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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河聽着惡魔奧格的話,不時點頭。
圈場囚禁有近萬名人類,以他前世對於黑暗區(惡魔工廠)的瞭解,惡魔一般會在人類時間一週以內,就處理掉一批圈場內關押的倖存者,以免出現大規模疫病。
等待圈場倖存者的命運只有兩種。
第一種,變爲成品食材。
倖存者被送往清洗池將身體洗浴乾淨,然後再送往不同車間經過處理、細分、封裝等多道工序處理,最終變爲成品存放在冷酷,等待運送到惡魔世界的貴族府邸,再由貴族們的專用廚子精心料理,擺到惡魔貴族的餐桌上。
第二種,配種繁殖。
一批在圈場這惡劣環境仍然健康的倖存者,將被圈場惡魔特意挑選出來,送往配-種圈欄內,然後強制給女人喂下,一種惡魔世界爲牧畜加速繁殖而配出的催-產藥,而男人則會被喂下具有副作用的獸-用-媚-藥,然後像發情畜生一樣每日不斷交-配,直至生命力透支幹淨。
不論哪個命運都是相當悲慘。
在圈場這裡是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只有無盡絕望和恐懼而已。
“最近有多少事故發生?”
陳青河聽完惡魔奧格關於圈場的部分情況,側目詢問道。
“前天,纔剛剛發生一起。”
“因爲是母蟲子的緣故,當時守衛們都放鬆了警惕,沒有發現到她的異常,在守衛大部分集中在牢籠的時候,這母蟲子突然發動奇怪的力量——”
說到這裡,惡魔奧格聲音一頓,銅鈴大小的眼睛就有一抹恨色閃過。
陳青河發現到這細微的變化。
他猜測這惡魔奧格,或許某個兄弟被這在圈場內某個覺醒的進化者殺死。
“據倖存下來的戴納回憶,當時那隻母蟲子渾身爆發出白亮光,然後就有類似刀刃一樣的東西,將十名守衛在一瞬間分屍,我的親弟弟奧爾就在當時被殺死!!”
“但那隻下賤的母蟲子,最終也沒有逃跑成功,被巡邏隊的科裡監事斬下頭顱,高掛在圈場醒目位置向這幫人類臭蟲警示。”
惡魔奧格雙眼恨意瀰漫,看向圈場中央方向,那有超過二十顆人頭被麻繩綁死,吊在圈場半空橫樑上隨風搖盪。
有的人頭腐爛生蛆,有的只剩下頭骨,有的皮膚還沒有潰爛——
陳青河遠望過去,最新鮮的一個人頭只是嘴脣發紫,像是受凍睡去一樣,這是一個年約二十歲的年輕女人腦袋。
想來這就是惡魔奧格所說的“母蟲子”。
“惡魔一般一週內會清理一批倖存者,這其中以患病虛弱的倖存者爲主,所以能夠覺醒爲進化者的倖存者,病疫期一般不超過五天。”
“以我前世的經驗來看,倖存者在圈場內最長的也絕不會超過半個月時間,就會面臨每十五天一輪的“大清洗”。”
陳青河目光掃向周圍牢籠,每間牢籠都關着二十名到五十名不等倖存者,他所負責的這片區域是以女性爲主。
牢籠內的女人們光是他看到的,年齡最小的僅有七歲,最大也不超過三十五歲,每個臉色神態都異常憔悴,眼袋浮腫,衣衫破爛。
圈場內溫度極低,白天最高溫度也只有十度出頭,女人們三五個爲一撥,身體緊緊相擁在一起,年紀幼小女同大多被凍得嘴脣發紫。
嗯?
陳青河目光一凝,忽然他感覺有到背後有一道目光在注意自己。
“這個氣息…”
陳青河側身轉過去,他頭微微擡起。
就在七點鐘方向,他能看到在一間關押了近五十名女人的牢籠內,有個身影孤獨躲在角落的身影,引起他的注意。
這個女人一身破爛的米色羊毛大衣,但卻掩飾不住她雄偉的雙峰,皮膚白皙,雙腿修長,還有一頭惹人眼球,用皮筋束成單馬尾的淡金長髮。
光從身材來看,這絕對一個極品的烏克蘭尤-物。
她蜷縮在死角不與牢籠內任何人交談,雖然金髮粘着油垢和塵土,但那長密睫毛每隨碧藍大眼微微眨動一下,就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天然的嫵媚,不過這雙碧藍眼眸,卻沒有同牢籠女人的絕望。
她就像一隻藏匿在黑暗角落,等待最終機會的金髮野貓,讓他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平靜,還有說不出來的睿智。
毀容?
陳青河目光最後落在烏克蘭女人的臉上,那一張病態的俏臉,卻有佈滿一道道用利器劃傷的疤痕,他細細數來足有近三十道之多。
“這種氣息絕對是處於病疫期階段,還未完全覺醒的進化者。”
陳青河收回目光,內心暗道:“光是剛剛至少就注意我超過一分鐘以上,但在發現我目光向她投來的瞬間就立即移開,不再與我視線接觸。”
這烏克蘭女人不簡單!
或許她不知用了方法瞞過惡魔,甚至其他進化者也不能光是從氣息,就準確推測她病疫期經過的時間,但是他陳青河不一樣。
無論這烏克蘭女人多麼小心,還是瞞不過他的感知力。
“這女人光是從氣息來看。”
陳青河心裡默默記住這個烏克蘭女人,心底吃驚暗道:“至少已經在病疫期熬了近半個月,能夠在圈場這種鬼地方熬上半個月——”
絕對不是普通的倖存者!
圈場這種地方又冷又髒,每日又必須忍受上百人在面前被惡魔從牢籠裡拖出來的慘叫聲,這如果不是有相當心理承受力和自我調節力,正常人在這種環境下呆上半個月,大部分人估計都早已經出現嚴重精神問題。
一般倖存者在被關押於圈場牢籠內,不可能還有類似這烏克蘭尤物一樣過分平靜的眼神,然後默默從牢籠角落觀察一切。
這是一名倖存者中的精英!
“奧格。”
陳青河呼喚自己的副手。
“大人?”
惡魔奧格恭敬看向陳青河,等待這個新上任的上級命令。
“帶我去其他地方轉轉。”
“順便再和我說一點圈場的情況——”
陳青河最後瞥了一眼那烏克蘭女人所呆的牢籠方向,便帶上副手朝圈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