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少口口聲聲地喊冷,福伯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他已經懶得再搭理二少的無厘頭行徑了,二少將娘娘給他做的仙衣法寶統統當成是假的了嗎?還會感到冷?當真可笑!
幾人很快來到目的地:最深處的一個高牆大院。此處的建築風格看起來與整個小鎮顯得格格不入,整座院的外牆極高,灰白色的水泥面,從牆根腳一直到頂端四五米高的地方,到處都是被幹涸的血液染成的黑色痕跡。
小鎮最深處這座小區的佔地面積並算太大,充其量也就是一箇中型的民居小區。這種規模的小區放到一線的城市裡隨處可見,但放到這樣不起眼的小鎮裡面就是很了不得的建築羣了。可惜這裡四周被高大而厚重的混凝土圍牆環繞着,讓人看到這裡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監獄的結構,如果可以架起重機槍,說這座小區是炮樓碉堡也不爲過。
“怎麼進去?”二少看着緊鎖的大門回頭向福伯尋問道。
“二少,這次怎麼不用你的法寶了?!”福伯沒好氣地斜了二少一眼,在他看來用法寶轟開大門與用法術轟開大門沒有什麼區別,何況二少的法寶從來都是不需要用法力驅動的。
“那怎麼行呢?萬一將裡面的怨靈嚇散了魂就糟糕了。”二少義正言辭地說道。
“二少,我說過裡面沒有怨靈。”面對二少,曾經下了無數次決心不去理會他的福伯,還是忍不住出聲糾正。
“那可不一定哦。說不定福伯也被我帶壞了,學會騙人了呢。”二少笑嘻嘻的看着福伯,一副我就是不信的樣。
“二少,小人什麼時候騙過二少?”即使明知到二少在是胡言亂語。可福伯依然不滿的抗議道。
“知道,知道,可我總在想着要是福伯也學會騙人了。可怎麼辦?”二少一本正經的思考着。
“二少……。”福伯算是徹底無語了,自從二少還沒出生的很久以前,他就早已不屑於說謊了。
“好了。”旁邊的綠衣趁着兩人說話的功夫,走到門邊看似隨意地拔動了幾下,門便開了。
“綠衣,你好厲害。”二少嘖嘖稱奇的說道:“回頭將這手藝教我吧。”
“是。”綠衣冷漠卻又恭敬的應了一聲。[ ~]
“切,真冷漠。”二少覺得無聊地撇了撇嘴。當先向小區中走去。大家都清楚他說要學開鎖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己,不能當真。
從空蕩蕩地小區裡可以看得出來,這裡空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卻在小區裡滯留不去。從院外到院裡短短一腳之遙,卻讓人恍惚間產生了一種從人間到地獄的錯覺。進入院中之後。二少鮮有地收起了平日裡調笑的神情,一臉凝重的向小區的裡面走去。
“二少到底想找什麼?”福伯這時也看出二少並非只爲好奇,跟在二少身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證據!”二少回答的聲音不高,但是難得的很嚴肅。
“什麼證據?”福伯困惑地追問,難道……可是就算要找證據也論不到他來啊。
“殺人的證據。”二少的皺起了眉頭,打量着四周。
“二少,這個似乎不該你來操心吧?!”此刻福伯已經猜到了二少要找的是什麼了,無奈地勸道:“二少應該把心思放到凝練靈根上。”
“當心我回去把你的話告訴爹。”二少忽然一笑,看着福伯道:“說吧。這裡面一定有古怪的地方。我找不到,不代表你也找不到。”
福伯長嘆了一聲,道:“二少的性果然與官人一樣,走吧,跟我來吧!”
在福伯的帶領下,他們幾人沒有進入最內層的屋。反而是在中間兩棟建築間一個斜插的小夾角里轉了過去。這個夾角十分的隱蔽,不走到近前的人只會以爲這兩座樓是連體的,這種地方在末世前是很難被人發現的。但是現在也就只能騙騙像二少這樣沒有神識的普通人了。
穿過夾角,後面是一個個有如蜂窩狀的露天池。池中的地表上,鋪着厚厚一層看起來又黑又粘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但從池中傳來的濃重的帶有**氣息的血腥味,則清楚地告訴他們這下面是血肉攆成的肉泥。
“看起來應該是血液了。”二少打量了那些坑洞一翻,淡淡的說道。
“是人類的鮮血與碎肉混合到了一起,本來應該乾涸的,但這裡的怨氣太重所以血液腐而不枯,逐漸形成了這種樣。”福伯似乎很熟悉這樣的場景,隨口向二少解釋着其中的成因。
“還有嗎?”打量完血洞坑之後,二少站起身來向福伯問道。
“有,就在這下面,西南角那裡應該有機關,但我不知該如何開啓。”很明顯,福伯已以探查到了其中的關建,見二少問起便據實相告。
“綠衣,你去看看。”二少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對於熟悉他的福伯來說,這種表情就帶表着二少已經很火了。
綠衣沒有說話,轉身向福伯所說的方向走去,沒一會在血洞坑偏西的方向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聲響。
“走,過去看看。”二少帶着慕小婉與福伯兩人,向那條新出現的地下通道走去。
還沒到通道口,一股好似被幹燥後又混雜着臊臭的的**氣味順着被打開的通道向四周瀰漫出去。面對如此糟糕的環境,二少只是略微皺了下眉頭,沒有多言便向洞中走去了。至於福伯與綠衣兩人似乎根本沒有受到的影響,而慕小婉卻一直浸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對環境的變化更加沒有反應。
通道建得很寬敞,大理石壘出的臺階,上面似乎有斑斑的黃色鏽跡及黑色血跡。沿着臺階向下走去,很快就可以從臺階兩端少有人走動的地方看到一些零星散落到地上的骨頭。開始出現的骨頭單從樣式來看是分不清是人骨的還是獸骨的。但越往下走,白骨就發的多了起來,人骨的形狀也逐漸地顯露出來。()