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風險,我還是願意嘗試。”
蔣靈是最不想留在這個時空的,猶豫片刻,便有了決斷。
當然,其實三人都不想留在這裡,畢竟在兩百年後,有他們所牽掛的人。
“我想願意冒險一試。”龐小博隨後點頭說道。
寧秋沉默片刻,聽到兩人的決定,自己反而糾結了起來。
他雖然可以使用靈眼之力,但那種能量卻不會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
假如蔣靈與龐小博都因此老死,那麼就只剩下寧秋一人了。
這麼一想,心中不禁有些後怕。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那就不能有太多的顧忌。
“來吧!老子就偏不信了,只能來不能回去。”寧秋精神一振,不再多想。
隨後,雙眸再次開啓靈眼。
寧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境變得無比堅定。
“呼……”
驟然,耳邊傳來一股奇怪的氣流聲。
這是時間流逝,導致空氣的氣流加快所產生的聲響。
蔣靈與龐小博只感覺體內忽然有不適,立刻運氣了魂力,覆蓋全身。
“啊……!”
靈眼催發極致,寧秋的右眼流出一條鮮紅色的血淚,滑過臉龐。
旋即,腦海中一片嗡鳴,感覺要炸開了一般。
他強忍痛苦,不讓自己就此暈過去,繼續加大魂力的注入。
鮮血不斷從眼眶中流淌出來,順着脖子,已經染紅了他的衣領。
緊握這拳頭,指甲肉刺入了掌心中。
強烈的疼痛感覺有無數根針扎入眼球,大腦裡好似有一把尖刀在攪動。
“呃……”
寧秋緊咬牙關,已經達到自己承受的極限了。
不,他早就達到極限了,但是他心裡明白,一旦開始,就絕對不能失敗。
……
驟然,耳邊的氣流聲突然消失。
寧秋之感覺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天旋地轉,猶如被人裝進了一個巨大的皮球中,然後從山頂滾落下來。
寧秋依舊在強行守住意識,可卻終究……還是失守了。
……
……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氣溫有些寒冷,因爲昨晚剛下完一場大雪,此時正是化雪之時。
華夏國,距離東都約三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城,名爲新巴城。
安晨晨今年十七歲,是個性格溫軟的女孩子,長得也是亭亭玉秀,小家碧玉。
只不過,她是一位司機,就是那種專門載着傭兵小隊前往城外做任務的女司機。
這種職業在城裡很不受人待見,尤其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幹這麼活呢?
事實上,她原本也是在新巴城的一個覺醒者學院中學習,只是一個月前,父親突然出事,不幸離世,斷了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
安晨晨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家裡還有一位奶奶,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身患疾病,每個月都要吃藥打針,開銷極大。
加上父親生前就欠下好幾萬華夏幣,父親一走,這個擔子自然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沒辦法,她只能接過父親所留下的那輛破舊裝甲車,離開校園,開始謀取生計。
裝甲車司機不單單要懂得駕駛技術,還需要經驗。
像安晨晨這樣的新手司機,根本接不到什麼活,甚至有時候自己都走得迷路。
所以,她也不敢走遠,只能在新巴城方圓兩百里以內的地方轉悠。
此刻,她載着五位傭兵,其中有男有女,看起來年齡和她一般大小,其實就是新巴學院的學生,而且與安晨晨還是同學。
“晨晨,怎麼說你也是水系初階的覺醒者,怎麼能幹這麼下三濫的活呢?還是乖乖的回去上學吧,找些隊友組隊做個任務,難道不比干司機強?”一位女生陰陽怪氣,說話時絲毫不掩飾鄙夷。
“我覺得挺好的,其實一天多跑幾趟,還真的比做任務賺得多。”安晨晨沒有計較,而是呵呵一笑。
“切!賺再多也是下等人。”那女生不屑道。
“就是,安晨晨,你現在還年輕,好好修煉,將來說不定可以成爲中級覺醒者,那社會地位就是不同。”一位男生說道。
“恩,我現在也是白天跑車,晚上修煉。”安晨晨點了點頭,隨後道,“再說了,我沒有你們這麼有天賦,就算再努力恐怕也就是個初級覺醒者。”
“你知道就好,下等人。”那女生冷哼一聲。
話音雖然不大,但安晨晨還是聽到了。
不過她並沒有生氣,只是苦苦一笑。
她又何嘗不想再學院學習修煉呢?
可家中奶奶的病,每個月都需要大筆開銷,加上父親所欠下的債,壓得她實在喘不過氣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被逼得做裝甲車司機。
“晨晨,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說來聽聽,同學一場,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有一位男生說道。
“謝謝關心,我沒事的。”安晨晨很感激回道。
“額,要不然這樣吧,你做我女朋友怎麼樣?”那男生忽然從後方走了過來,坐在副駕駛,看着安晨晨。
其實,之前在學院的時候,他就一直暗戀安晨晨。
只是安晨晨拒絕過好多男生,所以他以前也不敢說。
但現在不同了,安晨晨的現狀明顯不好,要不然身爲覺醒者,怎麼會做裝甲車司機呢?
突然被表白,安晨晨有些驚愕,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位男生。
“怎麼樣?晨晨,考慮一下吧。”那男生笑道。
安晨晨正要開口拒絕,卻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一個人影。
“啊……!”
“快剎車!”
“嗤!”
“砰!”
安晨晨一腳剎車踩下,可那人影距離他們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車子根本無法剎死。
最終……
還是撞上了。
當車子停下時,安晨晨臉色蒼白。
“喂!你怎麼開車的啊?”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啊?”
“趕緊下去看看有沒將人撞死。”
車內的幾位同學也是七嘴八舌。
安晨晨趕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只見一個約莫二十歲的男子躺在地上,他的右半邊臉頰有一條血跡,衣領已經被鮮血浸溼了。
“我……我撞死人了?”安晨晨腦袋一片空白。
雖然是末世年代,可隨意殺人也是犯法的。
當然了,如果在場只有安晨晨一個人,她倒是可以直接離開。
“還有氣,應該沒有死。”剛纔想安晨晨表白的男生說道。
“快!把他抱上車,趕緊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