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劇院,上官宇沒坐馬車,而是步行回去,他想漫步走在這雪夜裡,感受寒冷的孤寂,防風遠遠的跟着他,不去打攪他的思緒。
半月掛在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來雪月異界已經有半個多月了,上官宇此刻非常的想宇哥戰隊的那幾個女生。
街道上厚厚的積雪被掃到兩邊堆起老高,寒風嗖嗖的颳着,他卻一點都不冷,本來他也就有冰抗護體。
回到武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很多人都睡了。
上官宇首先去看望龍豔,龍豔的房間點着昏暗的燈,據還沒休息的丫鬟說,龍豔已經恢復了很多,晚上還吃了很多飯。
上官宇這才放心,來到客廳,彌刻、石峰、青藤和水仙都在等他。
幾個弟子向他回報了今天一天的工作,主要以一百多學員練功爲主。
彌刻說道:“師父,我們的武館明顯不夠用了,這才一百來人就已經明顯的很擁擠了。所以我們需要擴大規模。”
“行,不是還有五十萬兩的資金嗎?全都拿去用吧,我覺得就在月牙鎮廢墟上建立一個宇神道學校,你們看如何?五十萬兩夠用嗎?”
“夠用,夠用,完全夠用。”
衆人又說了會,商定了明天的議程,上官宇告訴了大家他的打算,明天組裝好鐵鷹,就向北出發,前往鶴都。
至於留誰下來打理學校,明日再議。都商量好了後,上官宇回屋休息,三個浴桶裡都裝滿了乾淨水,一如既往的,泡起澡來。
接下來,又是繁忙的一天,臨離開春月,上官宇必須要把鐵鷹造好,不過他心裡實在是沒有底。
神秘天使的木鳶,他能利用神法駕駛它翱翔長空,同時還能帶領“僚機”一起飛翔,可是對於自己設計製造的鐵鷹就是沒有多少信心。
首先這個鐵鷹是他自己設計的,其次它是以鋁合金爲主,夾雜了很多鋼鐵,重量上就比純木頭打造的木鳶要重多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關於要前往橫龍嶺取龍麟一事,毒龍和風暴都飲過了犬靈的魔血,風暴更經歷了蘭花公主的毒火淬鍊,算是都被魔化了。
但還需要神化,最好的辦法就是獲得橫龍嶺紅龍的龍麟作爲催化劑對毒龍和風暴再經歷一次鍛打,這樣,雙劍才能稱得上是神魔絕劍。
橫龍嶺據此騎馬需要一天的路程,往返就是兩天,而北上保衛鶴都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嗜血犬王痛失一子一女一婿,他此刻肯定已經時刻準備着下山復仇。
雖然犬王要守護着月光女神的封印結界不能親自下山,但是他肯定要派遣手下得力大將替他報仇。所以鶴都,肯定隨時隨刻會有危險。
不過,上官宇有一事不明,鶴都雖然距離雲霄峰有三天的路程,但是在世界地理上來看,這三天三夜的路程可以說只是近在咫尺。
爲什麼犬王要捨近求遠,都佔領了整個天下,可爲何就是對鶴都視而不見呢?
不過這個已經不是他當下所要去解決的問題,當務之急是儘快啓程,他不能在穿越耽擱太久了,早點解決這個世界的事情。
所以說,明天他就要動身,在經歷橫龍嶺的時候,他順便斬了紅龍,取得龍麟,在到達鶴都以後再由防風爲他鍛打雙劍。
所以這一天,上官宇又是在杜仲的車間呆了一整天,軸承的製造,部件的組裝,螺旋槳的安裝,整整忙了一天,直到晚上漆黑,纔算大功告成,兩架鐵鷹呈現在車間廠房裡。
今天只能先忙到這裡,明天上午“試駕”,中午出發。
和防風一起,披着夜色回到了武館,卻正迎上從街道另一邊過來,正要進去的暖雯。
上官宇驚訝的看着她,昨天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還是來了啊。
暖雯身披一件白色的連帽毛絨披風,略含歉意的說:“對不起祖師,我食言了,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不放心,也放不下,所以想臨走再看一眼龍爺。可以嗎?”
上官宇點了點頭說:“行,進去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有神法的輔助治療,龍豔恢復的很快,已經能下地行走,而且還可以練功了。
此刻正在屋裡拿着一本書在看,看到上官宇和暖雯進來,忙站起來說道:“師父,你回來了啊。”
上官宇一愣,這個龍豔從來都是高傲高冷的很,今天怎麼對他這麼客氣起來了啊?而且,龍豔對於暖雯的到來居然顯得很冷漠,只是掃了一眼就沒再看他了。
“豔姐,你看是誰來了啊。”上官宇沒注意到這些細節,還是略顯高興的說道。
龍豔對着暖雯微笑着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來了啊,坐吧,快坐。”
暖雯也是一頭霧水,問上官宇:“龍爺這是怎麼了?”
上官宇搖了搖頭,他也不大清楚,這個龍豔受傷好了以後,怎麼性情大變啊,難道是由於他父親的陣亡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應該不能夠啊。更或者是她失憶了?不記得暖雯了?他小聲的對龍豔說道:“豔姐,你咋啦?她是小雯啊,你的舊日戀人啊。”
龍豔聽到上官宇如此一說,稍微愣了一下,眉頭也隨之皺了一下,不過這兩個微妙的表情很快消失,隨後就笑着問道:“哦,小雯,你怎麼來了啊”
“我是答應過令尊,不再打攪你,”暖雯說道,“但是聽說你重傷,我實在牽掛,所以來看你。另外我要告訴你,我已經許了親事了。”
“哦,是這樣嗎?”龍豔說道,“這真要祝福你幸福。”
“謝謝你龍爺,你要加油找到你喜歡的男孩纔好。還有,明天我要隨團去鶴都。今後我們可能再也不能相見了。”
“嗯,是啊。”
上官宇本來是想退出去給他們營造一個單獨的二人空間,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味,暖雯是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從她的話語中,還是難忘曾經的磨鏡之戀。
而龍豔卻很淡漠,明顯能聽出來她是在應付暖雯。難道她因爲受傷,從而磨鏡之癖也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