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方出現高能反應，非戰鬥人員輕速速撤離~~~警告，這不是演習，這不是演習~~~~
今天已經是自己第二次爬通風管道了，楊演替有些鬱悶。
不過一想到可能馬上就要見到真正的古神坎帕斯，他心情又好了一些。
作爲一個搞考古的，能夠親眼見證活着的史詩，無疑是一件幸運的事兒。
沿着九曲十八彎的通風管道爬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終於來到了出口。
這裡是一片冰雪覆蓋的大廳，大廳的正中央，是一條寬三米左右的巨型階梯。
階梯直通大廳的半空，在那個制高點上，有一個王座。
王座的周圍都被堅冰所覆蓋，寒氣如同流水，順着階梯流淌而下，充滿了整個大廳。
因爲這些霧氣，所以視線不怎麼開闊。
高根帶領他們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王座上的真實情況。
霍克斯驚叫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楊演替想示意她不要喧譁，以免驚醒大廳外的敵人。
高根卻搖了搖頭，道：“放心吧，大門外守着的那四個御座禁衛是不會進來的，即便是已經發了瘋，他們也不敢擅闖凜冬王座。”
楊演替搖頭嘆息，道：“難怪凜冬城會開始腐朽，你們的古神不見了？”
高根點了點頭。
是的，前方的那個王座上，堅硬的冰塊碎了一地。
而坎帕斯本應該端坐的地方————空空如也。
霍克斯激動道：“這不可能，只要希瑟爾沒醒來，坎帕斯就還在沉睡。他不可能自己離開這個地方！”
高根道：“的確不可能，但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你再看仔細點，還會有新的發現。”
楊演替走上前去，然後就從那些細節上得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
冰塊有很多穿鑿的痕跡，顯然是被人強行打開的。
在寒霜遍佈的地面，出現了一行腳印。
腳印從大門外延伸到王座面前，又向着大門外面而去，來時候的腳印要比去的時候潛得多。
所以，這個人走的時候，一定扛着什麼很重的東西。
這下子，就連楊演替也不淡定了。
顯然，霍克斯也發現了這些痕跡，她道：“開什麼玩笑？有人將還沒復活的坎帕斯，扛走了？”
高根點了點頭，道：“而且外面的四個御座禁衛沒有任何反應。從痕跡上來看！那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然後撬開了冰封着夜神屍體的堅冰，然後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關上門！”
楊演替道：“御座禁衛的實力有多強？”
霍克斯捂着腦袋，坐倒在階梯上，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是頹然。
這時候，高根道：“一個軍團長能打十個大騎長，一個御座禁衛能打幾十個軍團長。現在，這是個御座禁衛就在門外，要繞過他們的眼睛將坎帕斯的屍體偷走，還不驚動任何人。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希瑟爾都辦不到！這是不可能的！”
楊演替道：“這些痕跡有沒有可能是假的？會不會有人裡應外合，偷走了坎帕斯的屍體，然後故意留下了這些痕跡？”
高根冷笑，然後撕開自己的上衣，只見上面全是腐爛的肉。
那樣子實在太慘了，楊演替甚至都不忍去觀看。
高根道：“您不應該懷疑我們凜冬軍團對於夜神的忠誠，更何況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嗎？這座城市一旦失去了古神的力量，我們都會落到如此下場。你認爲是哪個腦子有問題的傢伙，會去偷夜神的屍身？”
楊演替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凜冬城是靠着坎帕斯那不老不死的神力在維持，十年之前，有個人來到了這裡，然後偷走了坎帕斯的屍體。
失去了神力的凜冬城開始腐敗，這些凜冬軍團的軍人也在這種腐敗中逐漸失去自我，變成了渾身腐爛發瘋的怪物。
楊演替道：“你們這裡有沒有類似監控錄像的東西？”
西格瑪的科技要比現代社會還要發達，連普通銀行都有的東西，這裡斷然不可能沒有。
高根點了點頭，然後來到王座附近，啓動了監控錄像。
和北冰洋那個遺蹟一樣，這裡的監控也是全息投影技術，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
接着楊演替和霍克斯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個水晶骷髏坐在王座之上，他全身被堅冰所覆蓋，右手畔還放着一柄雕刻着滿月的華美長劍，顯然這柄劍就是聖劍滿月。
封住她的那冰起碼有四米厚，就像是一堵厚厚的牆壁。
然後就在下一秒，堅冰忽然碎裂，水晶骷髏和聖劍滿月都不見了。
楊演替道：“這怎麼可能？”
霍克斯道：“全息投影是不可能合成更改的，這就是實際發生過的事兒。”
楊演替道：“可是冰面怎麼會憑空碎裂？坎帕斯和聖劍又爲什麼會消失？”
忽然，一股寒意從楊演替背後升起。
靈光一閃，他似乎抓住了什麼重要的關鍵。
他看向高根，急切地問道：“高根閣下，這錄像是什麼時候的？”
高根道：“十年以前！”
楊演替道：“可不可以將鏡頭放慢？”
高根道：“我已經試過了，放慢了一百倍，依舊什麼也看不到，那冰面忽然就碎裂，接着夜神閣下就不見了。最詭異的是，冰面上竟然有很多穿鑿的痕跡，就像是一個人在這裡辛辛苦苦敲打了幾十個小時，纔將冰面破開一樣。”
楊演替道：“可不可以放慢更多？”
高根不屑道：“我雖然不是夜神閣下最強大的戰士，但是我不相信，有人的速度能夠放慢了一百倍我的眼睛還看不清。”
楊演替道：“不，你趕快試試，相信我。”
楊演替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高根很不情願地聽從了他的建議，打開了慢放系統。
然而，放慢一千倍之後，依舊什麼也沒看到。
冰面依舊在瞬間破裂，坎帕斯和聖劍消失不見。
高根道：“您看，如我所言，依舊什麼也沒發現。”
楊演替道：“還能不能再慢？再慢！相信我！”
高根嘆了口氣，把速度調慢了一千倍，那一秒鐘已經被放慢到了一千秒。
幾人盯着畫面看了一千秒，眼睛都瞪得發紅，可是依舊什麼也沒發現。
“再慢！要再慢！”
高根有些不耐煩，道：“你知道再慢是多少倍嗎？一萬倍，這裡距離門口還有十多米多米，在萬分之一秒完成來回，這差不多是0.6倍光速。你告訴我，有個人以0.6被光速從門口衝了進來，然後偷走了夜神的屍體和聖劍嗎？”
楊演替大吼道：“有！有人可以做得到！快點兒~~”
高根拗不過他，再次放慢了畫面。
三個小時之後，他們看見一個黑影在大廳中一閃即逝，砸開了冰面，偷走了裡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