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譁!譁!譁!譁!
鎧甲上下抖動的聲音整齊的從第十大街的街角傳來,一隊二十名受持長槍腰胯短刀的巡邏兵在巡邏隊長的帶領下向第四大街的裡面跑去。
在巡邏隊長的旁邊,跟着一個黑臉中年人,以相同的速度跟着巡邏隊。
“就在那邊,剛剛我回來看看這裡的老房子,聽到那裡有人在喊救命,是個女孩的聲音,還有幾個男人的笑聲,大人們,你們快點吧,再晚了可能就出人命了,那幫男人都是畜生,我們風沙城怎麼能發生這麼令人髮指的事情呢!”黑臉中年人說着,一臉心痛的表情,根據剛剛所聽到的情況,他已經可以推測的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巡邏兵聽到他的描述,心中也已經能推測出個大概,跑在最前的巡邏隊長雙眼眯着,握着長槍的手骨節有些泛白,他心中已經出離的憤怒,這片地域的治安猶他負責,如果真的發生如此惡性的案件,他這個巡邏隊長也就不要乾了。
“加快速度!”訓練隊長一擺手說道,巡邏隊的速度猛然提快了很多,黑臉中年人喘着粗氣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但還是跟住了巡邏隊的步伐。
距離娜塔莎所在的民宅越來越近,巡邏隊也聽到了民宅傳出的聲音。
“求求你們……嗚嗚嗚放了我吧,嗚嗚嗚嗚,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一個少女祈求和呼救的聲音。
“哈哈哈,你叫吧,盡情的叫吧,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哈哈哈哈哈!”一個男人猖狂的聲音。
“嗚嗚嗚嗚……你們要幹什麼……你沒別過來,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兄弟們,我們把她扒光了。看她還老不老實,這賤人總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今天咱兄弟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男人,哈哈哈哈哈。”
民宅中的聲音很大,顯得有些肆無忌憚,巡邏隊長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來,大喝了一聲:“準備戰鬥,有反抗意圖者殺無赦!”對於這種人渣,放在一些風氣開放的帝國。可能需要走司法程序判處對方罪行。最終對方也就是監禁,不是處死,但是在道瓊斯帝國則不然,無論受辱的,或者是即將受辱的是否是少女。巡邏隊長都有將其就地格殺的權利。
道瓊斯帝國的風氣雖然保守,但對女性的保護幾乎已經達到了極致,當街語言上調戲女人會被處以鞭刑,而當街調戲少女則會被關在大牢裡面幾年,更不要說企圖姦淫女性了。
“喏!”衆多巡邏兵轟然應聲,他們瞬間明白了巡邏隊長的話,巡邏隊長說的是有反抗意圖者,而不是反抗者,反抗者是指對巡邏兵動手。企圖逃跑,或者想要殺巡邏兵,這種情況巡邏兵反擊,直接殺了也沒什麼。
而反抗意圖者,說直白一點,就是你拿着兵器站在我面前。沒有動手,我也可以認定你有反抗意圖,殺你沒商量,但你究竟有沒有反抗意圖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爲你有,你就有。
巡邏隊長既然這麼說話,巡邏兵馬上就心領神會,他潛在的意思就是,進去直接把那些人渣殺掉,無論他們反抗還是不反抗,都殺。
“啊!”
“什麼人!”
“是你!”
“啊!”
忽然的,在巡邏隊還未衝進民宅的時候,民宅裡傳來了一陣混亂的響動,還有人臨死前的慘叫聲。
……………
娜塔莎渾身都被水溼透了,麻衣緊貼着自己的身體,曲線玲瓏,她身體向後縮了縮,雙手抱着柱子口中不斷的叫喊着:“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我,嗚嗚嗚嗚……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整張臉滿是驚慌的神色,淚流滿面。
除了弗裡達以外,他身後其他幾個人也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將武器和衣服丟到了一邊,滿臉淫笑的將娜塔莎圍了起來。
門外,放風的獵人站在院子裡的高處,向遠方張望着,忽然,巡邏隊遠遠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快速回頭想要對房屋裡喊話,一隻大手猛然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匕首劃過了他的喉嚨。
鮮血噴了出來,這獵人的身體顫抖了兩下,便頹然不動了,屍體被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房間內。
娜塔莎抱着大堂的柱子,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弗裡達蹲在娜塔莎的身前,一隻手已經向着娜塔莎的衣衫抓去。
突然,一道烏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瞬間貫穿了弗裡達的手,釘在了對面的牆上。
手掌上突然多了一個大窟窿,弗裡達先是一愣,緊接着巨大的疼痛感傳來,弗裡達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嘩啦!
房間的窗戶被撞得粉碎,一道人影躍了進來,手中拿着烏黑的長刀,身體化爲一道幻影,瞬間達到了弗裡達的身前,一刀斬了下去。
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弗裡達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身體就被切成了兩半,鮮血四濺,迸濺到了周圍人的身上,也噴到了娜塔莎的臉上,娜塔莎似乎是一下子嚇呆了,臉色發白的說不出話來,身體還在顫動。
其他幾個獵人愣了一下,馬上反映了過來,看着突然闖入的身影大叫了幾聲。
刷刷刷!
幾道刀光閃過,四散的人影都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便沒有了聲息,血腥味在房間中瀰漫,粘稠的讓人有些要作嘔的感覺。
“理查德!”娜塔莎一聲哭嚎,想要站起了撲到那持刀身影的懷裡,但沒想到剛站起來一半便腳下一軟,又要跌倒。
朱文一個閃身到了娜塔莎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她,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晚了,讓小寶貝兒嚇壞了,我的錯,沒事了……”
“嗚嗚嗚嗚。”娜塔莎抱着朱文的腰,將腦袋窩在他的懷裡,不停的哭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嘭!
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撞開了,二十個士兵手持着長槍闖進了房間,望見了抱在一起的兩人,馬上就將他們圍了起來,長槍橫握,槍尖都指着朱文與娜塔莎。
娜塔莎身體一個激靈,看向四周的人,見是巡邏兵,心裡馬上鬆了口氣,又窩在朱文的懷裡不停的哭,眼睛就像是壞了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的流淚。
巡邏隊長大約四十歲,臉上還帶着兩撇鬍子,他手拿着長槍站在門口,掃視了一下屋內的狀況,地上躺着幾具死屍,都是被剛剛殺死的,準確的說就是自己等人進來的前一刻,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口中不停的說着安慰的話,女人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腰,哭泣不止。
而且這兩個人他認識,理查德和娜塔莎,對於東城區的巡邏兵來說,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那次理查德勇救娜塔莎的事情可謂是轟動一時。
“沒事了,不哭了不哭了,壞人都死了,娜塔莎乖!”
“嗚嗚嗚嗚嗚嗚!”
巡邏隊長看着這情況,馬上明白了什麼,對四周揮了揮手,那些巡邏兵也看懂了,馬上解除了包圍的架勢,橫握的長槍全都豎了起來。
“理查德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你跟娜塔莎小姐爲什麼會在這兒?這裡又發生了什麼?”訓練隊長看了一會兒後終於開口說道,雖然他心中已經知道個大概了,但是要問一下。
“不哭了哦,長官要問話了。”朱文低頭安慰了一聲,擡起頭看着這個訓練隊長,道:“大人,是這樣的,今天我去了神廟祈福,回到清意坊酒樓的時候酒樓的夥計跟我說,我的未婚妻娜塔莎前來找過我,知道我不在,等了我一會兒之後,便好像有些生氣的走了,我心有愧疚,便去尋找娜塔莎,到了她家中發現她根本不在家,她的父母說她沒有回來。”
“我是擔心娜塔莎會出事,便開始四處尋找起來,經過這條街道的時候,聽見了娜塔莎的呼救聲,便跑過來救她,這幾個人試圖玷污娜塔莎,幸好我及時趕到,讓娜塔莎保住了清白的身軀,這幾個還想要殺我,我出於自衛,將他們全部斬殺了,就是這樣。”朱文簡單的將事情敘述完,又低頭看了看娜塔莎的臉,剛剛不少血都噴到了娜塔莎的臉上,朱文伸手替她擦了擦,又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娜塔莎哽咽着點了點頭,不再嗚嗚的哭泣,而是低聲的抽泣着,身體一顫一顫的不受控制,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巡邏隊長點了點頭,朱文的話合情合理,而且根據他剛剛在外面所聽到的,明白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這幾個人確實該死,而朱文殺他們出於自衛,並不會受到懲罰。
這完全是合法殺人!
“好,我相信你的話,既然這樣,你們兩個跟我去治安部做一些筆錄吧,這裡的情況我會安排人處理。”巡邏隊長指了一下地上的屍體說道。
“好的大人。”朱文說了句,低頭又看了看娜塔莎,道:“我們走吧,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