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你的吩咐,我什麼也沒說。”
“是的,我知道!可是雖然你一言不發,他還是知道了很多的事兒,這是你隱瞞不利,應該被懲罰。”
“那不是我的問題,一條靜鷹司,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診所的門口,當唐頓再次見到一條靜鷹司,就知道準沒好事兒。
唐頓不想再幫一條靜鷹司做事兒,但是他沒得選擇。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幫我配一種藥,能夠控制人的大腦,讓他聽從我的任何蠱惑。”
唐頓道:“給初生演替用的?抱歉,我沒有辦法,初生演替是身體結構異於常人,強大至極,致幻藥物對普通人或許有用,但是對初生演替沒有效果。”
致幻藥物可以控制人的思考和記憶,甚至入侵到大腦的潛意識裡。
但是,那是對一般人來說。
在當代,一些進化者擁有強大的體魄,來錢也容易。在戰鬥之餘,很多人靠着毒~品來找樂子,但是也沒見幾個因爲吸食過量而燒壞腦子的。
初生演替這樣的存在就更不用說了,雖然能夠一時影響他的腦神經,但是憑他的恢復能力,不可能留下什麼永久的痕跡。
一條靜鷹司道:“這不需要你管,我有能夠抑制他能力的辦法。”
眼前這個女人能力衆多,而且勢力龐大。
既然她都這樣說,那就是真的找到了辦法。
但是那可是不落哈克琉斯的主宰啊。
唐頓道:“如果這種藥物真的起作用,會損傷人的智力,把人變成白癡的。”
一條靜鷹司道:“對,就是這樣!你是天底下對人腦最瞭解的人,給我最大的劑量,就算白城笨蛋都沒關係,我會照顧他的!”
一條靜鷹司臉上出現病態的潮紅。
唐頓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道:“一條靜鷹司,你是不是活得太久,老年癡呆了?那是東歐新國的皇帝,他的安全關係到全人類的安全!”
“可是你必須幫我!否則就是死!”
“你…………”
一條靜鷹司怒號起來,道:“快點兒,給我做出這種藥劑,不然我可以殺了你再找別人!別企圖敷衍我,你知道我的能力。”
“瘋了,你真的瘋了!”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兒!”
“我得準備下,兩個小時,你帶人來取藥。”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着!”
唐頓嘆了口氣,然後轉身走進了診所。
他知道,一條靜鷹司不是在開玩笑。或許他做出來的藥劑能夠更安全,效果更佳顯著。
但是殺了自己,一條靜鷹司還可以找到別人來幫她完成。
如果他還反對,那麼這個女人會立刻下殺手。
畢竟致幻類的精神控制藥劑,就算政府也在偷偷使用。
比如吐真劑,就屬於此類,對於他們這樣的存在,這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兩個小時之後,唐頓將幾支注射器遞到了一條靜鷹司的手中,道:“你想好了?這種藥物真的會燒壞人的腦子,難道你真的要把他變成一個下半輩子只能在牀上躺着流口水的白癡?”
一條靜鷹司笑得更加瘋狂,道:“當然,下半輩子,他都只能當在我懷裡打盹兒的可愛小狗狗。”
“瘋了,真的是瘋了!要出大亂子了!但願不落哈克琉斯的那羣傢伙不知道,這要是我配的。”
“當然,除非你將他的行蹤泄露給那些人,否則我也不會將這件事兒說出來。”
唐頓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下子自己是徹底受了一條靜鷹司的脅迫。
先不說其他,只要一條靜鷹司故意將他配藥的消息散播出去,自己就是死無葬生之地。不落哈克琉斯現在的勢力這麼大,就是跑遍天涯海角,他都不得安寧。
一條靜鷹司一恩明白這樣的道理,目的恐怕就是不希望自己將初生演替的事兒散播出去。
但是,唐頓卻只能老實地將這些藥交到一條靜鷹司的手上,道:“這些藥分三次注射,一天一次,我這裡只有這麼多原料。三天後,我會再做一些,你自己來取。”
一條靜鷹司開心地接過三個注射器,然後就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
現在,要逃脫這樣的困境只有兩個辦法:第一,讓房間裡的這些紫藍色光芒消失。
對於這個房間屏蔽異能的原理,初生演替一點都不明白。他拖動着鐵球,走到一條靜鷹司發動機關的那根石柱前,按了半天,但是卻沒有絲毫反應。
這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真的這麼簡單,一條靜鷹司就不可能那樣隨便地離開了。
第二則是想辦法逃出這裡。
房間的周圍嚴絲合縫,連一條裂紋都找不到。石門也是緊閉,以初生演替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打不開這道門。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房間,整個成圓形,邊緣有一圈銀色的環。
這樣的設計,他似乎是見過。
於是,他努力地思考起來。
初生演替知道,恐怕,唯一的破局關鍵就深藏在自己的記憶之中。
是在哪兒?自己到底在哪兒見過這樣的設計?
他努力地回憶着,終於,他看見了一串臺階,臺階上有着一個和這個房間一樣的圓環。
“是了,是西格瑪遺蹟的傳送陣,這個房間竟然是個傳送陣。”
接着,無數的記憶碎片紛至沓來。
他想起大雪紛飛的北冰洋遺蹟,莉莉絲揹着自己,艱難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亞伯拉罕跟在自己的背後,因爲渴血,所以變得精神恍惚。
雖然想起來得不多,但是這已經夠了。
當初,也是這樣的傳送陣,將他傳送到了王選之地。
這是西格瑪的傳送陣,如果能夠啓動這個傳送陣,他就能離開這裡。雖然不知道這個傳送陣的另外一頭通向哪裡,但是總比被困死在這裡好。
現在,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問題的關鍵就是,他不知道這個傳送陣應該如何啓動?
於是,他開始閱讀那些牆上的文字。
這些文字不屬於現代語言的任何一種,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夠看得懂。
但是從這上面,他讀到了這樣一行文字:
終有一天,我的王會寬恕我的罪過。
他會回到這裡,
帶着漫天的月光,
來拿屬於自己的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