着眼前好吃懶做的兒子,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他以前大男子主義重男輕女,從來沒有好好關心過葉芫,只在乎兒子。孰料現在自己是這樣的下場,被媳婦無情的拋棄,被兒子嫌棄,卻還得守着這個兒子。
葉國韜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寵着兒子,但是他仍然無法狠心讓兒子出去自力更生。所以他永遠只能被兒子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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