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人躺在地上,眼睛因爲強光刺激溢出生理性淚水,他將手搭在眼睛前面,快速眨動雙眼,爭取儘快的適應光線。
等適應光線之後,年輕男人調整自己的姿勢,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拍着身上的灰一邊說,“謝謝你們救我出來,我還有幾個隊友也被困在花苞裡,你們能將他們也救出來...麼?”
年輕男人剛擡起頭,就被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女晃了一下心神,他甚至以爲自己身上的毒素還沒有消失,產生了幻覺。他的手緩緩摸上自己耳垂上邊一點點的位置,使勁的捏了一下。‘嘶~’年輕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疼!這不是幻覺!
虞碧落看着眼前這張精緻漂亮的臉,她先是深呼吸一下,然後嚥了一口唾沫,儘管她覺着這口唾沫乾燥的像是嚥了一把沙子。她輕輕闔上眼睛,兩秒之後重新睜開微笑的看着對方詢問道,“你的隊友在哪裡?”
“呃,在、在那面。”年輕男人回答的太快,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疼的他渾身一激靈。
虞碧落瞥了年輕男人一眼,走到男人說的位置上,拿着冰劍就準備動手,有了第一次的練手,虞碧落對花苞外壁的厚度在心裡有了明確的標準。
“唰唰”幾聲,地上多了三個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影。
年輕男人小心的看了一眼虞碧落,小跑到自己隊友旁邊,“你們沒事吧?”
“沒事”左鑫和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還沒等繼續說什麼就被飛撲上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隊長,你們沒事吧?受傷了麼?分開的這半天時間我感覺像是分開了幾個月一樣啊隊長!”
左鑫和無奈的看了眼像只無尾熊一樣緊緊抱住自己的柳嘉櫟,拍了拍他的腦袋,“下來,別鬧!”
“多謝你們前來相救。”左鑫和對着他們點了點頭。
“隊長,我跟你們說啊,救你們出來的就是這位,落落姐,超厲害的!”柳嘉櫟化身話癆,跟星火小隊的人科普虞碧落是怎麼樣將花苞外壁劃開,將他們救出來的。
“對對對,謝謝大家,謝謝...姐姐。”連理正順着大家的話一起道謝,就看見被他道謝的人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生生捏碎了手裡的冰劍。冰劍變成冰塵消失在空氣中的時候,連理覺得自己的小命也像那把冰劍一樣,馬上就要支離破碎了。嚇得連理生生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吱聲了。
剛剛在虞碧落救人的時候,虞修遠和陳靜去研究這裡生長的植物去了,等虞修遠發現這些植物的問題準備告訴自己女兒的時候,就看見站在對面被救出來的星火小隊的隊員。
陳靜剛想說什麼,虞碧落的眼睛突然朝着不遠處瞟了一眼,“人已經救出來了,有什麼話出去再說,這裡不是什麼敘舊的好地方!”
這一句話在不同人的耳朵裡被翻譯出了不同的意思。在連理的耳朵裡,就是秋後算賬的意思;在虞修遠和陳靜的耳朵裡,就是有話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而在其他人耳朵裡,就是這地方不安全的意思。
事實上,這地方也確實不安全了。
一羣人腳步不停的往連接第一層和負一層之間的通道處跑去,身後,那株巨大的植株像是甦醒了一樣,抖了抖身上的花朵和枝葉,發出“簌簌”的聲音,身後巨大植株的末端枝葉開始舒展、拉伸,最終變成了星火小隊見過的那種藤蔓。
與此同時,在通道里的根系和通道周圍的花朵和枝葉開始聚集、纏繞,編織出一張巨大的網,將通道口堵得嚴嚴實實。
衆人停住了往前奔跑的腳步,他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