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張籍曾經寫過一首《節婦吟》,大致是這樣子: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褥。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大致就是說有一個男的看中一個有夫之婦想要偷情,可惜人家根本不鳥他,只是出於善良,沒有直白說出來,而是說自己夫君有車,有房,英武不凡,可以和她同生共死。
最後爲了顧及這個人的面子,還說不能遇見他在她還沒有出嫁的時候,事實上就是說下輩子早一點遇到老孃,這輩子你是沒有機會了。
事實上,一直都是那個男的一直在自作多情,送人家的明珠人家只是當掛飾,根本都不想放在身上。
可想而知這個男人收到這首詩時估計連死的的心都有了,真是太丟人了,自作多情到這個份上。
而此時墨少澤的心情也是跟這個人差不多,丟死人了,自己自作多情的想要上去跟庚末打招呼,顯示自己跟人家的交情。
雖然人家出於禮貌迴應了自己一聲,可是轉眼就走過去和白鯤聊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和自己有多大交情的樣子。
那些圍觀者此時的溢美之詞還在耳邊迴轉,可是原先的喜悅,此刻卻化爲了一個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而此時在白鯤身邊的勝百里則是尷尬無比,之前他也以爲庚末出現在這裡碰到墨少澤的話,多少也會閒聊幾句,可是沒想到是來找白鯤的。
而他尷尬的同時,又不禁對白鯤的身份感到驚駭,竟然能和白虎族的人平起平坐,自如聊天,甚至白虎族的大人的地位還可能在他之下。
戰天闕的師弟,雖然他並不知道戰天闕在戰族的地位,但是對他來說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而白鯤卻是戰族中大人物的師弟,想到這裡,饒是以勝百里一向處變不驚的面容,此時也掩飾不住濃濃的驚駭看向白鯤。
而周圍的羣衆此時也是傻了,他們沒想到白虎族的大人只是隨意和墨少澤打了一下招呼而已,就轉過去和另外一個人熱烈的聊起天來。
他們之前一直認爲白鯤的等人不過是墨少澤的跟班或者護衛之類的,雖然白鯤是長得不錯,而且氣質很好,可是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爲尊,你有實力有權利纔會被人高看一眼。
“白兄弟,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聊,我想戰先生可能已經等急了。”聊了幾句之後,庚末適時的將對白鯤的稱呼改爲白兄弟,拉近一下雙方的關係。
白鯤聽到也不去計較,反而聽到戰天闕在等自己,一愣道:“師兄,是怎麼知道我要來了?”
庚末一笑道:“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如果是的話就一起走吧。”
說完擡手揚出一臺百丈長的白虎,虛浮於空中,就是剛剛來的時候他乘坐的那輛。
拿出白虎飛行法器之後,庚末回過頭來對着白鯤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現在爲了茶會的安然舉行,所以現在整個魔都都設置了禁空陣法,天冥境之下的修士都無法御氣飛行,只能使用飛行法器,所以白兄弟還請多多包涵。”
對於一個可以御空飛行的修士來說,不能飛行,簡直是相當於剝奪了自己的雙腿,要是仇敵來襲,不能御氣飛行,單憑雙腿的話,還真指不定能不能跑走呢。
所以庚末出於這點對於白鯤的抱歉倒是真情實意的,而這時候體修的優勢就大大的加強了,不能飛行的御氣境根本拉不開和體修的距離,只能是被宰割的羔羊。
有法器的還好一些,沒有的只能憑藉自己的武技來和體修對抗了。
不過白虎族的霸道由此可見,雖然對別人說有歉意,但是事實上還不是這麼幹了,根本就不用徵求別人的意見,道歉也不過是爲了讓他人有一個臺階下。
不過白鯤看到不用自己御空飛行當然是好的了,畢竟自己現在仙力被封在紫府之內,根本就做不到御氣飛行,有了飛行法器就能避免自己的暴露了,雖說要在魔都內刺殺自己很困難,但是對於可以和百族對抗的蟲族來說,沒有不敢做的事情。
白鯤上到飛行器,而王蕭他們也亦步亦趨的跟着,反正這白虎飛行器有百丈來長,能坐人的地方很多。
而此時許幽他們還是處於驚訝當中,他們沒想到白鯤竟然會跟異族有交情,要知道,從末世一開始,他們就知道異族的存在,異族幫他們抵禦蟲族的入侵,傳說中每一個異族都很強大,移山填海,摘星拿月無所不能。
他們都是聽着異族的傳聞過來的,傳聞又說異族高傲無比,我們人類根本就無法和他們平等交流,久而久之,許幽他們的觀念也變成了如此,可是今天卻顛覆他們以往的觀念。
強大的異族竟然和白鯤大人談笑風聲,甚至有一些低一頭的味道,白鯤大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許幽不斷在腦中思索。
他原來以爲白鯤只是一個比較強大的修士罷了,可是現在看來遠比他想的要複雜的多,之前這個白虎族的異族說的戰天闕是白鯤大人的師兄,他又是什麼身份。
許幽他們坐在白虎飛行法器之上思緒萬千,倒是王蕭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白鯤是誰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只要繼續變強就好了,只要殺掉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就好了。
所有人的上到白虎之上,庚末催動法器,白虎咆哮一聲,瞬間消失在原地,化爲一道流光而去。
只剩下還在不停指指點點的圍觀羣衆,還有一臉羞怒以及挫敗無比的墨少澤,庚末一聲不響的離開更是摧毀了他最後的一絲心裡防線。
勝百里默默的走到墨少澤身邊,嚴肅的說道:“不要在這裡倒下,你不需要和那個人比,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和自己比就夠了,那個人.。。已經不能算的上是凡俗之人,不要再有什麼心思了。”
墨少澤此時還能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此時他心中對於報復白鯤的想法已經消失殆盡了,當兩個人的差距大到不能逾越的時候,報復就是一句笑話。
就像是馳騁天空的巨龍不會在意在底下朝着自己咆哮的小狗,或許在那個傢伙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是否想要報復他吧,墨少澤心裡黯然的想着。
人生最可悲的事情之一就是,我視你爲仇寇,可是你卻視我於草芥。
白虎風馳電掣,周圍的景物在白虎的速度下不斷飛速倒退,庚末在白虎上解釋了一下爲什麼戰天闕會知道白鯤會回來,而自己又是怎麼準確找到白鯤位置的。
之後白鯤又詢問了一下這十幾天來發生有什麼大事,要和白鯤套上近乎的庚末當然是知無不言,就挑了一些比較重要事情說給白鯤聽。
須臾之間,他們就來到了安排異族居住的宮殿前面,一下白虎飛行器,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傳來:“你就是什麼戰天闕的師弟,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格當他的師弟。”
話音一落,一道槍影猛然掃下,凌厲無比,刺破虛空。而且力量凝而不發,集中攻擊白鯤。
白鯤乍然被襲,雖驚不慌,擡起右臂,一股磅礴巨力從右臂猛然擊出,猶若猛虎下山,潛龍出淵。
轟,一聲巨大的轟鳴。
白鯤被巨力震得倒退幾步,終究是實力未復,甫一交手就落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