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同情

ps:今天要改改昨天的,所以更新時間會更晚一些,大家不用等,明天早上就能看見。

關於他的記載實在是太多了,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瑰麗燦爛。

他是世界的第一捧烈火,帶着人類從矇昧中走出。

他是黑暗時代的第一束光,是希望和勇氣最初的倡導者。

他是塵世間的第一個國王,是人類建立起秩序的標誌。

他是聖賢,是救贖者,是不朽的領袖。

就像他所言,坎帕斯在西格瑪古語中,是璀璨的意思。這世界上,恐怕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個名諱了。

一定是因爲有他的存在,所以人們才必須專程創造出崇高、偉大、仁慈、英勇這類的詞彙,否則,人們又該怎樣去形容他的人格?

他就站在那裡,天地間的一切就要向他拜服。

風兒歡快地吹拂着,星辰向他閃爍,世界無聲地歌唱,在訴說他的豐功偉績。

初生允在在他的面前,就彷彿回到了十年之前的那個晚上。

當一個人到了他的對立面的時候,世界都開始唾棄他。

夜風傳達着敵意,星光述說着弒殺的渴望。

初生允說話,因爲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說話,纔能有繼續站在這裡的勇氣。

“我也是古神!”

“我說了,你就是個屁!”

初生允大怒,道:“你殺不死我,現在的我和你一樣,是不朽的!”

坎帕斯道:“那我只能對你的不幸表示同情。”

初生允歇斯底里道:“胡說八道!坎帕斯,我不是你這樣的天之驕子,沒有人爲我鞍前馬後,更沒有人願意犧牲自己爲我鑄劍。但是,我憑藉着自己的力量,仍然走到了和你一樣的高度,我的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你憑什麼看不起我?”

坎帕斯道:“掙來的?不,你是偷來的,偷東西就該捱打!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說着,坎帕斯就動了,他向着初生允走去,速度不快。

初生允發動了時光加速,然後向他衝了過去。

交鋒的時間被壓縮成萬分之一秒,幾個動作之後,空氣中傳來了濃烈的血腥味。

他看不見坎帕斯是怎麼出劍的,但是等到他有所反應,自己已經被攔腰斬成了兩節。

劇痛透過神經中樞傳遍他的大腦,但是緊接着,那斷裂的下半身就化作點點光輝,重新飛向他的軀幹。

轉瞬之間,初生允就恢復如初。

疼痛讓他滿頭大汗,但是,初生允卻興奮地大叫起來,道:“是的,你殺不死我~我和你一樣不老不死~~~”

坎帕斯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對你的不幸表示同情!”

說着,坎帕斯再次向着初生允走去。

和上次一樣,他的速度依舊不快。

初生允緊盯着他的劍鋒,想要看清他的動作。

接着,坎帕斯手中的干將高舉,初生允再次操縱時間,整個人化作一束光芒,迅速爆退。

很快,他聽到了劍鋒穿過脊椎,那令人牙酸的聲音。

第二次,他被坎帕斯手中的星辰攔腰斬斷。

等到再次回覆,初生允從地上爬起來,道:“爲什麼?爲什麼時光加速之下,我依舊躲不開你的劍?”

坎帕斯回頭,看了看石板上那已經浮現了一般的聖劍,道:“我們的力量是一樣的,但是你卻沒有駕馭聖劍的意志。”

初生允道:“你是想說,現在我們都拿着一柄劍。但是你是一位浸淫多年的劍術大師,但是我只是一個孩童嗎?”

坎帕斯將干將拄在地上,道:“的確如此,知道我爲什麼說我對你的不幸表示同情嗎?”

初生允吞了口口水,喃喃道:“爲什麼?”

坎帕斯道:“因爲接下來,你要經歷的正是希瑟爾所經歷的一切,你沒有想過嗎?竟然希瑟爾也不朽,那他又是怎麼被關進那口棺材的?”

一直以來,初生允都對此感到疑惑。

希瑟爾擁有不下於坎帕斯的力量,他不老不死,找不到可以限制他的辦法。

但是爲什麼?他最終卻敗給了坎帕斯。

《日月星辰大史詩》上面沒有關於這一段的記載,所以初生允不明白,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不過很快,坎帕斯就親口告訴了他答案。

“他是自己走進了那口棺材!”

初生允忍不住道:“胡說八道,難道希瑟爾會聽從你的命令嗎?”

坎帕斯道:“那當然,很快你也會聽從我的命令!”

說完,初生允就看見自己的皮膚被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劍光,被整個從自己的身上剝了下來。

坎帕斯拿着那張人皮,渾身浴血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撕心裂肺的劇痛從他渾身的每一處傳來,簡直就要讓他整個人都崩潰掉。

等到他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坎帕斯扔掉了手中的那張人皮,接着,那張皮又化作光點,重新長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他還來不及喘息,那柄劍就再次刺穿了他的肚子,將他的內臟硬生生地掏了出來。

坎帕斯道:“聖劍除了讓人不老不死,強化你的身體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讓你永遠保持清醒,準備好了嗎?接下來的無盡歲月中,我會不停地讓你感受到最極致的痛苦,直到你開始後悔獲得了這樣的力量。”

初生允滿頭大汗地從地上爬起來,喃喃道:“難道……”

坎帕斯道:“沒錯,這就是即使是希瑟爾,也必須要服從我的原因……因爲這個世界上,我的拳頭最大!不服從,就要被殺得生不如死~~”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永遠在這裡一次次地殺死我!”

坎帕斯舉着手中的干將,道:“沒錯,因爲在這之前,你就會意志崩潰!順便給你說一聲,上次的希瑟爾堅持了一萬兩千多年…………或許,你可以被他做得更好…………”

接着,初生允就看見,坎帕斯再次提着劍,走向了他…………

這時候,初生允纔想起坎帕斯的身份,他生於戰火之中,在成爲夜神之前,他首先是西格瑪的無敵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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