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殺字剛落的瞬間,趙澤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一片猙獰,那赤紅的雙眼,死死的盯住星宇。
身子卻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着前方疾射而去。
就連旁邊的丁鏜鑫臉上還處於呆愣的表情,似乎從沒有想過,趙澤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臉上的表情已經隱隱有些鄙夷。
劉德志雖然同樣對於趙澤的這一番話感到震驚,但是他已經選擇投靠了趙澤,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劉德志只是呆愣了瞬間,就立馬上前,一把拉住趙澤。
但劉德志只是一個身體羸弱的法修,如何比的上已經步入一階後期的趙澤呢?
手臂只是輕輕一扭,一股巨力向着劉德志襲來。
“踏!踏!踏!”強大的力量直接震開劉德志的雙手,甚至逼迫他向後連退三步,才化去那股強大的力量。
劉德志的雙手已經淤青一片了。
那些黑衣人看到趙澤衝過來,也都是戒備起來,手中長刀利劍,直指趙澤。
只有星宇,看着奔襲而來的趙澤,嘴角露出一抹不引人注意的譏笑,然而卻又轉瞬間隱去。
然後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卻出現在衆人的耳邊,如驚雷炸響一般,直接讓衆人都愣了愣。
“放肆!誰准許你們動手了!”
威嚴的聲音出現在了衆人的耳邊,但就在衆人愣神的時候。
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從空中突然爆發,隨後席捲整片空地、
刺耳的白光照的人眼睛生疼。
無奈之下,信徒們只得將手遮擋在眼前。企圖減少眼睛的澀疼。
白光緩緩的變得柔和起來,將整片空地照的亮如白晝,似披上了一層如水般流轉的光暈。
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白光中。
一襲肅殺的黑袍,冷峻的眉眼,風中飄舞的長髮,腰間一把鏽跡斑斑的青銅古劍。
冰冷、殺戮、絕望、撲面而來,甚至讓人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裡冒出來。
所有的信徒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空中拿到傲然獨立的身影,似乎不相信這個如神一般的男子會出現在這裡。
但他們卻迅速反應過來。所有人齊刷刷的全部單膝下跪。
整片空地就如一波黑色的浪潮一般,前面的人最先跪下,等到後面的看到那道身影后,又立馬跪下。
甚至就連在地上慘叫。似乎已經重傷瀕死的趙志浩,也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單膝下跪。
信徒們連聲大喊道“參見帝浮天神侍。”
楚子寒環視一樣空地,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緩,但卻讓任何聽到人,都覺得如同墮如無底深淵一般。
“爾等身爲神使,卻在信徒面前公然械鬥,那麼告訴我,你們是想找死嗎!”說道最後一句。楚子寒平緩的語調稍微有了一絲起伏。
但卻讓衆人心底裡的寒氣,更加深了。
就在這是,趙志浩猛然間站起來。大聲喊道“帝浮天神侍,是星宇,是他...........”
“放肆,本尊讓你說話了嗎?”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楚子寒突然一揮衣袖,趙志浩就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整個人直接在空中飛了出去。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中噴灑而出。
但楚子寒卻連眼角都沒有撇過去一眼,只是用一如既往的平緩語調。緩緩的說着:“此次只是小懲大誡,本尊最討厭無關人員隨意插話,同時,若日後再有人無視神使,直接口稱神使名諱,便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趙志浩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口中的鮮血大口大口的流出,染紅了一閃,但趙志浩卻連擦都沒擦,又重新半跪在地上。
“好了,那麼誰來給本尊說說發生了什麼事,爲何神主大人麾下的兩大神使,卻公然械鬥。”
隨意看了一眼,楚子寒看向趙澤“那麼便是你來說吧。”
“是!帝浮天神侍大人。”趙澤擡起頭,眼睛儘管仍是恨不得將星宇千刀萬剮,但也強制忍住了這股衝動。
幾乎是咬牙切齒般,一字一頓的說道:“就在今天傍晚,星宇突然帶領一百多名信徒闖入設立在神耀城外安置信徒們的聚集區中,不問緣由,直接殺死了衝出來阻攔的五十多名信徒。
等我接到消息帶領巡邏軍趕到的時候,星宇已經喪心病狂的斬殺了馬天旭和孫濤兩名信徒,同時還挾持了趙志浩。這便是事情的起源經過。”
楚子寒點了點頭,冷峻的眉眼依舊還是一副淡然,似乎數十條生命,都不能引起他半分的情緒波動。
看向星宇說道“趙澤說的可對?”
“稟神侍大人,趙澤神侍說的都對。”
“嗯?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自然是有。”星宇的表情突然變了,似乎是在笑一般,口中的話卻還是冰冷無比。
“趙澤神侍說的都對,可是他爲什麼就不說,我爲何要冒着本神侍大人責罰的危險,還要衝進聚集地,斬殺這兩人?”
楚子寒一副來了興趣的模樣“那你就說說,你爲何要斬殺這兩人。”
“是,神侍大人,就在幾天前,這些人和兩萬多信徒,被神侍大人從趙東凌手中救下,並且好心好意收留他們,讓他們來到神耀之城中,可是這些人卻不懷好意,按照計劃謀奪我神耀之城。
同時,他們還煽動後來的信徒,參與公平之爭,企圖擾亂我神耀之城的秩序。
我星宇不才,到是想在這問問他們,我神耀之城建城時,數千弟兄都死於異獸爪下。現在還居住在神耀城內的信徒們,他們每一個的鮮血還都灑落在這片大地上。
他們的丈夫,他們的孩子還安眠着這片大地下。可是爲什麼?
可是他們一來,我們就必須要讓出城內,讓他們入住,他們爲這城流過一滴汗,撒過一滴血嗎?
我聖耀信徒,稟聽神主大人的教誨,欲將光輝灑遍星空下的每一寸土地,可是這些人卻猶如蝗蟲一般,想要毀我神耀之城的根基,壞我聖耀之名。
如此行爲,如此之人,我爲何不能殺?怎麼不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