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有發現!”一個巡邏隊的隊員跑出來對着郭康平說道,“在裡面發現了一個男生,看年齡應該不大,身上多處受傷,鮮血已經將衣服都浸透了!”那個巡邏隊的隊員細細描述巷子裡那人的情況,將對方身上大致有多少道傷口都估算出來了。
郭康平聽見這話皺了皺眉頭,“鮮血將衣服都浸透了,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傷口,這是尋仇還是泄憤?”
郭康平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一副怎麼樣的慘狀,思及此,他連忙問道:“那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隊員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們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沒有呼吸了,現在其他人正在收斂他的屍骨。”
而站在一旁的祝樂山看似不在意兩人的對話,實際上兩人的對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在他聽到那個隊員說裡面的人已經沒有呼吸的時候,他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畢竟司臨要是活着的話,他還得費一些力氣去解釋,現在人死了,那麼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是全由他們說了算!
話是這麼說,但祝樂山的心絃還是緊繃的狀態,畢竟司臨雖然低調,但不能排除巡邏隊裡有認識他的可能性,而有人認識那必然就知道司臨在他的隊伍裡,現在司臨暴斃在這裡,那麼他的嫌疑無疑大了很多。他垂下眼簾,心中默默思索着萬一司臨被人認出來他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正在祝樂山思考的時候,巡邏隊的隊員已經將裡面的人擡出來了,那人身上蓋着一層白布,斑斑血跡像梅花一樣裝點着他身上的白布,透着別樣的悽美。隨着巡邏隊的成員的步伐,白布的一角隨之起起落落。
郭康平看屍體已經走遠了,那他也該走了,於是他對着祝樂山說道:“祝隊長,我這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說完,也沒等祝樂山的回答就匆匆忙忙的走遠了。
祝樂山有心去查看死者的容貌,但苦於沒有藉口,只能看着對方越走越遠。
“隊長,那人是司臨麼?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對方的長相啊。”魏靜槐有些不太確定,畢竟那個巡邏隊的隊員描述的話跟司臨都對得上,可沒有看見死者的長相,她心裡也沒底。
“應該是吧,那個巡邏隊的隊員描述的傷口跟司臨身上的傷口對得上。”
“是他!”顏梓欣肯定的說道。“司臨的手腕上一直有一個手鍊,是他母親的遺物,他一直戴在身上,從不離身。剛纔白布揚起的時候我在那個死者的身上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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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顏梓欣的話,祝樂山也想起這回事了,當初剛看見的時候他還嫌棄那個手鍊而被司臨壓着揍了一頓來着。當初司臨的情緒特別激動,這也導致他對那件事記得很清楚。
“那也不對啊,我剛剛掃了一眼,他們帶走的只有一個屍體,司臨特別寶貝的,走到哪都要護着的那隻貓呢?”
“嗯?貓?跑了吧!”謝鴻羽看了魏靜槐一眼,“怎麼?你還怕一隻貓不成?”
“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貓!”魏靜槐摸着自己腹部纏繞的厚厚的繃帶,沉聲說道,“那小畜生不能留!”
“魏靜槐,那是隻貓,它再聰明也就是隻貓而已,怎麼?你害怕那隻貓會回來給司臨報仇?”顏梓欣的聲音略帶嘲諷,彷彿看不起魏靜槐這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一樣。“連只貓都不放過,魏靜槐,你可真出息!”
“誰說我怕了?我這是謹慎而已,畢竟之前那隻貓那麼護着,現在卻不見蹤影,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魏靜槐瞪了顏梓欣一眼,反駁道。
“有什麼可奇怪的。”祝樂山瞥了魏靜槐一眼,“那貓再聰明也就是隻畜生,能明白什麼?更何況那貓原先就喜歡到處亂跑,估計是又跑到別的地方去了,不用管它!”
魏靜槐本能的覺得不能就這麼放過那隻貓,但奈何自己的隊友都沒有當回事,她也只能將這個想法放在心底。
“行了,既然司臨已經死了,那我們就回去吧,這兩天先不要出現在獵豹小隊面前,畢竟,我們需要爲司臨編造一個完美的死亡原因。”
祝樂山說完,扭頭就往回走,而其他人也跟着祝樂山往回走,只有顏梓欣落後一步,她遙望着司臨屍體離開的方向,微微嘆了口氣,似乎輕聲呢喃了一句話,聲音很輕,輕到聲音剛說出口就被風吹散了。
“司臨,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